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将卫王党羽清除殆尽,以免其人为卫王通风报信。”
郝怀祯说道:“父亲,兵部尚书谭杰那边儿仍是没有明确答复。”
郝继儒容色微顿,道:“那个老狐狸,难怪当年世宗皇帝如此信重于他,如今国难当头,正是忠臣义士报效社稷的时候,老朽这幅残躯尚且不顾,他谭节,老而不死为贼,当真是白费了一个节字!”
郝怀祯点了点头,赞同道:“父亲大人说的是。”
郝继儒冷声说道:“告诉那几家,让他们过来,再议一议此事。”
郝怀祯闻言,高声应了一声是,然后,也不多说其他,转身离去。
此刻,庭院之外的暴雨下得愈发急促,芭蕉树在风中摇曳不停,天穹乌云翻涌,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更为猛烈的暴风雨。
……
……
金陵,叶宅
安南侯叶真此刻同样一袭青衫长衫坐在庭院当中,同样正在隔帘看雨,眺望着庭院之中重叠明灭的假山。
而叶成行至近前,拱手说道:“叶侯,公子来了。”
叶真雄阔、刚毅的面容上,神色微微一动,黛青浓眉之下,明眸眸光闪烁了下,低声道:“让他过来。”
不大一会儿,就见叶楷从楼梯上拾阶而上,绕过锦绣河山的屏风,向着叶楷行礼道:“父亲。”
叶真问道:“怎么样?”
叶楷默然片刻,道:“父亲,诸事收拾停当,就等父亲一声令下。”
叶真容色微顿,朗声说道:“我还需要和总督衙门沟通一下。”
这次陪着郝家上演一场“勤王靖难”的戏,就是为了要钓出江南的整个反对势力。
而叶家的兵将就如当初京营的曹变蛟一样,也给了江南官僚士绅更多的底气。
值得一提的是,前不久发生在神京城中的李瓒主持废立之事,京营的配合行事和反水,这等秘闻并没有传至江南。
在江南官员士绅的眼中,更多是因为贾珩的威望,直接导致京营反水,所以并不知乃是一出诱敌之计,故而还未引起警惕。
扬州,江北大营———
夜雨繁密,噼里啪啦,唯有营房之内的一点儿灯火雾蒙蒙的,橘黄映照,透射而出。
就在这时,却见一队队铁骑“哒哒”之声响起,三层木质构造的岗楼上,正在打着火把的营兵,循声而望。
而寨门附近的军将,近前搭话,问道:“可是蔡将军当面?”
“正是本将。”蔡权一袭斗笠蓑衣,身上雨水哗啦啦流淌,高声道:“速速开城门。”
说着,将手中的铜牌亮了亮,给守着寨门的军将晃了晃。
那军将见此,面色倏变,连忙吩咐着周围的兵卒,在“吱呀”声当中,就是将寨门一下子打开。
而后,伴随着踏过泥泞之后传来呼呼的马蹄声,蔡权率领着一众从京营驰援而来的军将,卷甲进入山寨当中。
此刻,江北大营的中军大帐之中,原本掌握兵事大权的水裕,此刻正落座在帅帐正中的一张梨花木太师椅上,闻听兵卒近前,水裕起身迎将过去,看向那斗笠上仍自滴水的蔡权。
水裕面色恭谨,抱拳说道:“蔡将军。”
蔡权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道:“水将军,还请阅看,卫王的书信。”
说着,从袖笼里取出一封密封好的书信,一下子递给水裕。
水裕连忙伸出双手接过书信,垂眸阅览而罢,面色倏然一变,抱拳道:“末将谨遵卫王之令。”
说着,水裕就是从袖笼中取出一个青铜虎符,递送过去,道:“蔡将军,这是江北大营的调兵虎符。”
其实,在当年贾珩率军前往江南先后平定多铎等人的叛乱之时,就已经掌控了江南江北大营的兵权。
可以说,江南江北大营上上下下都是贾珩提拔而出的将校,而水裕只是表面上的节度副使。
蔡权说道:“水将军,这几天,在名义上,仍由水将军统率江北大营的兵丁,对外不要走漏了风声。”
水裕心头微惊,脸上若有所思,拱手道:“末将遵命。”
蔡权道:“水将军,去召见一下江北大营参将以上的将校,本帅要布置任务。”
水裕闻听此言,拱手称是。
……
……
神京城,宁国府
贾珩此刻落座在四四方方的庭院之中,同样隔着从廊檐上垂挂下的帘子,眺望着庭院繁密无比的雨水,对一旁的陈潇,道:“潇潇,江南那边儿应该差不多了。”
所谓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陈潇闻听此言,接话说道:“蔡权已经去了小半个月。”
贾珩笃定说道:“经此事之后,江南再无隐患。”
正如武则天登位之时,徐敬业以及众李唐重臣也会联合起来造反,在他辅政之后,巴蜀之后还有江南。
如不是巴蜀之乱迅速平定,江南就有可能紧跟着,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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