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因为有着睚眦必报的个性,所以在热电分公司享有极高的威信。
“时间来不及了!”宁向前摇头说道:“只事明天一天的时间,公司上上下下几千号人,要调查到什么时候?再说这样兴师动众的,也容易打草惊蛇,到时不仅查不出来,反而更加助长了闹事者的嚣张气焰。”
“各位,都说说吧!”见个个不言不语,阚书记为大家拓开思路:“也不要把目光局限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大家不妨把视界放开一些,看看自己周边所有熟悉的人,包括公司内部其他单位的人,只要大家认为有嫌疑的,畅所欲言,勿要拘泥。”
“阚书记,您要是这样说,我觉得有一个人倒是比较可疑。”说话的人是生产技术部副部长裘富贵。
说到裘富贵,有必要简要介绍一下这个人∷如其名,裘富贵一直是一个积极要求上进追求富贵的人,他是半路出家到嘉信盐化公司的,据听说他跟庄来盖表亲,真假不知道,但是他的官途比较平坦这是真的,从普通办事员,升到生产技术部副部长,前后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因为有着强硬的后台,一般人他不太放在眼里,这一点从他平素的言行上可以看得出来。
在升生产技术部副部长之前,裘富贵一直在设备科上班,对于下面二级单位的人上来办事,他很少有笑脸,总是一副莫测高深、自高自大的嘴脸¤备科主要负责公司的设备,二级单位的设备改造、更新什么的,都要经过生产技术部设备科把关报批,进了新设备也必须由设备科验收合格才能交付基层单位安装使用∶富贵在干设备科副科长、科长期间,差是没少出,财是没少发,但裘富贵更关注的是自己的技术话语权。公司每进一样新设备,他都会亲自赴厂家考察调研,并且随时准备一个本子向厂家的设备工程师咨询设备的结构、性能,以及该设备在其他单位使用时出现的故障特征,设备工程师的话他会一一记录在本子上,回来以后独自研究消化吸收。当购买的设备发送到公司时,设备科验收完毕,他总是不忘把设备的说明书取出存档,二级单位在设备安装使用过程中,如果遇到疑难问题想要索取说明书一看,裘富贵一般是不大情愿给的,他总是不辞辛苦亲临一线负责指导,期间还不忘奚落底下的人蠢笨无知。
“是谁?”阚书记和宁总经理同时来了精神。
“俞真卿。”裘富贵回答。
“俞真卿?”宁向前问道:“你是说采卤分公司的那个俞真卿?说说理由。”
对于俞真卿,宁向前是有印象的。
俞真卿是个电气检修工,原先在制盐分公司上班,因为孤傲清高,跟班里的人关系搞得不是太好♂真卿的班长姓冯,是当地的土地工,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冯班长是窝里窝外都吃,平日奉行“公司大草堆,不扯白不扯”的理念,手脚很不干净,据说冯班长家里的检修工具足够配备一个加强团的,俞真卿因此不大瞧得起他⌒一次检修时,俞真卿的测电笔忘记收了,他问冯班长看见了没有,班长呛了他一句说你的工具丢了我怎么会看见?检修人员没有检修工具,就如同士兵没有了枪,电气检修是跟******打交道,没有工具肯定是不行的。测电笔本身值不了几个钱,俞真卿猜测是班长偷了,但又没抓着人家把柄,便开了单子要到仓库去领,谁知冯班长不肯在单子上签字,坚持要俞真卿自己掏钱赔,为此两个人吵了几句,最后还动了手,冯班长手虽然长,但是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一直比较大方,其结果是俞真卿被退到人力资源部重新安排工作,后来安排在采卤分公司,继续****的本行。
事实的情况是,冯班长把俞真卿从制盐分公司电气检修班撵走,并不仅仅因为一支测电笔。公司里每三年组织一次技术比武,请市技师学院的人监考,考试分理论和实践,理论三十分,实践七十分,考试的前三名职称可破格升级技师∑盐电气检修班爱学爱动的人不多,没有谁愿意去参考,上面安排了指标,班里的人又不愿意去,冯班长思前想后,毫不犹豫地把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派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俞真卿——身上。结果巧了,俞真卿瞎猫撞着死耗子,还真考进了前三,成了班里唯一的技师,这下冯班长坐不住了,本想着让俞真卿出丑的,结果反而成就了人家,自己身为班长职称仅是中级工,而班员却是技师,太握了!所以除之而后快是必须的。
到哪里上班都是干工作,俞真卿并没有因为离开制盐分公司而有什么纠结,依旧酷爱他的书法,上班时手中总有一本书法书,一有空闲便拿手中的钳子、改锥在地上写写划划,琢磨运笔技法≈儿写得好,难免有人打他书法的主意,嘉信盐化公司自从成为g省盐业公司的一分子,省国资委举办的一些活动当然是要参加的,譬如书画比赛,隔两年就会举行那么一次,任务层层分解,g省盐业公司给了嘉信盐化公司指标,这时就有人想到了俞真卿,说他的书法不错,足可以替公司应差。
对于公司分派的任务,俞真卿是不大情愿完成的,但是端人饭碗受人管,为了以后少穿小鞋,他也就没有拒绝←是一个对艺术比较严谨的人,既然答应的事情,就会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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