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冰雨,外来弱风,是杜牧辞世之时,以杜子康曰:“自以靖王太子位,督公辅,欲知此果也。”康曰:“兄且宽心去,来世复是人雄。”牧谢毕,大步赴刑。刑间,仰视苍昊曰:“温兆天之心,凶残毒辣。温兆天之举,卑鄙无耻;臣谏吾王杀之,才是国昌。”就庭外赴死,年五十六春。
天朝狱中人梦天南,鬚不修鬅不理形鬼怪,无似样之模。其妻娥娘,与狱探之,问近况。天南不应,谓曰:“自吾与间,理国是何?”娥娘痛曰:“君与此间,乃王之为,还思作甚?”天南曰:“爱国之人,为国生死。”娥娘遽落泪,悲曰:“英雄之泪,冷如冰风;英雄之末,不改初衷。”遂辞夫君。
娥娘与驿站,即以李皖入;曰:“姑父思一见。”皖即狱探之,顾而愕曰:“温兆天之心,蛇蝎之毒。”就出狱,欲谓督公。其士李平丁曰:“心谋之事不容失,心爱之人不容弃;此上言督公,难也。”皖曰:“人忍有度,度去失忍;非为不可。”丁听得,上言曰:“强不可达,唯以利诱;督公受软不受硬,公应透晓。”皖应其仪。
督公府,蛇蝎之地,不易入之。今李皖请见。督公惑曰:“久未与间,此是为何?”皖曰:“与狱见大人,甚是迷惑;若督公见得,亦有何触?”督公不色,曰:“吾亟谏不究,自择之误也。”皖曰:“忆卅载,臣事督公,又事大人,乃一室之幸乐融融。今处异地,何可哉?”督公落色,曰:“待吾奏天子,再行定夺?”遂支退李皖。与狱探天南,顾得其形,大惊呼:“昔日之气,再不复存,昔日之勇,再不见返。”乃与未忧宫上言王曰:“狱中人与死近,亡负君欲,念之有功,从轻发落。”王乃从,遽释天南。
越三日,李皖迓天南出狱,请与皖南,以享暮年。天南据曰:“人之末,归于始。”皖曰:“老夫人差皖南,亦是一家俱。”天南不从。李皖唯赶驹驾輶,诚贱大人。
梦天南出巫山是为天下,转转卅载不故乡,今归求母怜;途与宣城,自身上染,无御之疾;人命由天不由己,焉可自得?梦去人亡,境去心亡。呼一声我母儿不孝,唤一声我妻夫不能;痛一声我爱[李惠娘]人不怜,悲一声我生不复来;梦断天南[梦断天南;本文故事,梦乃人之理想,天南意理想地;复取梦天南之名,乃无懈可击。]。
巫山一室有盲妪,立外卅载谓梦立天南[梦立天南:本文故事;以梦为人之理想,以天南为理想之地。此文异解,云梦乃梦母立则站天南谓子;意慈母立户外盼儿之说。],逢人即唤:“否见天南乎?”答曰:“不见。”日洒泪夜洒泪,侵人双目不复明,何知念子心?外入一众呼:“天南何室?”遥指一盲言:“其母。”何忍善子母?娥娘遽出三里曰清远,安君息。遂携二女[长女梦小琼200-次女梦小雪见盲妪。盲妪闻得,即问天南如何?娥娘答曰:“天南仕途顺,无毒可侵也。”盲妪即色。娥娘又曰:“有书一折,念与姑知。”盲妪大色。
梦天南长女梦小琼,甚聪伶,当顾此景,泪奔清远,伏父冢前,啼曰:“爹爹醒来,莫弃与之。”孰来应?悲情人生,英雄之途。入夜,小琼不归。俱觅之,正见清远。引出一人柴新,事梦家五十载,将前曰:“人皆父母,欲酬父母心,唯孝也。”琼听之。新又曰:“尊君不孝,小姐不可不孝;请为父尽之。”琼从之。
庆历卅六年[公元216年]春,盲室中传出轻息:“天南归来。”声终不能入耳。溘飘一声:“母亲。”怒心出室,惊见神韵之岿天下一,立身之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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