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为何不早说!”彦良笑道:“来人,快把这位带来!”
几分钟后,高延年也登上了高台,他也得到了紫色的披风和大王朋友的称号。“高延年,高延年!”彦良念了两遍少年的名字:“真是巧了,你的名‘延年’和我的名‘彦良’读起来差不多呀!”
“不敢,这是父亲给我起的名字,希望我能够长寿绵延!”高延年答道。
“嗯,我得这个名字也是父亲起的!”彦良看了看高延年,对于眼前这个与自己年纪更接近的少年,他更喜欢几分:“你父亲呢?他现在在哪里?”
“也在奈良,他投入了迹见赤梼的门下!”
“迹见赤梼?呵呵!原来是在他门下,很好!那你今后就住在我的宫内吧!”
“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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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将军府。
“再来一杯?”贺拔雍问道。
“我不反对!”元骜烈说着递出酒杯,相比起几年前,他的体型宽厚了许多,凸出的肚子正在向酒桶靠拢:“这葡萄酒真不错,真是当中的极品呀?敦煌的?”
“不,登州的!”贺拔雍做了个手势,婢女上前倒酒,除了几个倒酒布菜的婢女,小厅里只有他和元骜烈两人。桌上点着蜡烛,四周一片昏暗。
“说起来真是奇怪,登州酒的味道通常没这么浓厚的。”元骜烈喝了一大口:“真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喝过登州的葡萄酒,总是有点涩,没有这么甘美浓郁!”
“这么说你很喜欢了?”贺拔雍笑了笑,他做了个手势,让婢女替元骜烈的酒杯加满:“其实说透了也没什么,我的一个昆仑奴很会调酒,他把送来的登州葡萄酒里掺和一些桑葚酒和苹果酒,然后在酒窖里放三年,拿出来的时候放一点蜂蜜!”
“真的吗?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法子呀!”元骜烈又喝了一大口,酒液洒在他外衣的前襟上,显然他已经有些过量了。
贺拔雍捂住嘴,打了个嗝,随着倭国的逐渐安定和贸易的发展,他的财富飞速积累的同时,生活也愈发优裕起来,他的庄园是专门从洛阳请来的名匠建造的,占地近千亩,耗费二十余万贯;而为他主厨乃是来自扬州,素来以善于调制羹汤、面点而闻名,当晚他宴请元骜烈的晚餐包括:光明虾炙、生进二十四气馄饨(花形馅料各异,凡二十四种)同心生结脯、剔蟹细碎卷、冷蛤蜊、水晶龙凤糕(枣米蒸)、玉露团、白龙臛(鳜肉)、金粟平(鱼子)、凤凰胎(杂治鱼白)、逡巡酱、乳酿鱼、丁子香淋脍、葱醋鸡、吴兴连带鲊、蒸彘肩屑、升平炙(治羊鹿舌)、八仙盘(剔鹅作八副)、仙人脔(乳沦鸡)、青凉臛碎(封狸肉夹脂)、箸头春(炙活鹑子)、五生盘(羊、豕、牛、熊、鹿并细治)、格食(羊肉、肠、臓缠豆荚各别)。先后共二十余道菜,而且无论牛羊鱼各有相应的酒水搭配,一顿晚宴足足吃了三个时辰。
“这样的美味,即便长安天子想要日日吃到也不容易呀!”元骜烈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眯着眼睛笑道:“贺拔兄,你这几年的小日子过得可真不错呀!”
“是不错!不过这也是咱们提着脑袋用性命换来的,你说是不是呀?”贺拔雍笑道。
“这倒是!”元骜烈叹了口气:“咱们当初在大将军麾下真是九死一生呀!我还记得当初围攻任存山城,大伙儿竖起木栅沿着山路往上攻,百济人就从山顶上往下抛大石头,那条山路上遍地尸骸,也不知道多少兄弟们粉身碎骨!”
“嗯!”贺拔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所以咱们这番富贵也不是白来的,旁人若是指指点点,当初在百济、倭国、辽东苦战时怎么没有他?”
“就是,咱们一心为国,又替大将军和兄弟们守住这份基业,不知道废了多少心思,好好享用点又算的什么!”元骜烈说到这里,已经是愤愤不平:“怎么了,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有人在三郎面前说我们的坏话?难道是沈法僧那小子?”
“不是!”贺拔雍摇了摇头。
“张君岩?”
“不是!”贺拔雍又摇了摇头。
“崔弘度?”元骜烈说到这里,也觉得有些不对:“崔老哥留在长安侍奉天子,他肯定不会说我们的坏话!”
“老元呀!你就别疑神疑鬼得了!”贺拔雍笑道:“这些都是血里火里滚出来的好兄弟,怎么会在三郎面前说咱们这些?三郎也不是那种小气人,他有什么本事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借你几个胆子,你敢和三郎放对?”
“不敢,我哪有那个本事!”元骜烈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咱们对三郎真是赤胆忠心!在倭国也是替他守基业的!”
“是呀,咱们是没异心,三郎也是知道咱们这些老兄弟的,以他的气度胸怀,也不是那种刻薄的主。可架不住有些后进之辈,拿咱们当成挡路的绊脚石,想要咱们早点给他让路,那就没法子了!”
“后进之辈?让路?”元骜烈听到这里,酒已经醒了几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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