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宁承基宁承业!”的口号,直奔绥南军府而来。
应该说这些人的加入是出乎李闲意料的,他们高呼的口号也与李闲此来的目的有些偏离,但李闲对此并没有阻止,反而听之任之,就这样高调的带人杀了过来,于是甫一接近军府,在各自房间享受的宁承基、宁承业兄弟便得到消息,召集他们手下的部曲,气势汹汹杀出来,要给那些喊口号的人好看,宁氏兄弟还以为是周遭的老百姓反了,找死,待带领人冲出来,看到为首的却是李闲、还有宁琚、宁道务和勿部昕,立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宁琚以北枝家主的身份质问他们不遵守宁家的家规,肆行无忌,该如何面对宁家的列祖列宗时,这两人无言以对,宁琚和宁道务在,同时宁家人,他们若命令手下动手,那宁家南北两枝从此可就彻底形同陌路,再无法合二为一了。
李闲几人趁势动员百姓,一鼓作气冲入了军府辕门,直到绥南府的府兵全都调动起来阻住他们,方才停下前进的步伐。
面对铠甲森然的正规军,这些在李闲等人鼓动下而生出勇气的老百姓开始还有些惧意,不过因为那些被欺压的周边百姓混杂其间,高喊着打倒宁氏兄弟萧执的口号,这反而激起了众人同仇敌忾之心,不光不退缩,还呼喊着要继续往里冲,然后就在这种时候,萧执总算在一众士兵的簇拥下赶了过来。
“都他娘的住嘴!信不信本官治你们个谋逆造反之罪,现在就把你们全抓起来!”萧执形容气势均凶横无比,一出现便发狠放言威胁!
这些百姓若是自发如此,被萧执一吓,铁定会打退堂鼓,只是此次引领他们来此的却也是堂堂正正的广府官员,职衔不逊色萧执的屯门水师都尉,还有宁琚、宁道务这样宁家的话事人,以及番禺军府都尉之子现任录事参军事,狗仗人势虽然是一个侮辱性言辞,但在这种时候用起来也是无比的贴切,正是因为有他们在,这些老百姓才有了底气,可以壮着胆子发泄平日里郁积于心的不满和怨愤。
“姓萧的少吓唬人,咱们是跟随李大人过来的,什么犯上作乱,你休想给咱们乱安罪名!”
“对,你们绥南府兵才是应该都抓起来,祸害百姓,为患乡里,都是你这个都尉纵容,你就是最大的恶人,该把你抓起来才是!”
“还有宁承基、宁承业两个畜生,宁家北枝那么的体恤百姓,怎么你们南枝的畜生坏到如此没人性,录事参军事大人就该把你们全抓起来,严刑拷打才对!”
“对,把这些畜生抓起来!”
“把萧执、宁承基、宁承业都抓起来!”
群情激奋,汹涌好似随时可能爆发的怒涛狂潮!
宁承基、宁承业兄弟脸色都有些难看。
另一边绥南军府之前在应对这局面的乃是军府右果毅张一鹤,绥南军府的左右果毅,左果毅乃是萧执的小舅子唐九皋,昔日在越江畔解救何君儿那次李闲见过,是个鲁莽蛮横之辈,亏得今天没有在场,那个与萧执一般脾性的梁霸也不在,若不然这两个浑人有一个在场,可能都会与李闲他们冲突开了,至于这个张一鹤,个性与萧执、唐九皋和梁霸截然不同,隐忍且有几分正气,所以在绥南军府屡受排挤,很不得志,与萧执并非一路人。
之前也是张一鹤始终从中斡旋,才维持住僵持的局面,使得绥南军府这边并未爆发争斗,李闲等人对这个张一鹤都颇有些印象深刻。
这时眼见萧执在听到百姓的叫喊声后脸色剧变,有控制不住暴走的迹象,这位右果毅张一鹤赶忙喝道:“全都住嘴,萧大人乃是朝廷命官,不管你们是跟随来的,只凭你们辱骂朝廷命官都可以治你们谋逆之罪的,便是李大人他们也要问罪的!”
百姓们听到张一鹤这话声音才渐渐弱下去,他们倚仗的就是李闲几人,若是连李闲几人都要受牵累,自然不用说他们了。
萧执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冲张一鹤点点头,示意干得不错,这才目光凶狠的瞪向李闲几人,喝道:“李闲大人,这是要聚众造反呢,带领这么多人强闯我绥南军府,萧某虽不才,手下的兄弟们也不能坐视,保家卫国乃我辈本分,李大人如此纵容这些暴民,本官怕是不得不下令将所有人全都击杀啊!”
萧执非是不学无术之徒,这时候一番言语威胁,有理有据,却是很有几分震慑力。
跟随李闲的百姓们顿时都有些凛然,目光均不由自主望向李闲。
李闲一派悠然之色,迎向萧执凶狠的眼神,淡淡道:“萧大人误会了,随本官来此的并非普通百姓,实乃我屯门水师新募集的水军,只是尚未来得及换上军服,他们随本官来此乃是充作扈从,毕竟萧大人对本官不友善是尽人皆知,本官拜访绥南军府,手下士兵不放心,跟随扈从,这怎么也算不上是聚众造反吧,大家说是不是?”李闲冲百姓们扬声而问。
百姓们立马应声,虽然是自发的响应,但那声音异常洪亮整齐。
“是!”
之后还有人继续喊道:“李大人说的没错,咱们都是屯门水军,保护咱家大人乃是份内事,萧执,你要敢威胁咱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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