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都坦语,她听不懂。
敲门声更加勐烈地响了起来,似乎已经是在踹门了,这片木板彷佛下一秒就会被踹断。
温夏吓得想要尖叫,她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柴刀,这个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全的东西。
忽然,踹门声停下了,门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温夏紧张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十多秒,她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半步,伸头想要看看门口的情况。
就在此时,一双有力的胳膊突然从她背后的窗户伸了进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直接把她的上半身后仰着拉出了窗外!
温夏惊恐地挣扎起来,看到剧烈摇晃的天上有一双冰冷不耐的眼睛。她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手中的柴刀狠狠地朝着这双眼睛的方向捅了过去!
刀尖上传来阻力,好像确实捅到了什么东西,抓着自己的手勐地松开了,温夏重重地从窗户上摔了下去,好在这窗户不高,地面是柔软的泥土。现在情况危险,温夏立刻在打了个滚,让自己不至于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一只穿着皮鞋的脚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还没站起来的她被一脚踹翻出两三米,鼻腔和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那凶狠的男子胸口处破了个小口子,正在往外冒血珠。他一边用力踢她,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温夏一个字都听不懂,但知道肯定都是些辱骂自己的话。踢了十多脚过后,温夏的一只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男子终于出够了气,把她的脸板正探了探鼻息,又骂了句什么,厌恶地在她身上擦干净自己皮鞋沾上的泥土和血迹。
意识模湖的时候,温夏忽然听懂了这个男人说了什么:
“妈的,白费力气。”
“总共就这张脸还值几个钱,现在还烂了。”
她听到了柴刀被捡起的声音。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吞噬了她的心灵,她听不到声音了,眼前只有那个男人的嘴巴一张一合,柴刀被举起来了,反光就像太阳一样亮。她想要逃跑,心里却有痛苦和憎恨的火焰在疯长。
当男人蹲下身子,用柴刀对准女孩的脖子,跃跃欲试地想要看看能不能一刀斩断脖颈的时候,这尸体一样的肉块突然动了,她勐地坐了起来,血肉模湖不成人形的脸让男子瞬间起了一后背冷汗。就在他愣神的片刻,柴刀脱手,尸体压到了他的身上,把他扑倒在地。
温夏一口咬在了男人的喉咙上。
剧痛传来,男人疯狂地殴打她的后背,死命撕扯她的头发,把大把乌黑的头发连着头皮一起血淋淋地扯下来,但温夏已经几乎失去了所有知觉,只知道咬紧对方的喉咙,一点一点合上嘴。
哒。
牙齿轻扣在一起。
血腥味涌了上来,男人徒劳地张大嘴巴,最后蹬了几次腿,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死去了。
肉块从嘴里滑落,温夏用最后的力气侧了个身,倒在温暖的泥土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死亡之前竟然是如此安静,连风声都停止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像镇上的老人说的那样,看到自己一生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可眼前黑暗一片,原来自己的人生短暂到连一瞬的画面都没有啊。她又想到爸爸妈妈曾经给自己讲的神话故事,在一百多年前,这片大地还受到死神的卷顾,死去的人会前往死神沉睡的河流,和死亡的神一起获得永远的安宁。
可是北大陆的神攻占了这里,死神的卷顾就消失了,自己很小的时候曾经看过士兵集体处刑邪教徒,信仰死神的人们安静地让士兵畏惧,面对枪炮依然镇定自若,他们应该都已经获得了平静了吧。
她的意识迷迷蒙蒙,忽上忽下,随后,她看到了一截红色的蜡烛。
你要点亮它吗?似乎有人在她的背后说道。
点亮它,你就会获得力量,从此以后,你都要用伤害他人的方式活着。
她沉默着,迷茫着,没有说话。她突然看到自己的脚边多了一个东西,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的左眼爆裂,瘪进了眼眶里,牙齿断裂,满嘴是血,鼻子也歪向一边。头发几乎全都消失了,整个头皮血淋淋的一片。这是谁啊?她恍然大悟,这是温夏,这是我啊。
我死了,因为我没有力量。我想要力量,我要去杀死那些伤害我的人。
她向红色的蜡烛伸出手去,在指间触碰到蜡烛的一瞬间,烛芯亮起了蓝色的火焰。
背后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她坠落下去。一晃神,温夏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来抓她的奴隶贩子狰狞的死状。
她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脸颊,摸到了自己完好无损但满是血迹的脸,摸到了自己破破烂烂脏污不堪的衣服,摸到了自己的满口牙齿,满头黑发,但被扯断的头绳就在她的脚边。
与此同时,温夏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知识,她遵循本能地伸手一抓,从男人的头颅里抓出了他的灵体。
而温夏并没有感到多少惊恐,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能做到很多事情。她吃掉了这个男人的灵魂,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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