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又是相看两厌,他们行动从来就不会告诉他,他甚至不知道暗卫到底来了多少个!原本一件简单的事情,居然会变得如此复杂!
“信不信由你们,皇甫逸风做事向来都会事先安排周全,你们以为他就只带了他的贴身护卫来吗?居然连真正的敌人都没看到,可笑了,还能活到现在,一群废物!”
“你!”
“我什么?若是这次你们暗卫肯全力协作,还怕了他们不成?说什么烧烧毒气不用全部出动,只派了你们这几个废物来,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逃走,否则,这一计,早就将这三万大军全都解决了,爷若是怪罪下来,有你们好受的!”
说到后来,银忍着一肚子的火闭了闭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直起身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忆蓝消失的方向,然后一个轻跃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被银这么一吼,一群黑衣人一时间也被堵得无话可说,身上被水淋湿,这初冬的风也不是盖的,吹得他们微微有点发冷,被那不知名的黑『色』东西沾的黏答答的,总觉得那被黏住的皮肤上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
“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满地冲着银的背影淬了一口,一个黑衣人请示道,“副统,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追吗?”
“不用了,别说追不到,他的话也不假,她有人保护,杀不了,我们还很有可能有危险。”
“那我们现在……”
“回去洗个澡,难受死了!”抓了抓手背,那个老大率先离开。
“是!”
只是几个时辰之后,他们便悔得肠子都青了,个个趴在床上一边吐着黑血一边狂抓早已经溃烂的皮肤,恨当时没有不顾一切先捅那杀千刀的女人一百个窟窿先!
为什么?
用林忆蓝的话来说——
“灼烧后的地狱花遇水,总是要发生点化学变化的么……”扬起一贯的笑容,林忆蓝十分好心情地解答着七仔那“为什么要他们从大老远提来水泼一遍就跑”的疑『惑』。
虽然没听懂林忆蓝的解释,但不知为何,后面的士兵个个本能地放慢了步子,拉开距离,这个女人……危险!
看了看身边那条怎么看怎么普通的河,二虎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万能的解『药』,怎么就瞬间变成毒『药』了呢?于是,投向那对外界发生的变化依旧一无所知的无辜河水的目光顿时变得无比的崇敬,虔诚地对着它拜了拜,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酒囊装了一袋,他打算随身带着,有了这能御敌又能退敌的神水,他还怕上战场不成?!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走这么慢?”一转头,便看见一群人提着水桶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十来步的地方,一脸的防备,见林忆蓝转头,均是齐齐地后退半步。
“那个……蓝姐先走,我们断后,呵呵……”二虎扣了扣腰间的酒袋,又是惊恐又是讨好地强笑道,生怕她一个不悦给自己也送上一什么“化学变化”。
对于从“林姑娘”瞬间苍老为“蓝姐”,林忆蓝眼角猛的抽了一下,干笑了几声,这些人的脑袋……刚刚不会被那浸过地狱花的水给溅到了吧?她就是再没常识,也不至于分不清前后吧?他们那副防狼的模样,像是在断后吗?!
转身刚想出林,一团白『色』的『毛』球便飞快地闪了进来,咬着她的裤脚愣是不让林忆蓝继续前进。
“混球?”奇怪地皱了皱眉,林忆蓝俯身抓着混球脖子后的皮将它拎了起来,掏出手帕擦去那白『色』绒『毛』上的黑屑,“你又在干什么?不是让你乖乖呆着吗?”
“嗷嗷!”挣扎着在林忆蓝的手上晃动几下,混球困难地转了个角度,伸了伸爪子,示意林忆蓝看看外面。
透过叶见的缝隙,林忆蓝疑『惑』地看向他们离开的地方,本来就明亮的目光顿时光彩熠熠,唇边笑容更加灿烂,语气异常的欢喜:“风!”
只是,在众人以为她会扑出去时,她却动作迅速地闪到一旁的草丛后,探出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策马而来的俊逸男子。
疾驰而近,一把勒住缰绳,皇甫逸风稳住身下的骏马,冷峻的黑眸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突见王爷而吓得连忙跪地的士兵,不怒自威,全身散发出的气场足以令在场所有人拜倒。
“抬头。”淡淡的声音,低沉,清冷,如刚解冻的清泉第一次重获自由的流动,却又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气势。
如冰封的黑眸一一地逐个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皇甫逸风好看的眉『毛』越皱越紧,难道……是他想错了?
不过,在他看见随后而来的影云先是紧张地四下张望,然后又重重地松了口气的表情后,他便又再次查看了四下。
“都在这里了?”
“回王爷,还有……”
“王爷恕罪,小人几个自作主张离开队伍去打水了。”
皇甫逸风一抬眼,便看见七仔几人拿着几个水桶齐齐地跪在他面前。
“打水?”仔细地看着眼前似乎有点发抖的几人,又看了看每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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