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大人,可要是有子淳的消息,麻烦大人一定通知我。”
“是,夫人,你放心,我一定通知夫人!”
童玉锦出了府衙没多久,斥候(古代的侦察兵)回来了。
伍大人连忙问道,“候爷他们怎么样了?”
斥候回道:“回大人,关将军命人过架子山夹道,结果人刚爬了一小段就掉到山涧了。”
“夹道这么难走?”伍大人大惊。
“是,大人!”
伍大人眉头紧凑,继续问道,“你看到架子山对面吗?”
“回大人,看不到,可是今天半夜,曾听到马鸣,估计候爷驻扎在对面。”
“估计?”
斥候回道:“不过现在似乎又不在了。”
伍大人问道:“为何?”
“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竟是这样!”伍大人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佟新义。
佟新义说道,“大人,架子山夹道就算晴天胆小的人都不一定敢走。”
伍大人叹道,“可是夏候爷等人却带着马儿骑着过了架子山,不容易啊!”
“是啊,大人,那现在……”
“只能等明天了!”
“是!”
天慢慢的亮了,可是雪还在纷纷扬扬下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等了一夜的童玉锦安排了一下孩子们,心急如焚的赶到了府衙,“伍大人,有没有子淳的消息?”
伍大人回道:“关将军派人回来说,听到架子山对面有马鸣声。”
“真的?”童玉锦高兴的确认道。
“是,”
“太好了!”
“可……”
刚刚有些高兴的童玉锦被伍大人的‘可’字说得揪起心来,“大人——”
“夫人,别紧张,只是没有听到马鸣声而以!”
“没有了马鸣声?”
“嗯!”
童玉锦不安的走了几步,“是不是天太冷了,马儿冻得不叫了?”
“这……有可能!”伍大人没敢说,马儿可不像人,太冷了就不叫了,有可能……他不敢想,夏候爷可是京北路的天啊,可千万别有事。
童玉锦急切的说道,“大人,那我们出发吧!”
“好,夫人!”
大雪纷纷扬扬,整个长兴府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雪以铺天卷地之势不停地下着,越下越猛、越下越大,像一副雄伟壮阔的图画,可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味到大雪带来的是什么,不是美妙,而是不便。
童玉锦的马车出了城门后,几乎寸步难行了,最后不得不下来步行,幸好,作为候爷夫人,她能穿到长皮靴,雪水不会透过鞋子浸湿脚。
雪花打在人脸上,冰冷刺骨,偶尔遇到一些民房,那些民房的房檐上挂上了冰棱,晶莹剔透,仿佛为房檐镶上了一道美丽的花边。
可惜童玉锦无心欣赏,原本很冷的身子,因为走动,身上开始微微发汗,过膝的深雪,走得她气喘吁吁,口中不停的冒出水蒸气。
远处,雪色苍茫,天和地仿佛连成一片,移动的人群,在雪原上就像小小的黑点,仿佛一陈风就能飘散。
平时只要两到三个时辰的路,童玉锦等人一直走到了近傍晚才到了架子山。
架子山前,关小东等人已经用铲子铲了一小段路了,可是夹道太滑,越往前越慢,几乎停止不前。可雪在不停的下,不一会儿,铲过的一小段又铺了一小层。
关小东见伍大人和童玉锦来,紧凝的眉毛瞬间松了些,说道,“正想请大人调厢军铲夹道,大人你就来了!”
伍大人看了看狭长的夹道,“我带了些府兵,铲雪没问题,可这夹道如此之滑,怕是难行啊!”
“是,大人,难就难在滑上面。”
童玉锦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看向架子山对面,可是白茫茫一片,除了山就是雪,什么也看不到。
“夫人——”关小东轻轻叫了一声。
童玉锦回过神来,说道,“我们一起想办法过了这夹道。”
“夫人,属下也找了,甚至有人……”关小东看了看深涧没有说下去。
童玉锦问道,“除了这个架子山,还有什么地方能回长兴府吗?”
“回夫人,除子架子山,还有两处,不过比较远,要绕路。”关小东说道,“可昨天夜里,我们听到了马鸣声,会不会是候爷?可是后来马鸣声又不见了,会不会绕路?”
童玉锦看向伍大人。
伍大人说道,“有可能!”
关小东说道,“如果绕道,按这天气,候爷要到后天晚上才能到长兴府。”
童玉锦叹气,“可我们后天回京,按道理,他应当不会绕路,他只会过这个架子山……”她看向被雪堵的夹道说不下去了。
“夫人——”
童玉锦说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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