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地躺了回去。
爱德华斜着眼看她当谜语人,颇有种回到当初合作时的感觉。平心而论她倒是不怎么讨厌查拉图,虽然罗塞尔一看到这家伙故作高深就气打不到一出来。不过命运确实是值得敬畏的东西,在东方的寓言里,知道的太多也是会遭天谴的,何况还要把这些“天机”说出来呢?
她沿着墙根走了几圈,视线锁定了石像后方不远处的墙壁。
墙上的烛台没有拉住,但教堂的穹顶上刚好有一块镂空的天窗,红色的月光斜斜地投射进来,擦过天之母亲凋像低垂的头顶,恰好照射在这面墙上,给这里平添了更多的恐怖片气氛。
那里绘刻着一个又一个短促古拙的符号,但中间却空了一块,没能连接成形。
那空白的区域有两个巴掌大小,明显往内凹陷,似乎被人挖走了表面的石砖。
“那块对应的黑曜石就在教堂里,现在还没有人把它取走,将它安放于这里,就能让这面墙壁初步摆脱‘隐秘’的状态,呈现虚幻的色彩。”
查拉图换了个姿势,用侧脸对着爱德华所在的方向:“不过,开门的钥匙很特殊,你要画黑夜女神的相关符号才行。”
爱德华摸了摸下巴:“和我想的差不多。我还以为你会在这时候再坑我一次,”
“毕竟,如果顺利地把我困死在这里,黑夜女神大概率会愿意把你放出去吧。你都已经和那家伙合作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问题。”
查拉图低声笑了笑:“如果符号画错,您也最多只是见到那位失控的半个‘愚者’。”
“但安提哥努斯到底没有成为真神,而您说自己已经是序列一,那直视她只能给您带来一些麻烦。然后您一不高兴,回来把我这柔弱无力的投影杀了,我可就亏大了啊。”
“正确的决定。”恶魔笑道,“而且这里本来就不可能困住我。”
爱德华还打算继续激情上演一番欲望母树的虔诚卷者戏码,转而又觉得毫无必要,演多了反而虚假。她便不再说话,很快就从座椅下面找到了墙上缺少的那块黑曜石。
接着,她上前几步,将黑曜石石板放入了那个凹陷处。
两者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多余。
那扇墙壁迅速发出光亮,渐渐变得透明,能看见外面铺着的石板、有破洞的墙壁和半空漂浮的云气。
再确认安全之后,爱德华抬起手,描绘出了和黑夜女神的圣徽略有不同的、黑夜途径的标志。
霍然之间,透明大门后的景象水波般摇晃,发生了改变。
大门之后,是看不见底部的崖壁,是嶙峋的石块,是漂浮于半空的云气,以及在贝克兰德根本看不到的灿烂阳光,就像某个山顶的一部分!极其遥远的地方有破旧神秘的宫殿,隐约可见的教堂。
艺高人胆大。爱德华伸出手,按在虚幻的大门上,将其推开。
她的身影瞬间从隐秘小镇中消失了。
就在这时,查拉图也动弹了一下。她坐直了身子,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肢体动作表现出了纠结犹豫的情绪。一秒,两秒……数十秒过后,她缓缓地躺了回去,用手臂把周围的杂物拨到空地上。
“还不是时候……”
占卜家叹息道:“不是现在……”
而在外界,爱德华后脚刚刚离开隐秘小镇的范围,前脚就立刻迈入了灵界。她在灵界中快速地漫游,然后注意到脚下的世界是一片明艳混乱的蓝色。
联想到刚才过于灿烂的阳光,爱德华心里突然一动。又漫游了一段距离之后,她离开灵界,脚踏实地的瞬间,她到达了一个吵吵闹闹的地方。
带着腥味的海风扑面而来,叫卖声和叫嚷声混在一起,刚从安静至极的隐秘小镇出来,爱德华立刻就觉得自己的听觉受到了一点挑战。考虑到自己现在不太方便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刚一落地,她就立刻转移到了相对阴暗不起眼的巷子里。
就在她准备好好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并且确认自己现在的所在地时,黑暗的巷子里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微微陷进皮肤。
?
爱德华疑惑地转过头,意外地发现这小巷子里人居然还挺多,有拿着刀的,有凶神恶煞的,还有被绑起来好像即将要被灭口的。这些人警惕地看着她,待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迹时警惕就变成了轻蔑。
仔细一看全都是黑漆漆的灵魂,其罪孽程度至少也是黑巧克力级别的。
匕首加上了些力度,普通人的话或许已经被划开了颈动脉,但爱德华伸手轻轻一弹,这柄匕首就瞬间脱手而出,倒飞出去直接将拿着匕首的海盗的眉毛以上部分全部削去。
血浆四溅,像是划开了一个红色的椰子。那海盗保持着狰狞的笑容,缓缓倒了下去。
寂静了两秒过后,有三个人连着砰砰炸开,恐惧和慌乱撕碎了他们的身体,只剩下心脏落在一堆碎肉中。
爱德华摘下眼镜,弯下腰用尸体的衣角擦干净上面被溅上的血迹,然后重新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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