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朝陶不禁看向带着一脸无奈笑意的公孙舜,自嘲笑道:“饶是你我如今在万前辈的眼里都比不上这块肉了。”她的手顺势抚上自己的腹部,想起前阵子公孙一家前来时,也是对她的孩子更为在意,各个冷落了公孙舜,不由得笑意更深。
万仲西与纪无渲随着任朝陶走入浮世阁,早早地就感受到了扁反郡恨不得在他身上烧个洞的目光,但他却并未在意。
只是随意找了一处位置坐下,双手撑在脑后,笑看向公孙舜道:“阿觞,听说有个想要取我这老头老命的小子这段时日一直住在你这儿,还不快领出来给他个机会?”
“你这心狠手辣的老不死,今日莫不是真的活腻了不成?!”
阁内的众位洛偃山庄弟子听见万仲西的话刚刚才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会儿眼见扁反郡不怕死地冲了出来,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气,似是不忍再看般地遮住了眼。
扁反郡这会儿已将他背在身后的双头锤又一次抽了出来,不出所料,公孙舜又一次挡在了他身前,低声道:“还是那句话,先过本盟主这关。”
“阿觞,且让他放马过来。”
万仲西不知何时已经从方才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抖了抖双腿,又拉扯了一下自己的双臂,似是在活动筋骨般左右摇晃着头。
他缓缓走近扁反郡,在距离扁反郡还有半米的距离时,扁反郡已然甩出了自己的武器,眼见扁反郡双脚腾空,随着圆锤一道向着万仲西袭来,任朝陶不禁握住了身边公孙舜的手。
却只见万仲西一个侧身,巧妙地避开了双头锤的同时还将那锤头重新击回了扁反郡身前,扁反郡一个闪避不及,便被自己的武器打中了胸腹处←猛地咳嗽了一声,溅出了几滴鲜血。
万仲西又一次运气,趁他恍惚不备,将他手中的双头锤直接击打了出去,撞上了浮世阁内的廊柱。
“看来你倒是个好学的小子°起身的这套锤法,似是来自由阿觞通过《万氏驱魔剑》改造的内功而成,的确是在洛偃山庄偷师了不少。”
万仲西说着,已然抬起手掌,猛地向着扁反郡后背的正中击打而去,只听见扁反郡一声闷哼,他原以为这一下会被万仲西一掌打死,原本已经闭起了眼,却忽地感受到一阵暖流纵贯全身,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他是习武之人,自是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只听得万仲西道:“这是纵横心字诀的第一诀,配合你的锤法使用,会使身体更加轻松,柔韧度也更好。但你的功力并不精深,习到第三诀便是极限◎不可因为贪图武功而自毁前程。”
只见万仲西又抬了两次掌,将纵横心字诀的前三诀尽数传授给了扁反郡。
“这是比阿觞改造的《万事驱魔剑》中的剑法内功更适合你的内功,有助于你的精进。”
能得到万仲西的亲自教导,这是武林中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可偏偏有些得到了的人却并不领情』见扁反郡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恨恨地看向万仲西道:“收起你道貌岸然的嘴脸罢,你以为这样便能偿我爹娘之仇?!呸,什么内功心法,我不稀罕!”
眼看扁反郡正要坐下来运功逼出自己体内的那股内力,任朝陶心知以他现在的功力若是强行逼出比自己强大太多的内功,必然会使之走火入魔,最终气尽而亡,急忙开口道:“扁反郡,别胡来!”
听见她的声音,扁反郡原本行云流水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他抬眼向着任朝陶的方向看了过来,只见任朝陶却是看向了万仲西道:“万前辈,您既传他心法,为何不同他说清楚当年的事,莫不是真要让他走火入魔而死?”
“自是不会。”万仲西的眼底已渐渐浮出了笑意,从他的笑容中,任朝陶终于意识到:似乎从一开始,他便一直在等着任朝陶插手他与扁反郡之事。
“陶丫头你还欠着老头儿一个人情,你可还记得?”
万仲西当年在帮她除去暮返之时出力甚多,那时便与任朝陶约定过,既然欠他一个人情,定是将来有一天要还的。
“老头儿早就不记得那些陈年旧事了,你既然记得,便由你说与这小子听,便算还老头儿一个人情了,如何?”
任朝陶“啊”了一声,忽地感受到自己额头上暴起了一根青筋。
万仲西根本不是来看徒孙的,他早在听说了扁反郡调戏盟主夫人不成,被盟主教训后赖在洛偃山庄后,就已经开始算计她。
分明是拉不下颜面去说些在这老头儿看来有失他强大威猛形象的过往,却佯装失忆无所谓,这样别扭的个性,果然是会养出万映萝那样女儿的怪老头。
任朝陶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看向万仲西道:“晚辈自是遵命。”
她将当年之事细细说与扁反郡听后,看着扁反郡渐渐变得复杂的神情,急忙加了一句道“扁帮主,昔年你爹娘被万前辈乾失了性命,虽然并非他亲手所杀,但却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如此这般恨他,也算是理所应当。”
任朝陶听见万仲西“嘶”了一声,却不为所动道:“不过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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