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隶伸手在沈洁的脸上轻轻一掐:“真的不去?不要后悔。”
沈洁瞪了朱隶一眼,嘴上说不去,心里怎么能放心朱隶自己去。
山比市里的温度至少低了三度,虽然是午,山风吹过,仍然有阵阵寒意。
朱隶缓缓地走在长陵,明朝的一幕幕情景清晰地展现在眼睛。
“爷,我来看你了,阿四来看你来了。”朱隶心默默地说道。
沈洁看着朱隶的背影,似乎也能感受到他心的那份沉重。
虽然是周末,到长陵游玩的人并不多,陵墓周围稀稀落落的人影,三五成群。
沈洁陪着朱隶漫步其,朱隶少有的沉默,沈洁也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拉着朱隶的手。看着朱隶凝重的侧面,沈洁的心不禁十分诧异,她这个作者走到这里也没有那么深的感触,朱隶竟能陷得这么深吗?
站在陵恩殿永乐帝的铜像前,朱隶紧绷这着脸终于露出了微笑:“这雕像塑造得太难看了,爷比这雕像帅气多了,爷若是知道自己被塑造成这个样子,一定会把塑雕像的人杀了,还能灭他九族。”
“你说什么?”朱隶声音小,沈洁站在朱隶身后,没听清朱隶说什么。
“我说这个铜像塑得太难看,根本不像永乐帝。”朱隶没回头,只是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小说嘛,我当然会美化一下,其实永乐皇帝朱棣应该就长着个样子,历史传下来的图片,不会差出太多。”沈洁望着永乐帝的铜像解释道。写到修长陵的时候,沈洁特意来过这里,永乐帝的这座铜像,她觉得塑造得太凶了,不过做皇帝,没有一定的威严,怎么能镇住大臣们,永乐帝,就算没有这么凶,也仁慈不到哪去,自己笔下的永乐帝,还是太仁慈了些。
朱隶听了沈洁的话,回头看了沈洁一眼,没辩解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沈洁望着永乐帝拜了拜,跟着朱隶走出了陵恩殿。
离开长陵,朱隶拉着沈洁渐渐离开了大路,向山里走去。
“你要去哪里?”这里山势并不高,但鲜有人来,路并不好走。
“那边,有一颗老银杏。”
沈洁望向朱隶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一颗很老的银杏,有一半树干被雷电劈了,黑黢黢的,但另一半仍然枝叶繁茂。
“那棵树有四五百年的树龄了吧。”沈洁很随意地了句感叹,没想到朱隶却很认真地接道:“确切地说,六百多年了。”
沈洁一怔,诧异地望着朱隶。
“我在这棵树底下睡过觉。那个时候,它还算小树,却也枝繁叶茂了。”朱隶走过去,伸出手抚摸着被雷电劈掉的部分,“在这里,我曾写过朱隶到此一游的字样,看样子是泄露天机,遭雷劈了。”
沈洁瞥了朱隶一眼:“你什么时候写的,我怎么不记得?”
“同燕飞一起来看工程的那次,没告诉你吗?”朱隶说得很认真。
沈洁却宽容地笑了,在小说里,燕飞到北京后,朱隶曾拉着他到这里看过,不过,可没写过什么到此一游之类。
朱隶四处看了一下,然后背靠着那颗老银杏,用脚量了十步,在沈洁瞠目结舌的表情下,从背包拿出一个军用折叠小铲子,开始挖坑,十多分钟后,居然挖出一个木盒子。
朱隶自己似乎也没有想到真能挖出什么,看到木盒子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这是什么?”
“不知道,燕飞留给我的。”
“燕飞?”
“不是你的燕飞,是六百年前的燕飞。”
沈洁一把抓住朱隶的手腕,用力之大,使得沈洁的指甲盖都陷进了朱隶的皮肤,划出了浅浅的血槽,然而不仅沈洁没有感觉到,朱隶也没有感觉到。
用手擦掉木盒子上的尘土,朱隶轻轻打开了盒盖。
木盒子里,放着三张纸,纸张黄,已经很脆了。
朱隶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最上面的一张纸上写着:“我把苗家的千年信物留在这里,你会回来的,是吗?”
间的一张写着:“对不起朱隶,苗疆暴*,我必须拿着信物去平息此事,用完后再送回来。”
最后一张写着:“为了苗疆的安定,千年信物永远留在了那里,我知道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十五年了,你好吗?我非常非常的想你。”
朱隶默默地看完,手指微微用力,三张纸瞬间变成粉末,随风飘散。
沈洁傻傻地坐在一旁,半天没动,她想不明白自己写的到底是小说,还是传记。
小说的那些事情,难道真的生过?
离开十三陵时,天近黄昏,停车场里众多的人都忙着返城,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辆很多,比十三陵里还热闹。
朱隶和沈洁来得比较早,车停得靠近里面,在他们车的前方,停着一辆深灰色的奥迪,正巧挡住了他们的出口。
奥迪车的车窗雨刷器上夹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对不起,临时停车,若妨碍您出行,请拨打电话,我就在附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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