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倒行列中这些商人比新解放地区的地主老财可是富裕多了他们生怕城里工人店员也来个店改、厂改要是这样这些商人岂不是在给他人做嫁妆?
“我看这些人无非是希望早日分到田地既然如此参议会还是赶紧通过一项法律以最快度派出土改队携带大量债卷到新解放区收购地主土地。这事情拖不得再拖时间长了难保外面这些百姓情绪不会失控到时候……”
史秉誉虽然没有说完容闳与洪仁玕都明白未言之意。如果时间再拖下去那些贫民一直没看到希望心情肯定会越来越烦躁到时候冲击参议会是肯定的就是放火烧了参议会也不意外。
明白是明白洪仁玕对史副主席的建议是否能在参议会通过却不报多大指望他很明白自己下面那些桀骜不驯的参议员简直顽劣异常按照杨沪生的话那些参议员们拥有一颗“花岗岩脑袋”他们是不公理毋宁死。当然他们的公理是保证土地归地主所有如不然退而求其次政府也要以比较公正的价格收购土地。
若是派出土改队在那些贫民威胁下价格是否能公正可想而知。缓行之则为大利;急图之则为大害。按照参议员们所想这土改最好拖上他一百年。
如果洪仁玕是刚从香港到南昌他一定与杨沪生蹲在一条战壕里:土地兼并让洪仁玕深恶痛绝。可他离开香港好多年了离开香港后在原来的天京又当了好几年“开朝精忠军师顶天扶朝纲干王”以军师身份总理朝政。
虽然天王洪秀全是洪仁玕族兄可洪仁、洪仁达却是洪秀全兄长比他关系近乎多了。这些家伙贪赃枉法胡作非为洪仁玕的改革必然触犯了这俩人所代表的权贵宠臣利益遭受排挤责难也在所难免。他的《资政新篇》成了纸面上东西根本无法贯彻下去到最后天京遭遇湘军攻击时洪仁玕还被这两个族兄排挤出京城到外面寻求救兵。
离开了京城睁开眼看看外面实际情况洪仁玕更加认为《天朝田亩制度》是如何虚无缥缈天京沦陷后洪仁玕被救出天京到杨沪生、史秉誉他们这假“太平军”这里重新主政只是这假太平军真解放军是杨沪生、史秉誉一手拉起来的洪仁玕总觉得自己在这里放不开手脚。
《资政新篇》是贯彻下去了看着一座座矿山沸腾一根根烟囱竖了起来洪仁玕自然很是欣慰可土改却成了洪仁玕与杨沪生最大的矛盾。
洪仁玕相信这些“上访”来的贫农与杨沪生是肯定脱不了关系的。自己上个月跑到南京告诉杨沪生地主到南昌参议会那边上访去了杨沪生当面虽然答应以债卷代替现金用来收购地主土地可他骨子里肯定对自己的威胁极为不满。你看看这不是?刚刚按下了地主上访这下泥腿子又开始威胁参议员们了!杨沪生是存心想看看自己这参议会是如何平息贫农闹事的!
“争取吧看看那些议员是否肯让步……”洪仁玕说完苦笑着转身走出房间匆匆下去召集他那些议员们再次开紧急会议了。
洪仁玕离开房间屋里只剩下史秉誉与容闳俩人。整个大会堂都被贫民包围了。为了威胁参议员贫民包围着大会堂让这里只许进不许出。连史秉誉和容闳也给困在了里面。
那些贫民蛮横不讲道理反正他们除了一条性命别的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无理取闹起来又不能动用武力驱逐——如果贫民真的动手打人或者放火烧大会堂史秉誉还可以给他们扣上一顶暴徒的帽子用军队驱逐甚至抓人。可人家就聚集在一起喊口号大多数时候连口号都懒得喊只是用静默给你压力这样你又如何给他们扣上暴徒的大帽子?——史秉誉和容闳只能看着外面干瞪眼。
更让史秉誉和容闳担忧的是负责警卫工作的部队他们是跟这些贫民穿一条裤子的你让警卫部队朝贫民开枪?结果很有可能是这些军人将枪口对准你!
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完全是因为史秉誉政治工作实在“太出色”。
杨沪生、史秉誉拉起来的这支军队除了刚开始时候“骗来的”太平军后来收编的太平军就是投降过来的湘淮军这些人数虽多却不是主要军队兵员主要是军队走到哪里在哪里征召农民。
不管是农民还是太平军或者是湘淮军恋乡情重乡谊聚乡友还乡里是他们共同拥有的他们信奉的是忠义因为乡情才吸引乡人加入军队并且凝聚军心让部队有战斗力。
可世间事既然有好的一方面那么必然也就有不好的一面。最简单的农民不愿意离开本乡本土。“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农民梦寐以求的美好生活将田地分给农民为了保护自己家产他们自然会爆所有力量在杨沪生、史秉誉带领下与清军或者外国入侵者作战可是如果没有外来威胁对农民而言还是守在田头哄孩子来的安稳些。
不是被逼无奈农民是决不肯离开家乡到外面抛头颅洒热血去的而杨沪生、史秉誉却需要推翻满清政权要是没一支可以纵横天下、四海为家的军队又如何何以埋葬满清王朝?
想要让农民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跟着杨沪生、史秉誉东征西讨那就要让战士懂得自己是为什么作战要懂得为什么作战先要诉苦诉旧社会之苦诉旧军队之苦。
大家都是贫苦农民问问他们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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