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回答。
颜品梅问:“那你有没有再想想别的什么门路?譬如说给嘉信公司的某个混蛋意思意思。”
“意思意思?”柳如玉拿眼睛瞪着颜品梅。
“意思意思你都不懂呀?姐,我真服你了!亏了你在办公室呆了这么多年。”颜品梅扯开了她那一贯的大嗓门,害得柳如玉一个劲地朝她使眼色,她才把嗓音压低了些:“唉!让我说你什么好,我说你是真傻呀?还是装傻呀?意思意思就是给那帮王八蛋送礼呗!”
“送礼?”
“对呀!这年头我算是看透了,什么******竞聘,纯粹就是人力和财力的大比拼°上面有人,钱又到位,位置肯定就是你的;你上面有人,但你手里没钱,可以排在二档,同样提得上去;你上面没人,只要你手里的钱能花出去,照样还有提拔的机会;至于说你上面既没人,手里又没钱,竞聘时你只能是做看客,那就等着做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吧!”颜品梅气呼呼的说道。
“哎呀!你淑女一点好不好?”看着颜品梅义愤填膺的表情,柳如玉露出了碎玉般的牙齿:“瞧你那愤世嫉俗的样儿,倒像是看破了红尘似的。”
“我说的不对吗?”颜品梅的脸上没有笑意,依旧是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仿佛她自己曾亲身经历过竞聘似的:“现实本来就是这样的残酷。等到竞聘结束后,你再看看那些原先占有位置而后来失去位置的人,他们除了去倒三班之外,还有别的选择么?”
听了颜品梅的话,柳如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实她懂得颜品梅的意思意思,她所说的方法自己也早已用过了,只是找过的人至今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原来早在年初听到“三定”的风声时,柳如玉便打电话给从盐业公司退了休的舅舅,问他看能不能帮得上忙↓舅舅的口气看来是很为难,他说要是你们陈总经理还在台上,他兴许还可以卖卖老面子,现在嘉信公司被盐业公司收购了,上上下下的人换了不少,能够说得上话的人都靠了边,没有交情的人说了人家也不会理你,难啊!今年春节时她到舅舅家去拜年,又跟舅舅提起了这件事,舅舅还是那句话:不在其位,难谋其政,这年头人都是狗眼,如玉啊,你就不要让舅舅出面丢这个人了。
连碰了两次钉子,柳如玉的心情就变得不好起来▲如玉的老公也是另外一家国企的一名管理人员,见自己的老婆花容憔悴,整日唉声叹气。就问柳如玉:“你最近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变得这么郁闷?”
柳如玉说:“还不是“三定”工作给闹的↓说三四月份就要有动作了,大部分的职位都要拿出来重新竞聘,还不知道我的位置能不能保得住呢?”
“嗨!去找你舅舅不就能摆平了么?你烦的哪门子神?”老公轻描淡写地说。
“去找过了,听口气是帮不上。”柳如玉说。
“不找人的结果会怎么样?”老公问。
“饭碗被人夺走,自己无事可做,其他还能怎样?”柳如玉回答。
“那不是很好吗?正好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别的,我的工资养得活你。”老公开玩笑似的安慰她说。
“去你的!我可不想做寄生虫≠说了,要是没有班可上,你消我愁成白毛女呀!”柳如玉愁容满面。
“问题严重了!饭碗被人夺走,下面总该有说法吧?”老公又问。
“能有什么说法?下岗,分流,接受培训,重新定岗,到生产一线接受改造。”柳如玉一口气的说出了员工下岗后的程序。
“到生产一线?上三班啊?”老公的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
“对呀!上三班。”柳如玉肯定地说。
“那怎么行?我们全家的生活秩序不是被打乱了吗?找人!一定要找人!不行就花钱。”老公一反当初的斯文,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道。
“找人?找谁?”柳如玉问。
“公司里是谁主管竞聘的?”老公问。
“庄副总经理。”柳如玉答。
“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就找庄副经理!”老公一拍大腿说。
说实在话,庄副经理家柳如玉是不想去的,可老公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硬是做主买了贵重的东西拉着她去,她拗不过,又害怕真的丢了饭碗,只得硬着头皮去了∏次去是去了,庄副经理的人也见着了,从头至尾,庄副经理倒是客气有加,除了那双让人如芒刺在背的眼神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肆无忌惮的汪了一番之外,所期望的结果则是全无下文。
记得那次从庄副经理家出来,老公还问过她:“老婆,你们庄副经理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使?”
她当时没好气地回答了老公一句说:“庄副经理的眼睛好着呢!比狗眼差不了多少!”
柳如玉低下头,开始用筷子一磷一磷的夹着米六嘴里送,完全是机械的毫无滋味的咀嚼着§上虽然仍在有一茬没一茬的搭理着颜品梅的话头,而思绪却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弥漫开来。
颜品梅方才说的关于竞聘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在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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