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在鼓里呢!”
“正是!”奕訢也跳了出来,直指其非道:“本王曾阅过贵国之史,总理衙门内还留有贵国上表的国土画册,却从未见过虾夷之地标在其中。来人啊!去把日本国土画册拿上来,给公使先生瞧瞧!”
早就有人在后面准备着了。奕訢前面刚叫完,后面就把画册捧了出来。当众在副岛种臣面前展开,地确如同奕訢所说,这上面根本就没有标注北海道之地。
“这……这……。”副岛种臣额头渗出了汗水,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些不妙,可依旧连忙声辩道:“王爷,您手中画册是明治初年所绘。当日所绘之人马虎,对北海道之地一时大意并未绘上去。这才有如此误会。如果王爷不信,我可立即让人把今年所绘之图给您看看……。”
“今年之图?”奕訢哈哈一笑,不屑一顾地瞧了他一眼,反问道:“贵国如此说法还真是有趣,本王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去年之图和今年之图地分别。假如以贵国的说法来看,是否我大清马上也去绘一张图,把世界诸国全包揽其中。是不是可以这么说,这世上只有我大清一个国家呢?简直就是笑话!”
“这个……这个……。”副岛种臣急得眼珠子乱转,灵机一动连忙说道:“这图不作为凭,但我国有实在证据在!”
“证据?什么证据?”和珅插嘴笑问。
“北海道与我国接邻,阿伊努人虽不是我国大和之族,但文字和语言相同,足可以证明北海道为我国所有!”
“哈哈哈!这也称得上证明?如此证明,本部堂随便找找就能拿出不少!”和珅听后忍不住一阵大笑。一旁的奕訢等人也笑声起伏,让副岛种臣异常难堪。
现在,副岛种臣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也只能急病乱投医了,借着和珅的那句话急忙问:“大人,是否可以把您所说的证据给我看看?如果真的如同您说。也好让我回报天皇陛下……。”
和珅见他还不死心,心中一乐,指着站在一边的其中一个戈什哈,让他走了过来。
“公使先生,多地证据本部堂就不拿了,弄个最简单的吧。”说完,和珅转身问那戈什哈:“你是哪里人?”
戈什哈连忙恭恭敬敬地答道:“回中堂,小地祖上是广东人士。”
“广东的?没错?”
“小的不敢虚报!”
“好!那我问你,虾夷一词,在你们广东可有?”
那戈什哈毫不迟疑地答道:“回中堂。虾夷一词在广东自古就有。听说流传已经上千年了,而且这是一句悝话。民间至今所说的人也在不少。”
“哦,这话是何意思?”和珅饶有兴趣地问道。
“回中堂,小地广东那边两者对话,如说同意的话,就答‘虾夷’。而且,民间还把女人胯下的那玩意也叫做‘虾夷’……。”
“哈哈!哈哈哈!”戈什哈地话还没说完,满堂众人再也憋不住了,一同狂笑起来。只有副岛种臣因为中文沟通的问题没明白最后一句的意思,瞪着一对牛眼左盼右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行了,你退下吧……。”
转过身去,和珅看着副岛种臣,得意洋洋地问道:“如何?虾夷出自广东不可否认,就算是查史也能查得到。而虾夷之地不属日本也是确凿,既然虾夷是我大清属国,派兵也是当然的事。此乃我大清之内政,还请公使回禀贵国国王,尽快退出虾夷之地,并上表我皇,赔偿擅战虾夷之损失……。”
副岛种臣也不是傻瓜,到这种时候他还不明白就成白痴了。这时候他知道中国是铁了心要打日本,什么虾夷,什么朝鲜,全是一个借口而已,当即再也不顾一切,冲着和珅双脚急跳,破口大骂。
和珅横眉顿时一竖,拍案喝道:“倭人放肆!大胆!来人啊!”
“小的在!”
“把此疯狗给本部堂拖了出去!”
“喳!”
一瞬间,拥上几个身强力壮的戈什哈,把副岛种臣扭得动都动不了半点,死死地架出了总理衙门,随后直接丢到了外面大街上。要不是和珅看在他公使的外交身份,怕西方国家指责中国地话,副岛种臣地屁股早就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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