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大祭司飞升神位是在三百年前的今天,正是,那一日!
行走山间,放眼望去灵山钟秀的景致,那双长久没有见过日光的金色竖瞳微微眯起,带出的是最绮丽的金红色光亮,比山间夕阳还要绚烂夺目;却是,长着这样一双眼这样一张倾城妖娆的容颜,前方那山石之下一身黑衣容色清冷的男子,周身透出的却是最疏离冷厉的气质,让身后那一群一路尾随他上来窃窃私语了好久的仙子们愣是不敢上前搭一句话,结果人还站在那处不走了,她们总不可能也等着吧…无奈之下几个仙子只能反超了过去,走到了前面…
昼焰行在山间巨石前静静站定,抬眼,望上的是那云海彼端壮丽的山河。
三百年了,昔日一别,竟已是过了这么长时间,阿零,她还好么…
若是他下山之后听到的所有传言都属实,如果他的判断全部正确的话,那么如今那占星台的大祭司便是他的阿零,她成功回归了神位,甚至到了一个比起先前更加崇高无上的地位,同时,她三百年间其实可以自由活动甚至可以到达人界同天界的交汇处,她却是从来没有去见过凌祁清衡他们一次,玉棺中的三百年,他的神智一直是清醒的,他知道当年她生下孩子之后选择孤身离开,会做出这样的事,唯一的可能便是,丫头她至少是失去了有关他们这群人的记忆,再一次失去…
那一刻,心底轻轻叹息一声,他却是有些欣慰,至少没有了往事的记忆阿零在天宫的这三百年可以过的更快乐更舒心一些,如果能换到她愉悦度过的三百年,他宁愿用他们昔日的一切去交换,记忆珍贵,却是永远也比不上她的笑颜,便是此时此刻,望着那山河绮丽,他脑中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她微微低头时的沉静,轻轻抿唇时的娇羞,还有浅浅笑着,柔柔念出他的名字之时,眼底清清亮亮的暖意。那一刻,掌心握紧再是缓缓松开,如今所有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即将见到她,即将重新开始属于他们的一声,从今而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碍到他们,他们终是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心中那样的念头,带来的感觉激动中甚至有些紧张,下一刻,他转身正欲继续前行,却是前方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悉索动了一下,引起了他的注意。
心性敏感的人,注意力一瞬集中之后他便是感知出来那处正有个东西在偷偷观察着自己,灵气不算很强,却是精纯的神力,是占星台的人?这么想着,下一刻指尖聚起灵气昼焰行回眸望上那草丛将力道正好的灵力一瞬击出,那一刻,便像是有无形风刃瞬间朝着那密长线草飞割而去,顷刻就将那半人多高的草丛连根削断,那一刻,一个弱却矫捷的身影一瞬从草后窜了出来跃上了十米开外的一棵杨松,那敏捷的动作如同猴子一般,昼焰行一偏头一下望上树上的人影,在看清那张脸的那一刻,瞳孔骤然紧缩!
那是一个年纪非常的孩子,黑衣长发圆圆的脸蛋圆圆的身子,蹲在树梢上的样子看着如同一个白乎乎的团子很有些可爱,那张肉嘟嘟的脸此刻却是紧紧绷着,带出一抹敌意来。只是,若仅仅是这样昼焰行也不会那么惊异,他之所以会有那样的反应,只因那个孩子,竟是长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竖瞳,清幽,淡漠,那鎏金色的光泽映上夕阳无论是颜色还是感觉都和他的非常相似,那一刻,一瞬望上这样一双眼昼焰行心头猛地一窒,一个念头飞快窜了出来的下一刻,孩子已是冷冷开口:“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竟是一个女娃娃。
那一刻,昼焰行甚至连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努力压抑着心头叫嚣的情绪,他用力握了握掌心:“昼焰行。”
树梢上的孩子皱了皱眉,她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你上松山可是为了求见我们大祭司?”
孩子紧绷着脸,怎么看都对他充满了敌意,祭司的称谓出现的那一刻,昼焰行咬了咬牙:“的确如此,还请问你们大祭司的名讳。”
名讳,他要知道来干嘛?!在得知对方真的是要去求见大祭司之后,树上的孩子明显更加防备了:“大祭司的名讳可是能随便告诉你这样的外人的?绝对不能让你知道!”
孩子气势汹汹,厉声厉气的模样配上那张婴儿肥的圆脸,看着很有些喜感。昼焰行不知道孩子对他这么大的敌意是哪里来的,他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出手削了她的草,看着孩子的鼻子眼怒气冲冲的模样却又总忍不住去对比,感觉她看着同阿零简直是越来越像…那一刻,心跳如同擂鼓,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阿零的,那不就是,他的女儿?
原来不止是凌祁么,他们竟是还有一个孩子,她带走了她,养在了身边?!
那一刻,因着激动他开口声音甚至带上了微不可查的轻颤,他,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眸中警惕一闪而过,片刻:“吉祥物。”
……
“什么?”
“我我叫吉祥物!”孩子不满的嚷了一声。
吉祥物,这是个名字?!昼焰行一瞬愣神,看着丫头明显暴躁的模样又不好再问,他直觉孩子对他的仇视有些太过明显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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