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杀死因斯·赞格威尔”为主,而不是主要要求夺回0-08。
其中或许也有保密、避免0-08引起野生高序列非凡者的贪念的意思。
可无论怎么说,在因斯·赞格威尔的事件中,黑夜教会有意弱化了0-08作为0级封印物的存在感,主要强调了0-08的能力,和叛逃主教因斯·赞格威尔的罪行。
但源堡和0-08不一样。
因为真实造物主也对自己说过,源堡代表着某个沉重的命运,如果“欲望母树”夺走了它,是不是代表对方把那个命运也一起带走了?
“真实造物主发现我身怀源堡之后,选择帮助我。”克来恩面色凝重地看着窗外缓缓明亮起来的天空,情绪没有半分轻松,“欲望母树发现之后,选择抢夺。”
“邪神之间各有立场我能理解,但涉及到源堡,估计不能简单地用立场来解释,可能有更深层的原因。”
“想要把这些碎片的信息联系起来是不可能的,我缺少一个重要的拼图,而这个拼图就是‘源堡的真实作用’……只有知道了这个,我才能推测我可能遭遇的命运,然后再推测真实造物主和欲望母树这两种立场不同的邪神在行为上的区别到底代表了什么……”
克来恩摇了摇头,向后坐倒在沙发上,有些烦恼地看着面前的桌子。
可是真实造物主并不愿意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其中似乎还有别的顾虑。
在确定对方隐藏在帮助后的真实目的之前,克来恩还是对邪神群体抱有一份怀疑,偏向正神教会。
“唉,还是不想这件事了。”
“我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要如何顺利地结束这次任务,脱离艾弥留斯·利维特的身份。”
时间缓缓地走到了七点,八点,八点半。
旅馆的侍者敲响房门,得到许可后才把放着早餐的餐车推了进来,随后便头也不敢抬地匆匆离去。
克来恩缓步走过去,看了看热气腾腾又香喷喷的早餐,拿到桌上慢慢地吃了起来。
奥拉维警方正在积极地抓捕“天体教派”和玫瑰学派的底层成员,克来恩没有去管,以自己受了伤需要静养为由推掉了大部分工作。
契约已经结束五个小时了,可是艾弥留斯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
克来恩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他现在必须考虑逃跑的事情了。
“往好处想,艾弥留斯上将参与隐秘任务,肯定在某些档桉里还是留了桉底的,我还有契约,这些记录能证明我的清白。我只是一个临时替身,将军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受到太多的刁难。”
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怕某些大人物认为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毕竟在扮演上将这几天,我也看了很多的文件……更重要的是,那个组织亲自来梦中警告,一个不好,我就会被卷入时代的潮流,撕得粉身碎骨。”
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继续扮演艾弥留斯不会是一个好选项。
短期内或许还能蒙混过关,但变数太多,时间久了肯定会被发现。
没有力量,没有靠山,秘书吕尔安的序列都比他高,想要控制他或者让他消失,太容易了。
那就只剩下逃跑,然后以后想办法自证清白这一个选项。
克来恩靠近了窗户,往下一看,只见外面是森严的警备。
奥拉维本地的警察补上了卫队的空缺,经历了昨晚的突然袭击之后,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想要混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惜“无面人”还停留在“人”的范畴里,如果能够像“蔷薇主教”那样躲在别人的身体里离开,或者把自己的身体扭曲成人类想象不到的形态,那混出去就容易多了。
现在“万能钥匙”已经不复存在,想要走一些没有门的地方离去也不可能。
贸然的“我想出去走走,你们不许跟上”又太过可疑。
“也就是说,现在,光凭我自己的力量肯定是跑不掉了。”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无面人”,这会儿应该已经陷入绝望了,但克来恩不是普通“无面人”。
他自言自语,接着,从口袋里掏出阿兹克的铜哨。
铜哨中间又一条长长的裂缝,裂缝漆黑,几乎让整个哨子斜着裂成两半。但是在危机发生的当时哨子并没有损坏,还有效地挡住了那恐怖的寒风,保住了克来恩的性命。
现在,哨子上的裂纹没有增加,但也没有恢复的趋势,大概得让阿兹克先生亲自来看看。
在决定动手之前,克来恩先逆走四步,登上源堡,坐到“愚者”的高背椅上,摸出黄水晶灵摆,并写下一个占卜语句:
“阿兹克铜哨可以正常使用”
他没有进入梦境,这个占卜相对简单,只要依靠黄水晶的旋转方向就能判断了。
默念七次,进入占补状态后,黄水晶灵摆开始做小幅度顺时针运动。
“可以正常使用,但看样子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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