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宝贵且不可失去的,恰好有牛泓又是一位与他类似的修士。
不过他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可能真的是心神紧绷的问题。
“你查出是谁了?”
有牛泓看到涂山君熄了光影不由问题。
“查不出,我就当他是古仙楼的修士吧。”
“你跟古仙楼有什么恩怨?”
“不小。”
“具体呢?”
“报仇。”
“报仇?”
“你不是知道吗。”涂山君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不信有牛泓不知道。
神禁之地的事情古仙楼一定会记载,就算古仙楼没说,组织应该也会告诉有牛泓,来让有牛泓更准确的判断。
有牛泓惊愕的看向涂山君:“就因为这个?”
正是知道才觉得离谱。
“这很重要。”
“一直都是这样。”
涂山君不想说,有牛泓也不好再问。
他现在还是阶下囚,怎么好问东问西。
然而他现在却有些佩服涂山君。
为一个人报仇很容易,为千百个人报仇实在太不容易。
人是很容易遗忘一些事情的,尤其是仇恨。也许不到几百年就彻底抛掷脑后,何况那本来可能不是属于自己的仇恨。
涂山君能一直记着不忘。
这是何等的邪心。
……
“老族长,且慢行。”
老人似乎有些惊讶有人喊自己,驻下云遁,回首望去。
正看到身着淡色飞黄法袍的高大修士正在招呼。
老人返身回来,惊喜道:“原来是大司空,莫不是帝君已经出关?”
大司空虽是夔首,仔细一看却更形如龙头异兽,倒像是传说中的麒麟。
麒麟首摇动。
老人亮起的目光顿时黯淡,但依旧精神的拱手说道:“不知道大司空喊住老朽是?”
大司空近前道:“前几日重元帅是否寻去过老族长?”
老狐狸的耳朵动了动,摇头道:“不曾,我这几日都在玉珍宫,要不是族内还有些事情,恐怕还要叨扰一些时日。”
听到大司空这么问,涂山靖辰诧异道:“重元帅怎么了?”
“出了些事情。”
“出事?”
大司空感叹:“他下界阴天被人俘了。”
“啊?!”
涂山靖辰瞪大狐眼。
紧接着他又疑惑起来,这么大的事情和他说做什么。
他这一把老骨头,连承载的大道都不稳了,又不擅长于斗法,怕是对上那些个大族的圣王都要束手束脚。
“这……是何人如此胆大……。”老狐狸眯了眯眼睛,阴天不好惹的人很多,十大族高手辈出,万族争锋总有出头,更不用说那坐镇东南江、河、川,三脉交汇之地的东岳,那可是泰山的一截。
“说来你们可能是一家。”
老狐狸神情一怔,若不是眼前的大司空说的严肃,他还以为对方是要消遣他,亦或是对方也想要用个借口拿走涂山最后一点底蕴。
“与我一家?”
“不错。”
“他名涂山君。其实我们应该称他,尊魂道君。”
老狐狸愈发觉得大司空在消遣他,涂山氏的族谱他记得一清二楚,倒是也有名为‘涂山君’的族人,可惜大多都不成气候,而且年份也都较早。
随着演化,现在极少再为族人取单字为名,多是双字。
“大司空莫不是玩笑之言?我族除了我这老骨头再没有任何一位道君。”
老狐狸笑呵呵的,实际心中早已警惕。
但凡族中有道君,他也不至于来域垒太极天,正是他寿元无多,才要为涂山的未来谋划。
拜入古帝门下不见得能够成就大道之君,却总还有机会。
未来怎么样,他也管不了许多。
大司空正色道:“确实不是戏言。”
“我此来正是要请老族长为之说和。他若真是涂山来历,老族长也省的东奔西走。若不是涂山来历,结个善缘,太极天承老族长的情。”
老狐狸左右一思量,有牛泓被俘还真是一桩好事。
“老朽愿意走一趟做说客。”
大司空微笑点头:“我与老族长同去。”
……
又几日。
有牛泓再没听涂山君说过一句话。
他除了在分解丹方就是在编纂经文。
笔耕不辍,一晃就是几天平静的过去,反倒是戴着枷锁的有牛泓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如果是平日里,他会存神练气,可是现在他修为全被封。
让一个道君突然‘闲’下来,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丹方他看的明白,不过炼丹是一门技术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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