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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萧三笑杀妻求义,汪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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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名丁家深,方有今日;是问,汪公与仆有此大德,焉不拜迓?”遽将引入,将饮把宴,上奉汪公。汪公曰:“今吾叛国,天人共戮;齐君不以吾入京,还后之,焉不亡命?”深曰:“天仁地义,失之亡命,诸不足论。”汪曰:“齐君择非,无利丁家。”深曰:“人之有贤,千利不及,万物均可休。”汪曰:“施恩之人,不图回报;非为酬而释齐君。”深曰:“报恩之人,诸可付之,仆无忘公之恩。”汪慨曰:“恩施重义之人,爱怜重情之人;不枉尝纵齐君。”深曰:“生死自有,仁义难觅;受人滴水当涌泉;汪公自南而出乃君北,过则子江,可乘舟去之。”汪曰:“吾自认是贤,贤可负人乎?”深曰:“恰也,仆虽莽夫,焉可负汪公恩?”汪痛曰:“吾若去,丁家必亡,吾不可为。”遂支退齐绍,执意降敌。

陈述闻汪公执意降敌,特来上言曰:“汪公若降,负人仁德也。”汪问其由。述曰:“拒之仁不及拒之身易,受之力不及受之德难,择难去易乃圣之择。”汪曰:“吾自不负人,焉可负人亡?”述曰:“人之有贤,贤度不贤;汪公若见义之仁德,失为得也。”汪怊呼:“良恩深义[良恩深义:本文故事,喻汪仲良之恩丁家深之义。],天仁地义。”遽挥泪汪然,痛走君北。

丁家深贱汪公十里,止曰:“仰公善哉。”遂归,备须欲战王师。赵高大呼曰:“丁君亡丁家也。”深曰:“人无不亡,亡则值得;人固有失,失得其所。”高无语,旁避。

次日,王师逐与丁家,闻之纵贼,举愤压入。丁家深当令庄兵抵挡,前来张和奔矛而前;深把刀即迓,不敌张和。和挥矛迎锐得利入,杀之。其子丁兆南,丁兆北但见,大呼曰:“还吾父命来。”挥枪得剑与至。和矛下不生,亮一尺得一寸即杀之。

汪公葱葱君北,回首丁家垂渧;曰:“齐君何也?”陈述曰:“义以义亡,情以情亡;如时,丁君遥祝汪公。”汪泣曰:“自是贤人,则愧齐君。”述曰:“恩施重义,爱生重情,为世之要;义哉丁君。”飞君北与子江,指前一望水涛涛;汪公止岸慨曰:“人生之末,天道不容,吾孰以生?”陈述曰:“天无绝人之路,汪公休忧。”汪曰:“前有子江,后有逐兵;天不与机,何生可有?”

溘间,风起水降,雷轰电烁。则江中飘来舴艋;曰:“吾乃兴宇[丁家深]友顾锋,受之托渡公走。”汪即与陈工登上。舟可载物,不过三者;岸立陈述抱拳曰:“汪公善哉。”汪泣曰:“愧哉愚志,假贤于世。”述曰:“贤者之友,尽是仁义。小人之朋,尽是奸邪;善哉汪公。”汪呼曰:“今日一别,何见显高?”述曰:“人生之缘,莫过随意。”何言显高?破风而行,复见海边一冢。大泪汪然,曰:“显高上善之者也。”述亦不泪,复言:“汪公善哉。”言复一词,泪不复见,谓人生一情。

舟过江心,即以江岸;忽浪高千丈,没其之舟,舟不复存,顾锋亦不见之。随浪起伏,身心坠下,危旦夕。恁陈工性惰言愚,无一为长,顽童亦可戏之;常与之水,故得一术;有日童以工为桥,贱踏其身;工不知辱,以桥而乐,言主曰:‘人说吾桥也,可渡之行,亦为乐乎?’主曰:‘桥可渡人,故为善,而善有善乐。’人不记事,因不善记;术之不弃,因人之须。杀千浪亡百水,掷主于身,奔江岸。浪之高万丈,水之深千尺,俱可亡其身。破浪即前,推水即后,奉主江边。人之瘁亡,心力俱竭。人之末,不择何地?终三十一春了之事。何言我下之人?亡为我善,生为我善;泪洒江水雨,千载无一见;悲呼:“过了河,方知桥[过了河,方知桥:本文故事。]。”且再不复来,纵垂唤三千秋。

自前奔来齐修,乃汪公之友,不远万里与间,是为接应,仰见汪公,大兴曰:“人生之始,人之有幸,绝处逢生;善哉汪公。”汪将视齐修,泣曰:“齐君,何苦以气而生哉?”修曰:“人生之争,义气之争。”汪痛曰:“吾自以为贤,何贤之有?”

江都太守陆无双,好友豪杰,中有汪公。时陆正抱病,于寢间。其将杨汝昌,字信德,极受陆公之后,禀曰:“汪公遁与此。”陆惶曰:“擒则失谊,纵则失要;何哉?”杨曰:“人以利择,卑谏擒之。”陆不听,支杨远;遂宴三宾曰:“汪公潜入此,吾当何如?”其一杜柔,乃汪公妾,骤曰:“人生之谊莫过于友,人友若弃,何人渡之?”其二陈小华,乃汪公妻,亦曰:“朋不亡友,情不亡爱,陆公焉负之?”其三汪文,乃汪公仆,还曰:“人无不友,适友危亡;此为友之要,请陆公纵之。”陆但顾其三,叹曰:“以擒则利,以纵则罪;诸思吾之难乎?”其三相顾,纷伏前泣曰:“陆公先杀吾等,再诛汪公。”陆扶将起,曰:“吾奉汪公之托,营救与之,焉可为之?”遂私一角,纵之汪公。

王师逐入江都,张和言陆公曰:“汪公与此乎?”陆曰:“未也。”和不信。回告督公。督公曰:“陆公有罪,吾必核之。”陆闻此言,尝日怀忧,不慎疾甚,与次月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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