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老板?做什么老板?”马主席的好奇心最重。
“嚎丧公司老板。”庄来福回答。
“嚎丧公司老板?”阚书记也纳闷了:“这叫什么公司?”
“嚎丧公司,就是哪家死了人了,派人上门哭丧。”庄来傅道。
“这倒是个新兴产业呢!难为崔小桃能够想得出来。”阚书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是啊!”庄来福接着话茬说道:“关于她的事情,我也是听公司里的员工说的,这个人跟崔小桃家是邻居,所以知道的很详细♀个崔小桃歇岗之后,闲在家里没事无聊,一日便跟冯望舒商量,说儿子正在读大学,十多万的房贷也没还完,凭你的那点儿工资家里的生活开支都勉为其难,自己岁数也不大,就这样歇在家里也不是一回事,你替我想想看,有什么发家致富的路子。冯望舒说,你一个农村老娘们,一无技能,二无头脑,除了给人家做狈、扫马路,还能有什么发家致富的本领。崔小桃说,冯大值长,你可不要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我相信是人皆有一技之长,只是这个人能不能发掘自己的潜能罢了。冯望舒不屑地问她,老婆大人,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潜能?崔小桃说,老娘当年唱过家乡戏,你忘了?冯望舒一听笑了,说你想唱戏吗?这个年头还有谁会听那老掉牙的地方戏。崔小桃反驳道,这个你就死脑筋了吧!唱戏的一定要唱戏才能赚钱么?冯望舒说,这倒新鲜了,你说你会唱戏,又不是想用唱戏发财,那你说这个干什么?崔小桃说,我想替人哭丧。冯望舒说,哭丧?崔小桃,你别逗人玩了好不好?哭丧这叫什么职业?崔小桃回答,你甭问这是什么职业,在我们娘家那边就有人靠这个发家的。冯望舒说,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看这个主意不会有什么出息。”
“后来呢?”见庄来嘎来呷了一口茶,马主席追问道。
“第二天,崔小桃便在村口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代人哭灵。嗨!你还别说,没过两天真的有人找上门了了!”庄来浮上杯盖,依旧说得绘声绘色:“崔小桃的第一笔生意做得很成功,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后来找她哭丧的人越来越多,她便萌生创建一个专业的嚎丧公司的想法,并为此成立鼓号乐队。公司成立后,她是既当领队,又当师傅,培训了十多个能唱能哭的徒弟,听说培训徒弟时还有一份培训纲领,文字太长,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金主任拿给我看的,金主任,你还记得上面写的内容么?记得的话,背给阚书记和马主席听听。”
“记是记得一些,但可能不太全,我猜那不是崔小桃写的,也不像是冯望舒写的,很可能出自冯望舒的老爸,那个退休的语文老教师。”金正浩说完,问道:“两位领导想听么?”
“我倒是很想听听嚎丧的培训纲领。”阚书记回答。
“那么,我试着背背看。”金正浩清了一下嗓子,开始背诵:“
草木易凋兮,荣枯有定;
此身无斥,生死唯命。
风俗日偷兮,大道式微;
曾子途穷兮,吾辈以嗣。
男女有别兮,丧分喜哀;
辈分随宜兮,送往迎来。
垢面蓬头兮,纵横涕泗;
字正腔圆兮,如亡考妣。
如泣如诉兮,或嗔或怒;
长调短调兮,抑扬顿挫。
真假孰辨兮,以假为真;
人生若戏兮,戏即人生。
......”
金正浩挠着头背不下去了。
“好文采!好文采!只是才不正用了!”阚书记自谓文采满腹,听了之后,忍不住击掌称叹。
“文采是好,听说崔小桃的生意更好,她每哭一分钟,收费就要二十块,据说一天有时能赶几个场子,挣个三五百块钱那就跟玩儿似的,可比她在公司里上班时富裕多了!”金正浩缀了一句。
“一个人敢于撕开脸来哭丧,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庄来福接着说道:“我怕得罪了这样的人,指不定日后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庄副经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主席不明白庄来福的话外之音,问道。
“也没什么意思”庄来福不紧不慢地说道:“马主席,不要以为你家远在省城,崔小桃要是胡劲上来,照样能拎着哭丧棒找上门去。”
“呸呸呸!庄副总,你真是长了一张乌鸦嘴!”马主席连连往地上吐唾沫。
“对付这样的胡人,马主席还认为报警合适么?”沉默了半天的宁向前开口问道。
“我只是发表个人的意见,具体怎么处理,还得靠您做主。”马主席红了脸。
“您的意思呢?”宁向前又问阚书记。
“我刚才就说过了,这件事情你权衡着办!”阚书记也不愿招惹晦气事。
“既然大家信任我,那我就发表我个人的看法,这件事情不给个说法肯定是不行的,但也不能任由她狮子大开口,说要一百万就给她一百万。”宁向前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让她离开大门,如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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