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意。”
“好吧,说起来这倒是第一次见到你。”
爱德华瞅了瞅对方的脸:“之前你都在陵寝的棺材里待着,一直是希雅·艾格斯和祂那个亲信半神和我交流,我还是天使的时候好奇想去看看,也被祂拒绝了。虽然我没什么一定要集齐各组织最高领袖的卡片的爱好,但是能在你死前跟你谈一谈关于源质的事情,看来我的运气还是挺不错的。”
海特尔反应平静:“这是我的幸运才对。”
祂看起来不想再聊目的之外的话题,便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愿做我主脚下的船只,但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尽可能地影响河水?”
“所以我才问你要不要现在把这份序列一给容纳了。”爱德华耸肩,“你想要自我献祭,其实是成为了它的一部分,你的能力越强才越有可能在河水中留下相对稳定的自我——虽然总也避免不了最后的消亡,但至少能存在得久一点。所以,你有没有在死前尝试一下成为‘苍白皇帝’的感觉?”
“我需要考虑。”
“不着急,河道都还没挖出来呢。”
爱德华颇有兴趣地看着大祭司的侧脸,从侧面看,祂的脸上只有皮包着骨头,看上去更像骷髅。
“你意识到神谕有问题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立刻选择放弃祈祷呢,结果你只是对比了我和它的要求,确认没有区别之后继续行动了。大祭司,狂信徒不是疯子,你是怎么想的,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种激进的想法,是因为苍白之灾珠玉在前吗?”
说到这个,爱德华忍不住笑了:
“我还记得当初真的有人在我面前宣扬过,认为当初的殖民战争等活动是北大陆对第四纪苍白之灾的回敬。实际上他们差不多是发现了南大陆之后,第四纪考古的相关活动才能继续的。相隔一千年……呵呵呵,我对人类的扯淡能力一向都很敬佩,因为我没有被强化口才方面的天赋。”
海特尔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显然祂也听说过类似的论调:
“那就把我的行为当做是对殖民战争的回敬好了,只隔了两百年,这更有可信度不是吗。”
“当冥河进入拜朗的国土,整个国家或许会在瞬间覆灭吧。”
“那正是我们需要的。我们已经夺回了国家,剩下的就是让它永续。”海特尔说,“可以在床榻上闭目安睡,可以在河边眺望神灵的御驾,可以在街道上歌唱舞蹈迎接祂,我们在这也一刻已经获得了救赎,从此再也不用忍受任何痛苦。我们可以做任何事情,直到河水吞没一切。”
“你们的生死观念真是让人称赞。”
爱德华由衷地说:“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们一样,我的工作也会好开展很多。”
“我希望冥河的水淹没拜朗的每一处国土,这片土地将被打上死亡的烙印直到永远。丰饶的原野和这片土地上的全部历史,都将在那一刻画上最圆满的句号了。”
海特尔以叹气般的语气说道:
“就让那些香料、黄金以及发生过的全部故事都成为传说吧,空无一物的死亡帝国永远矗立在这里,即便我们死去,也不允许有任何人再染指这片土地。”
“不愧是大祭司,您的文学造诣真的很不错,说得我都有点感动了。”
爱德华鼓了鼓掌:“如果你想让把自己的灵献祭给祂成为祂的御驾,那到时候你能直接载着祂冲出去撞进大海里直接撞上风暴之渊吗?当然了不想撞风暴之渊的话我也可以提供其他合适坐标,如果你们都死完了,那我可以把拜朗从南大陆上掰下来,直接举起来往北大陆上面砸吗?”
海特尔陷入沉默。
过了几秒,祂说道:“……关于您的提议,我没有意见。只要能更好地‘反击’,您就算是把我的头骨投掷出去都没问题,但是整片国土……这要看主的意思。”
……
天刚亮起,一位青年走出旅馆,裹紧身上的大棉衣,准备去见自己的新客户。
作为一个弗萨克人,他的个子不算太矮,足足有一米八,但是他刚用屋檐上干净的雪擦完脸,眼睛还眯着,就突然就感觉身旁出现了一大片阴影。
这青年转过脑袋,一点点往上看去,发现有位接近两米五的半巨人走了过来。
“巴,巴德尔先生,早上好啊。”青年结巴着说道,面对比自己要打了足足两圈的壮汉,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挤出了一个笑容,“您这么早就……”
“我们所生活的每一天,看到的太阳,闻到的食物香气,品尝到的美味,都是主赐予的。不浪费时间享受生活是我们的生活方针。”这位年轻的身材高大的人类——或者说,这位半巨人气势十足地说道,声音从青年头顶上方大概六十厘米的地方落下来,有种难以言喻的缥缈厚重感。
说完,巴德尔低下头来,露出标准的微笑:
“您也早上好,曼苏尔先生。”
曼苏尔的心情也很难以言喻,他只是想多赚点赏钱,才从头目那里接下了跑腿的任务,来接触这些传说中的“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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