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言恶即善;言假即真;言诳即诚;言罪即怜。以用之故惑;为之故忧;爱之故弃;义之故据。且言败色失;心败天失;公不可不查。”城雪听之。志复曰:“说人之言,适其之意;先予其喜;复以恩威并施。”城雪乃听。志又曰:“诡谋之者,威逼利诱,强人所难;均慎哉周公。”城雪乃从,与周佩走天坛。
不时,城雪如天坛,将见督公,即快步如前曰:“城雪拜见督公。”督公不色,嗔曰:“初,吾奉不见,今何入也?”城雪曰:“非城雪不见,乃事由也。”督公嗔曰:“何事?比见吾甚重。”城雪曰:“不瞒督公,城雪与沪京,实为文风。”督公曰:“见其何干?”城雪曰:“嫂嫂思君,城雪岂不从命?”督公曰:“此不关吾事,吾不须闻。”城雪听得心中怒火,但不能现于形;曰:“城雪见兄,盲无识途;仰公大义,指引大道。”督公曰:“此言不中听也。”城雪曰:“文风尝言:‘义以付出,贤以明非,仁以施恩,德以释怨’;是指督公可为之。”督公微怒,曰:“此亦不中听。”城雪无以应。周佩闻督公之言,侧耳告城雪曰:“无谏督公也。”城雪顿忧,问其故。佩曰:“人生之言,适己者言;不适之人,言之不果;言之不果,不如不言。”城雪纳仪,避三丈遥望督公。
天坛女子名春晓[196-],金中人,无父母之命,少好武艺。恰金中来一人名周承风,字润海,乃武学宗师,人誉孤舟老人;暮年浪迹天涯。前引一人见周承风,即告曰:“此有小子天性好战,可为才乎?”孤舟应之,就引小子前。展几式。承风顾罢,唤何名?答曰:“春晓。”唤父姓名谁?答曰:“未知。”孤舟甚惜,就以为徒,携之江湖。春晓好学,颇爱剑术,得夫子授,其艺大进。孤舟乐曰:“此子是为巾帼也。”越十载,老人于归;春晓得夫子亲传,术为一杰,遂行走天涯,授艺而生。
时,春晓如天坛,差弟子作起攸攸之声。众中督公将视女子容貌众,故戏曰:“以音而断,声色人也。”周城雪自幼江湖,深有感触,对曰:“无视其行,无视其人,非仁者。”督公回顾之,讪曰:“万里,何怜一姬?”城雪曰:“心若有爱,何不可怜?心若无爱,何可怜之?”督公不色,慢曰:“万里善人焉?”城雪曰:“人无不善,识之不有。”督公无以应。春晓亦听得二人之言,遂谓城雪曰:“奴一浪子,可善乎?”城雪曰:“莫道人厄,心可蓝天,此利不可比锋。”春晓叹曰:“风尘浪子,思尘埃落定之途;痴情女子,喜纯爱重义之男。”城雪闻得,即言指督公,慨曰:“重情之人多薄命,薄情之人多利有。”春晓和其言,遂差弟子讴曰:“春风吹时,笑杨柳弯腰;明月照时,喜千山失色。”其前千客,均无以透,非周城雪者。
千人中引何平,其父何庆富一方,倚父势,尽为无赖;戏曰:“女子之贱,行声色之歌。”春晓屏退弟子,曰:“声色之歌,贱者之求。”平怒曰:“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春晓曰:“无术之者,不知甘甜苦辣;无义之者,不知仁智诚信;无情之者,不知爱恨情仇;无德之者,不知忠孝礼仪。”平亡以应,东顾西张。
千人中又引出丰华县令寂平,实乃无德之人;亦言春晓曰:“姑娘只是风尘浪人,以三寸之舌,空口无凭;焉言世情?”春晓对曰:“英雄之言,一诺千金;不其人非。”寂怒曰:“英雄者,顶天立地。萧萧之辈,何以英雄见?”春晓曰:“英雄不问出处。”寂惶然,败退与间。周城雪自旁而出,又言指督公,斥寂平曰:“无德之人,以势以寡;以强以弱;无知世情,可责人耳?”寂回顾之,非沪京人,麃叱:“何人言出?”答曰:“荆州周城雪。”寂愤然,曰:“何许之人?何用之人?”话未落,自空一言应:“吾之友,吾之用。”寂将视其人乃督公;遽伏曰:“弁下无眼,未识督公高客,还望恕罪。”督公无视之,斥其远。寂听之。台上春晓慨曰:“官大如天,天高莫测。”督公但觑,谓何也?春晓曰:“其所以如鼠,非公之能乃职也。”督曰:“或也。”
时,前引三者;其一常州人独孤一败[190-217],其二惠州人颜虹公[160-],其三南宁人霍千指[164-],闻督公纳贤,不远万里与沪京,于前曰:“卑等怀才不遇,窃督公聚能,故而应举。”督公惑其能。颜公叩赐教。督公曰:“仰其人之才,然其不从;若可说之,视尔为才。”遂飞指城雪。颜公快步城雪前,细琢片刻,言曰:“顾人之容,知人之能;公大才也。督公聚才,何不适之?”城雪曰:“不适之人,适之则失;不事之事,事之则患。”颜公曰:“志向大地,理想高天;何惧其难?”城雪曰:“心静自静,焉理名利厚禄?”颜公曰:“能者,焉不展之说?言不从心也。”城雪曰:“人生之能,适己者得;何以其人谓?”颜公曰:“人心求上,水深求鱼;人之要也。”城雪曰:“人若不心,千言万利何是。”颜公无说之,遂远。
其三以去,督公无用城雪,气之难安;呼曰:“甚事休谓,就于舍下备鲁酒,万里必入。”城雪曰:“城雪无应督公,何必?”督公奸噱,曰:“事不由万里也。”遂引众云东,强杏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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