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陶鸿泰下蛊,也看不出来。需要防范的,只有吴翰文。
朱隶与吴翰文的那场较量,目的就是牢牢吸引住了吴翰文的注意力,使吴翰文无暇旁顾,才给陶鸿泰创造了极好的机会。
“多谢王爷夸奖。”陶鸿泰被朱隶说的脸微微红了。
从十多年前第一次见到朱隶,陶鸿泰就对朱隶十分佩服,如今不仅能帮到朱隶,还得到朱隶的赞扬,陶鸿泰开心地能飘起来。
“蛊毒几天显效?”朱隶问道。
“两天。”陶鸿泰回答的胸有成竹,十分肯定。
“那就两天后,攻打交州府。”朱隶下这道命令时,口气轻松地像说晚上吃红烧狮子头。
攻打交州府恐怕是张辅有生以来打的最轻松的一场仗。
众将领们也终于明白,朱隶真不是个‘大方的人’。
陶鸿泰下的蛊毒用现在的话说来,是痢疾病毒。没什么太大的毒性,不过是让人拉几天肚子。
只是痢疾是传染病,因而中蛊的虽然只是五万人中的不足一千人,但两天后,拉肚子的就不是这一千人,而是整个蛮军的差不多五成。连燕飞和吴翰文都未能幸免。
因而当朱隶带领大军攻打交州府时,蛮军众多军士面如菜色,根本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
燕飞当机立断,放弃交州府,大军从另一个城门撤了出去。
朱隶带着人一顿狂追,终于把吴翰文再次抓了回来。
看见朱隶的那一刻,吴翰文沮丧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再也没有当初狂笑三声的豪情,郁闷地暗骂:小王爷和朱隶打赌,关他吴翰文什么事?
大军进驻交州府的当天晚上,吴晨回来了,交给朱隶两样东西,一个是楚暮寄存在当铺的泥佛,一个是一封带着火漆的信。
信是永乐帝写来的,朱隶打开信看完,沉思了一会,凑到火烛上烧了,然后打破泥佛,拿出了里面的玉佩。
玉佩确实如楚暮描述的那样,非常普通,朱隶相信在明军军营,这样质地的玉佩能找到一百个。
把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半天,朱隶还是将它贴身收了起来。
“查到吴翰文的资料了?”朱隶仍旧习惯地将两条长腿翘在桌子上。
吴晨少有的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递给朱隶一张纸,纸上的内容非常简单:
吴翰文两、三岁时被一位红苗老人收养,在红苗一直住到十岁老人去世,再出现是苗人盛会祭鼓节前期,就是朱隶参加并成为千年信使那一次,之后又行踪全无,直到去年冒出来把燕飞带出云南。
收养吴翰文的老人很普通,并非巫师。资料里既没有注明吴翰文的父母是谁,也没有说明吴翰文师承何人,甚至老人是怎么收养他的都没有查出来,吴翰文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突然就出现了,接着毫无痕迹的消失,然后再出现。
“吴翰文的资料只有这些吗?”朱隶蹙着眉头,想到了吴翰文来历神秘,没想到这么神秘,以暗门为基础转型的情报资料网,触角早就到了社会各各层面,这样的情报网查不到吴翰文的资料,可以想象吴翰文的背景多么不简单。
“对不起爷,目前只有这么多。”吴晨当时看到资料的时候,差点把送资料的人胖揍一顿,这资料查的,太不给吴晨面子了,这可是燕飞走后,吴晨接手查的第一个案子,如果不是心中惦记朱隶,这种资料,吴晨绝不会拿回来给朱隶看。
“让底下的人继续查。”朱隶的语气十分平静,虽然这资料让他很不满意,但朱隶知道,下面的人尽力了。
“是。爷,在下想亲自去查,楚大哥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有楚大哥在爷身边,在下可以放心地走。”吴晨回来后看到朱隶在忙,先去找了楚暮,将自己的想法跟楚暮说了,楚暮本要去查,吴晨觉得一来楚暮的伤还没有全好,二来让楚暮留在朱隶的身边,偶尔还能为朱隶出出主意,暮鼓晨钟四人,数楚暮的鬼点子最多。
“也好。”朱隶拿着茶杯,手指在杯沿无意思地画圈,“吴翰文这份资料,你怎么看?”
“是某个组织的人。”这么完美的隐藏,只有几个很有实力的杀手组织能做到。
“本王也有同感,独自一个人,不可能把痕迹抹得这么干净。”
“爷,要不在下去审审他?”
朱隶摇摇头:“打草惊蛇,况且,吴翰文这个人软硬不吃,你也审不出来什么。”
“还放他走吗?”
“放,我要他绝对屈服于我。”朱隶的双眼倏地一眯,目光坚定。
放吴翰文走之前,朱隶让吴翰文参加了一场宴会。那是一场虽然热闹,但并没有什么新意的庆功宴。
朱隶和张辅带领大军收复了交州府,甭管大家说的是不是真话,都叫解放,因而城里的商户自发举办了一场宴会,感谢朱隶和张辅等众将领。
宴会由交州府首富顾俊雄挑头筹办,宴席也就近摆在了顾俊雄的豪宅。
这座占地三、四十亩地宅院,绝对当得起豪宅二字,虽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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