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上,其余人按照身份地位的高低在其身前左右两侧依序就座。
其中的部分人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刚抵达大津,连身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被叫来开会。
虽然脸上染满倦意,但他们无不打起精神,聚精会神地凝视眼前的地图。
只见他们的面前搁着一张细致的地图,其上绘制了从京畿到江户的地形地貌,以及各处津要的位置。
“……以上,便是当前的战况。”
山南敬助说着一边收回手中的用来指示地图各处的细棒,一边坐回至原位。
方才,他删繁就简地概述如今的局势。
在得知骏府城失陷、长州军已经深入骏河国腹地后,在座的不少人错愕得合不拢嘴。
原田左之助抓了抓头发:
“喂喂……这不是很不妙吗?从地图上看,长州军都快打到江户了啊!”
永仓新八沉声道:
“没办法……只能拼命赶路了。”
藤堂平助抽了抽嘴角:
“开玩笑的吧……我们刚刚完成‘第二次中国大返还’,就又要展开‘东海道大追击’?”
井上源三郎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军士们都累了,为了尽快赶回大津,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在短时间内他们已无力再展开什么‘东海道大追击’……”
原田左之助急声道:
“即使如此,也只能拼了啊!近藤师傅、笔婶婶……他们都还在江户啊!一旦江户失陷,他们岂不糟糕了?!”
众人争论不论。
原本相当寂静的军议室逐渐变得嘈杂起来。
“……”
冷不丁的,青登沉默着伸出手,虚压了几下。
众人见状,纷纷闭上嘴巴,止住争论。
前一秒还吵吵闹闹的军议室,这一秒重新变得落针可闻。
“稍安勿躁。”
青登一边收回伸开的手,一边缓缓道。
“在考虑‘追击’之前,我们得先考虑‘如何击破前来拦截我们的敌军’。”
此言一出,立时有不少人朝青登投去困惑的目光。
藤堂平助歪了歪头:
“‘前来阻截我们的敌军’?橘先生,长州军不是已经深入骏河国的腹地了吗?他们又怎么会来阻截我们呢?”
青登微微一笑:
“不,他们一定会兵分二路,一路继续进攻江户,另一路回师东方,阻截吾等的西进!”
他的语气铿锵有力,令人不自觉地深信。
永仓新八断断续续地反问道:
“这……橘先生,难不成你已经收到相关的情报了?”
青登摇了摇头:
“不,这是我个人的判断——假使我是长州军的总大将,我一定会兵分两路!若不设法挡住新选组的兵锋,努力拖延时间,我是绝不敢放开手脚猛攻江户的!”
……
……
骏河国,长州军的本阵,大营——
“……综上,事情就是这样,青登已经率领新选组回到大津了。”
候立在酒吞童子身侧的河童,以平静的口吻简述他方才获悉的“仁王归来”的情报。
霎时间,营内外充满恐慌的空气!
仁王来了!
这句话带给营内诸将的冲击,丝毫不亚于“十万天兵突然降临在他们头顶”!
被青登打得一败再败、从未在青登刀下讨着好的“长州系”将领们,脸上无不变色。
就连桂小五郎和高杉晋作也不禁蹙紧眉头,用力捏紧双拳,如临大敌。
法诛党的干部们虽能勉强保持镇静,但他们颊间的表情同样变得很不好看——当然,酒吞童子除外,从刚才起他脸上就一直挂着抹淡定的微笑,令人看不透他现在的所思所想。
“这、这不可能……!”
濡女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
“从长州腹地到大津……他们只用了13天就跑完这么长的距离?!这不可能!”
濡女道出了在座不少人的心声——他们怎么也不敢想象,新选组居然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赶回京畿!
“濡女,别慌。”
冷不丁的,酒吞童子斜过眼眸,朝濡女投去责备的目光。
“虽说你是新来的,但你可是咱们法诛党的干部啊。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是、是……抱歉,让您见笑了……”
濡女低下头,满面愧疚。
面对酒吞童子的斥责,她丝毫不敢反驳,就跟乖宝宝一样默默认错。
下一息,酒吞童子稍稍坐正身子,换上明朗的声线:
“正如诸位方才所听到的,仁王回来了。”
“现在是战时,浪费时间乃重罪,所以我就把话直说了——我准备兵分两路!一路由我指挥,继续向东攻打江户!另一路则由其他人指挥,回师向西,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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