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北方的失地却没那么容易收回来。”韩仪叹了口气,那里是他驻守了一辈子的地方,现在眼睁睁看着大片的国土落入匈奴人口中,让他怎能不伤心。
刘曦咬牙不语,这样来这一战的结果等于又让大焉失去了一个河套。没想到他穿越以来费尽心思,却连大焉的完整性都不能保住,他这个皇帝当得太没用,太对不起已经阵亡在前线的将士。
赵云见刘曦的面色不好,不由捏了捏他的手掌。他打算站出来请战。他有信心,只要再加上上林卫的五万骑兵,一定可以挽回一部分损失。
“臣以为韩将军的战法虽然稳妥,却不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话的人是周瑜。目前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他是皇帝看重的幕僚,虽然官位只是个太医,却有权参与绝大多数国事,对皇帝有着极大的影响力。就连曾一度想要陷害周瑜的王巨臣也不由懊悔,自己竟没看出这个人的厉害之处。
老将韩仪不是个气的人,他听周瑜这么,不由抱拳问道:“周大人可有妙计?”
“妙计不敢当,但是我觉得半个月后正是我军反攻的好机会。那时匈奴锐气已尽,他们在此战中获得了大批金银财物,必定会想办法运回匈奴。依照部族的旧例,差不多到了分赃的时候,所以匈奴军中肯定会升起迫切地想要返回草原的意愿。单于不像是我大焉的皇帝,他可以统率各大部族,却不能长期调动各部族的军队,毕竟这些部族都是要放牧为生的。只要匈奴军队士气一低落,我军就可以展开突袭,力挽狂澜于一战!”
“好!”赵云心情激昂,抱拳道,“皇上,末将愿率上林卫反击匈奴!”
韩仪也道:“老臣也愿意率军反攻!”
刘曦想了想,问道:“公瑾,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周瑜抚了抚玉箫,笑道:“打仗哪有一定能赢的道理?但我认为,打仗打的是双方的实力,更是人心。如若依照韩将军的战法,固然最后的结果是双方可以谈和,但大焉的军队经过此役,必定畏惧匈奴人如虎狼,匈奴人就算是一时退去了,也不会放弃野心,反而会觉得这一次都能打到上郡,下一回不定就可以打到长安。所以这样的和平是不可能持久的,大焉与匈奴之间势必还有第二战、第三战,那时的局势只会比现在更不利。相反,假如我军能把匈奴人打出去,或是打得匈奴人真的痛了,这样赢来的和平才能给大焉机会,将来一举解决掉匈奴这个心腹大患。”
韩仪点头道:“周大人言之有理,是我想得不够周全。”
周瑜又道:“不过现在还有两个难题。我军能否在十五天里挡住匈奴的步伐,让他们停在原地,方便此后的部署,此其一也。第二点,大焉的骑兵数量比不上匈奴,但要反击匈奴必定要用骑兵。虽匈奴人沿途留下了一些人,这一路上又损失了一部分人马,大焉的骑兵也不可能正面与之为敌。这一仗最关键的,是雁门还能守多久,只有靠着雁门才能取得关键的地利。要是反攻展开,雁门已经失守,那彻底打散敌军的机会就很了。只有解决了这两个难题,大焉才有机会胜利。”
刘曦沉吟片刻,斩钉截铁道:“这第一点,朕有办法解决,朕要去上郡劳军,到时候还请包爱卿替朕坐镇长安!”
“皇上不可!”韩仪等人顿时变了脸色。
“朕意已决。皇叔,你可愿让你的长子成为朕的皇太弟?”
刘曦这话就等于是在立储了,衡阳王刘端听了立即跪了下来:“皇上三思啊!大焉还没有到需要皇上以身涉险的时候啊!”
刘曦却不为所动,面色坚毅:“至于第二点,朕相信雁门的将士,他们既然能坚守至今,就一定可以等到朕的援军去救他们!”
皇帝一锤定音。
三月初七,长安城中一片轰动,数十万百姓目送皇帝的车驾北上。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们突然对大焉有了信心。有这样不怕死的皇帝,和这样不怕死的将士,何愁匈奴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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