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洁忙起身拿了一个镜子,照在朱隶面前。
镜子里,果然是朱隶熟悉的容颜,只是更年轻,朱隶想起,自己摔下来那年,不到三十岁。
“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是我们把你接来的。你在这里住了两年了,还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吗?”沈洁把镜子放在一旁,双手轻轻按摩着朱隶手臂,那熟悉的动作让朱隶一怔,沈洁这么做,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居然对自己这么好。
朱隶微微点头:“想起来了。”
从十八层楼上掉下来,不仅没死,还到明朝生活了二十多年,如今竟然还回来了,等等,两年?
朱隶的眼睛眯了起来:“现在是那一年?”
“二零一二年七月十日,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七点。”沈洁看了一下手表说道。
年,沈洁说,要回到年,记得走的时候,是阴历五月,那个晚上,月亮不是很圆,应该十二三号。
“阴历多少?”朱隶再问。
“阴历?应该是五月,你等我查一下。”沈洁拿出手机,查了一下:“阴历五月二十二,怎么,你快过生日了吗?”
朱隶摇摇头,五月二十二,六百年,居然差了不到十天,沈洁真是算的越来越精了,只是她人呢?她回来了没有?安全吗?
“你们这里,还有别的像我这种情况的人吗?”是不是沈洁也昏迷了,在别的房间?
“你这种情况的人?哦,你是说昏迷的人,没有,只有你一个人。”沈洁起身坐到朱隶的另一侧,自然地按摩着朱隶另一个手臂,“我们这里是研究所,不是医院,这两年只有你这一个病人。”
朱隶不说话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自己必然是魂穿了,沈洁应该是身体穿越,她到了哪里?会在这里吗?看沈医生的样子,应该不在,等过些天身体恢复了,再去找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回到她的研究所,当是怎么没有问问,她的研究所在什么位置,那是个保密单位,查号台应该不会登记吧。
“沈博士早,朱隶早。”石小路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熟练地将一只体温计夹在朱隶的腋下。
“小路早。”沈洁仰起头,愉快地回应着。
小路?朱隶一怔,目光呆呆地停留在石小路身上。
石小路看着手腕上的表,手指握在朱隶的手腕上,默默数着朱隶的脉跳,放下朱隶的手腕时,看到了朱隶呆的眼神。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石小路弯下腰,柔声问道。
“你叫石小路。”朱隶仍然盯着石小路,神情诧异。
有一个沈洁重名,居然还有一个石小路重名。
“是。”石小路微笑,“你认识我?”
朱隶摇摇头。
“你熟悉石小路这个名字?”沈洁压抑着兴奋,小心翼翼地问。
朱隶点点头。
“燕飞、索菲亚、小芸,这些名字你熟悉吗?还有我的名字,沈洁,你熟悉吗?”沈洁双眼冒光,声音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
朱隶的倏然把目光转到沈洁脸上,看着沈洁激动的表情,心同样激动。
靠,搞什么?她怎么会熟悉知道名字,不会沈洁的魂穿越到她的身上了吧。
“熟悉吗?”沈洁见朱隶没有回答,又追问了一句。
朱隶点点头。
沈洁兴奋地长长出了一口气,忽然跳起来,跑了出去。
朱隶不解地望着沈洁离去的背影,竟然从沈洁的背影上,看到了几分熟悉。
难道沈洁也魂穿了?
“你真的记得这些名字吗?真是太神奇了。”石小路熟练地调整输液管,弯腰拿起朱隶的手轻轻拍着,“别怕哦,一下就好。”
“为什么说神奇?”朱隶低声问道。
“因为这些名字都是我们这个研究所的人,我叫石小路,另外一个照顾你的护士叫索菲亚,还有一个男医生叫燕飞,负责电脑终端的那个人叫陈云。”石小路说着话,一针刺进血管,之后熟练的固定。
都是这里的人?朱隶更不解了,到底生了什么?一个人重名没什么奇怪的,两个人重名也还可以接受,居然这么多人,全部重名。
朱隶觉得脑袋晕晕的,然后开始钝钝疼,接着越来越疼……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朱隶恶心。
靠,不会自己现在的身体也得脑瘤了吧。
上帝,不带这么玩的
“朱隶,朱隶,我是燕飞,你醒醒。”
“燕飞。”朱隶呢喃着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转过头,见自己的床边围了好几个人。
“朱隶,感觉好些吗?”那个自称燕飞的人低声问道。
朱隶缓缓地点点头。
“朱隶,这位是燕飞医生,这位你认识,石小路护士,这位是索菲亚护士,这位是陈云,我们叫他小云,这位是徐教授,我是沈洁,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名字很熟悉?”沈洁站在朱隶的另一侧,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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