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间少之又少。
如此,在出发的第二天就有不少骑者的大腿内侧被磨出水泡。
磨出水泡、水泡被磨破,流出鲜血、又被磨出水泡……周而复始。
即使痛苦万分,也只能咬牙强忍……
在抵达目的地后……即到了今日今时,为数不少的骑者的袴被血液濡湿,甚至渗滴出来,混合着坐骑的汗水一起往下淌落。
看着疲态尽显、无比狼狈的骑兵队,佐那子轻咬下唇,扭头看向身后的众臣。
“快!召集町内的所有医生!人医、兽医都要!”
“是!”
一名臣子走上前来,伸手去拉萝卜的缰绳。
只不过,青登驱使萝卜往旁边一站,躲了过去。
“不急,先带那些已经不行的人和马去治疗。”
他说着转过脑袋,朝诸骑喊道:
“还能动弹的人随我来!我们的任务还未完成呢!”
……
……
秦津藩,大津,町内——
“嗯?怎么回事?咋这么热闹?”
“你小子还不知道吗?仁王殿下回来了!”
“什么?仁王殿下回来了?在哪儿了?”
“不知道!总之先跟着人流走吧!”
“主公回来了!主公回来了!”
……
仁王殿下率军归来了——这则消息像是插上了一对翅膀,眨眼间就传遍大津内外!
用万人空巷来形容当前的大津,实不为过。
一时间,武士也好,平民也罢,统统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争先恐后地涌往同一个方向——位于大津中央的琵琶广小路。
广小路是专门用于防火的宽敞大道。
当町民们赶至此地后,赫然发现有不少差吏在此戒备。
差吏们候立在两侧街边,站成一排,手持硬木棒,将木棒横在身前,让每根木棒首尾相连,组成一道严实的棍墙、人墙,将町民们的活动范围局限在两侧街边,严防无关人等随意靠近街道中心,同时也防止发生踩踏、拥堵等恶性事件。
不消片刻,琵琶广小路的两侧街边已是挨山塞海,几乎没有一处可以站脚的地方。
纵然如此,街外头也依然有不少人打算挤入进来。
“别挤!前边已经没空位了!”
“主公呢?主公在哪儿?”
“嘘!快听!是牛蹄声!”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下,一道逐渐自街角出现的伟岸身影缓缓映入他们的眼帘。
只见青登端坐在萝卜背上,一手执缰,一手按刀,目视前方,昂首挺胸,俨如凛然不可侵犯的武神。
他的身后,两名身强体壮的骑兵分别扛持着代表新选组的“诚字旗”与代表秦津藩的“龙胆叶旗”。
两面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旗帜的后方,便是缓缓前行、紧紧跟随青登的骑兵队。
骑兵们六个一排,如墙行进。
尽管他们的脸上布满疲态,但任谁都不会觉得他们不够威武!
在众人殷切、热络的注视下,青登移动至琵琶广小路的最中央后便停了下来。
紧接着,他微微昂首,朗声喊道:
“诸位,想必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长州军偷袭名古屋城,浓尾失陷!”
在天赋“穿云裂石+3”的加持下,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现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敌人打到家门口了,你们一定很不安吧?”
“我想说的话不多。”
“自此刻起,你们大可安下心来!不必再担惊受怕!”
“你们接下来只需要照常吃饭,照常睡觉,照常工作。”
“之后的日子里,太阳将会照常升起!大津将会一如既往地和平!”
“我会用这双手将所有来犯之敌斩杀!”
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激昂的腔调。
然而,就是这简单的三言两语使现场氛围为之一变!
青登长久以来积累的名声、威望、以及那所向披靡的彪悍战绩,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在场民众纷纷面露激动神情。
有些人甚至因难抑激动而面泛潮红。
就在青登语毕的下一息,明明没有事先约定,但现场所有人无不振拳呐喊。
海涛般澎湃的欢呼声自四面八方包围青登,好不惊人。
青登并不急着回府,而是强打精神,率领还能动弹的骑兵们大摇大摆地穿行在大津的街道上,便是为了这一刻!
让大津的子民们都看见其身影,安定民心,兑现佐那子前阵子向所有人许下的“主公已在率军回援”的承诺。
仁王回来了——光凭这一点,就足以使秦津藩的万千子民,以及其他地方的生怕长州军会打过来的人感到振奋!
近日里一直积压在民众心头的惶恐,以及席卷大津街巷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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