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织娘们学经线织布,还得去照顾着小院那一家子,又得张罗着已更名为安心小筑的黄府修整打扫之事,蓝央儿的脑弦儿一直绷得紧紧的。
也怕他们兄弟仨再被他们的叔伯找了回去可就糟糕了。蓝央儿一直吊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按说,她吩咐的事儿也去不得那么久,小五走的时候也说过席络差不多也快回来了,时间已经过去三四天了,除了与小七同去的何为在去的第二日便一人回来,而他们兄弟三人与甘豆还呆在县城里。
席家兄弟滞留长丰县,何为只知道是他们父亲的事情有点眉目了,他们想再趁热打铁,多打探些消息,具体情况如何,因时间匆忙,怕蓝央儿这边等着消息,席纹便让何为匆匆回了保平镇,给大家报个平安。
何为大致地说了一下他们的情况,交待他们的事情是办妥了,可为何时至今日,那太子还未去梨园村,蓝央儿也思虑不透,或许是哪里出了纰漏,或许是她没有猜中人心,抑或是太子另有打算……
想不透的事情,蓝央儿便再没放在心上,只专心打理着工厂和小院的事情。
这都又过去两三日了,终于等到他们回来的消息,也让她心头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她却不知道此时的梨园村,却正上演着与她预期中差不多的戏码。
现在织娘们学得比较快,再过两日便能单独操作,不用时时盯着教着,蓝央儿也算是能喘上一口气。
得了这消息,蓝央儿也想着去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再加上之前让人送回家里的织布机要收拾,便对古青两人道:“古掌柜,工匠们今日结算工钱的事就要你与穆大哥多费心了。央儿一会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好,便要先行回家去张罗小工坊里的事情,可能要过一两日才能到厂里来,若有什么事,派人过来知会一声便可。”
古青颔首道:“这个我们省得,厂里的事,我会让齐管事尽心督导,你放心去做你的便可!另外,我安排了六人来护卫这厂里的安全,差不多傍晚便能赶到。若真有个什么事,我们再着人去找你。”
蓝央儿抿唇浅笑,“好!这样我更放心了!只是这两天要辛苦你与穆大哥了!”
两人笑着说:“没事,些许小事,别那么客气,显得太生分了!”
将蓝央儿送了出去,穆少迪打了个哈哈,拍着古青的肩膀笑道:“古大哥,恰好这两日少迪也有事,只能辛苦古大哥你了!”
古青故作愁眉苦脸地道:“你又有何事?你们这是商量着让我当苦力来着?那可不行,我也要撂挑子……”
穆少迪擂了一拳在古青的肩头,笑骂道:“少来!我娘和祖母她们来参加祈福大会,明日便会抵达,这么久没见她们,总得让我去尽尽孝心,为她们接风洗尘的不是?!”
古青扬了扬眉,四爷来此,便是打着祈福大会的幌子而来,也该是时候进卧龙观去斋戒。这些天来他忙着厂里的事,倒忘了离祈福大会只有差不多十日。
之前四爷本来准备在七夕宴之后便入观中斋戒听道,清心寡欲半月。却因着胥子莫受伤,又有数人被害的命案,太子又宠幸两女之事闹得县里满城风雨,不得不将此事搁浅,而陪着太子在驿馆里打太极。
现如今离大会十日不到,怎么也得斋戒七日才能以示虔诚,说不得他也应该派人回去给四爷送个信提个醒,省得被太子抓了这把柄,拿捏着四爷,说四爷不是诚心为皇上祈福而参他一本……
古青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强颜笑道:“那是应该的,你怕也有两年没有回过高昌府了吧?老夫人她们来此,是应该好好团聚一下。不过……再过三五几日,你与央儿得闲时,我就要回县城去,将这厂子交给你们来打理!”
穆少迪当然也知道古青作为百味轩的大掌柜,一百多个分店,能分出这么多天来打理这工厂的事情已是极限,挑眉哼道:“你能三不五时地过来看看就行,不然,这分成……哼哼!你懂得!”
古青笑着摇了摇头,丝毫没将穆少迪的态度放在心上,就这厂里的利润,不用算也知道,连四爷都颇为重视这还未开业的织造厂,让他全力以赴将这厂子办起来,他怎么可能不上心?!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蓝央儿所说的什么开工庆典,以及今后织造厂的运作等等,直到齐管事来告之两人工匠那边的工程完工了,这才住了话题去给他们结算工钱,然后各自去安排自己的日程。
……
且说蓝央儿从织造厂出去,便直直向安心小筑而去。
到了院外,见大门紧闭,却又隐隐有人声传出,蓝央儿敲了两下门,却无人来应门,想着定是他们在内院打扫没有听到敲门声。
于是转至一处僻静的院墙外,瞧着四下无人,起跑、借力,上跳,蹬蹬两步,蹬壁上墙,腰腹部发力,尽量伸展双臂抓住丈高的墙沿,弹身便上了高墙,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才飞身跳下了院墙,开了门将拴在外面的马牵了进来,才向内院走去。
席络正拿着绑了笤帚的长竹竿打扫着屋顶的蛛网与灰尘,丁佳若两姐妹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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