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寰宇叹了口气,转过身,蹲下来,手按在孩童脑袋上。“这次交给你一个任务,自己一个人走过去,那条路的尽头有个叫石勒的人,记得叫他叔叔。”
“父亲我不会走的。”孩童虽小,但又不傻,怎会不知这一去便是永别。
“公萧白,自今天起,你便是风雨楼第二十五代宗主,你的一切言行举止,都决定着宗门上下的命运,你,不再是个小孩了。”公寰宇从怀中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白玉,放在孩童手中。“如今宗门大难将至,你什么都做不了,赶快离开,你不死,风雨楼便还在,去中州,北教的手伸不了这么长,记住,若有心,替我报仇。”
中年男子说了一大推,唯有最后那句停顿了一下,身后的宋近听此倒是嗤笑一声,心中暗想你们全都要死,还想报仇?
孩童拿着手中白玉,浑身一震,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甩袍一跪,磕下三个响头,然后转身向父亲说的密道跑去。
公寰宇见此也放下心来,他知道自己孩子早熟,若不给他定一个目标,恐怕已有死意,只消以后别因为复仇而迷失双眼吧。
中年男子摇摇头,这才站起身,看向一旁默默站着的老者。
“不管你信不信,这些话我是必须要说的。”公寰宇拿出一条短绳,上面挂着个金色铃铛。“此物名为森罗柔金铃,是我这几年一直在实验的东西,本意是为了治疗真气造成的伤势,可惜却被歹人利用。变成了一个恶毒法宝,这里公某非异人任,确实该死。”
“哼。”宋近甩了个白眼,这么猥琐的功能,还能治病,说这个他是第一个不信。
“但是,我与碧玉是情投意合,并非以法宝挟之,我给她戴上也是为了疗伤。”公寰宇站在雪地之上,身后是倒塌的山门。“所以此事与她无关,一切因果由我,切勿伤及他人。”
“没想到还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老者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公寰宇。“可惜因果一事谁也说不清,从石武山逃下来的弟子中可能便有泄密之人,我们不可能放过。”
“罢了,来吧。”公寰宇摇摇头,不想再说什么,手中长交挺,雨落无声,俏然刺了过去。
“好小子,才说你光明磊落,就搞偷袭。”老者笑道,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倒是一旁的宋近感受到了那绵绵解,大惊失色,暗想若非此事,恐怕多年后这北境又会多一个大宗师。
老者佛尘化刀,横刀一斩,将那长近开,又运真气,刀分为丝,老者手臂一甩,公寰宇身上多出几条血痕,鲜血淋漓,看着有些恐怖。
“不知尊下何名,如此修为,不该默默无闻,为何在下久在北地重未见过。”公寰宇封穴将血止住,抱拳问道。
“无名老朽,因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所以一群老家伙就随便推个人出来把这事解决了,很不巧,就是我。”老者摆摆手,转身跳上紫蝴,将佛尘一摆,紫蝴摇动翅膀飞上天去,不一会儿便不见踪影。
事的事便交给当地宗门去做了,结果如何不关老者的事。
“竟然惊动洞天的人,公某面子真大。”公寰宇轻哼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滑了下来。
“公寰宇,你我都知道,森罗柔金铃不过是借口,水月公主才是正主,你我争斗多年,没想到却因一个女人坏了你风雨楼三百年基业。”宋近说着便笑了起来,笑得很猖狂,宛如小人得志,特讨打。
“不,你根本不知道,那个铃铛,有多可怕。”公寰宇摇摇头,也笑了起来,那笑容,就像一个幕后的大反派,隐藏到最后,这时才开始露出峥嵘。
他笑着向后退去,身后是石武山的万丈悬崖,他似乎想向宋近传达什么消息,最后却化作诡异一笑,然后纵身一跃。
“宗主。”山上那几个弟子也下来了,几名女弟子扶着一个女人。
云髻乱堆无掠,玉容未洗。
一片兰心依旧,娇态倾颓。
樱唇全无气血,腰肢屈屈偎偎。
虽着玉兰白纱,散发乱衣靠停。
真真是谁看谁心疼,娇弱人儿。
女人双手各戴一条黑绳,上面绑着个黄橙橙的铃铛,她颈间袭有一条黑带,也有一个铃铛在上面挂着。
“水月公主,没事了,马车已备好,先回宫再说吧。”宋近连忙迎了上去,心中却忍不住猜想到公寰宇关押她的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
要说一个柳亸莺娇的女子,放在你面前,什么都不做可能吗?
宋近低下头,止住念想,怕被人发现说是不敬。
“回宫?”那名叫水月的女子一副痴呆的样子,转过头,看向宋近。
“宗主,水月公主好像伤了脑子,有些事记不清楚了。”一旁的女弟子连忙说道,她们从屋内接回水月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个问题。
根本不是什么记不清楚,这纯粹是变傻了吧。
宋近看着一脸呆萌的水月公主,叹了口气,扇扇手。“先带回马车吧,回宫再说。”
咳咳……好像很久没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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