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涛昨天还想着自己当一名烈士将该死的英国佬从地球上抹平。睡了一觉一起来觉英国人站在了家门口。——英国人当然不是傻瓜一般走过来方便秦海涛杀人的他们是携带了大笔款项和秦海涛商谈关于收购因为战争浔阳造船厂无法交付意大利订购的商船来了。
转眼间秦海涛心目中原本该死一万遍的英国佬变成了和蔼可亲的英国绅士。死气沉沉的世界在秦海涛眼中重新恢复了活力显得生机勃勃。意大利算什么?意大利又没有英国人有钱这个世界真正有钱的财神爷还要数英国人。能攀上英国人等于自己一不小心走进了一座宝山是个活人岂有入宝山空手而归之理?秦海涛在财神爷面前恨不得把没艘商轮价格翻它一番好好让英国人放点儿血。当然这些英国绅士不是笨蛋收购是收购他们却绝不肯支付比意大利人出得更多的款项秦海涛虽然觉得英国绅士实在小气不过能让一堆死了得废铁重新变成亮闪闪得金矿没多捞一笔虽然失望却属于狂喜中搀杂的一点轻微遗憾没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买主换成了海上霸主别人就是想封锁也封锁不了秦海涛这钱是落稳了口袋。
秦海涛面色恢复了红润船厂那些工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再次变成崇敬最重要的是英国人代替了意大利人购买商船的款子按照约定打进秦海涛帐户。有了钱秦海涛自然很乐意招收工人给骨干工人、技术人员涨工资了。而徐建国的工资就从三十六元涨到了四十元一下子涨了四块钱虽然工作苦了许多徐建国还是心情舒畅全身心忘我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工作累一点儿算什么?只要钱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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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青黛的夜空中点缀着满天繁星。冬天的夜空十分透彻那些星星都显得比春夏秋三季距离地球近了很多自然大了不少也亮了许多。寒风掠过树林出沙沙声拂在夜行人身上冷的仿佛泼水。马路两旁搁一段距离就有一盏路灯寒风中路灯昏黄的灯光也比平常要冷路上不多的几个穿着棉袄的行人拢着手低着头缩着脖以竞走般度朝前赶路根本没人注意两旁房屋是什么样子。
行人经过的马路两旁房屋与其他地方不同两旁都是用青砖垒起来的高墙透过墙头望进去里面是一幢幢样式各异的小洋楼。白天这些小洋楼各有各的形状各有各的色彩只是到了夜里昏黄的路灯灯光余辉下这些小洋楼形状虽然未变却全成了一色暗黄色建筑。距离马路远一些的只隐约可以透过阴影看出轮廓来。从那些深宅大院中偶尔传出一两声狗吠声。也许太冷了夜空下连狗也吠得如此苍凉。
这里是浔阳的富人区并不是说这里只有富人才能居住穷人进来就要被赶走只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围富人深宅大院多了精致洋楼起来了穷人住在这里整天看着这些房子心里滋味不会太好受自然就搬走了而别的富裕起来的人又搬了进来久而久之原本没什么差异之地就显示出差别了。同样的让这里的富人搬到城里河边木板房去他们也无法适应。
马路尽头是一座围墙比谁都高面积比谁都大的院子在这些建筑里显得与众不同分外惹眼。从伸出的檐角处挂着几盏红灯笼上面写着斗大的“王”字。红色的灯笼随着卷地而过的一阵阵夜风微微晃动着将粉饰雪白的墙壁照的一会儿很亮一会儿又阴暗下来。在八字陷进去的大门外是一对青石雕刻的石狮子在灯笼出的暗红色光线下石狮子的影子拖了老长直到渐渐消失在黑暗中。院子大门是扇铁门外面用整块黄铜包了起来显得无比高大、沉重。这里就是浔阳富王磊的王家大宅。
吱呀一声王家大宅铁门被人推开了宁静的夜里铁门下面的铁轱辘与地面摩擦声是如此刺耳让人牙关痒痒。一个白苍苍的老妪从铁门里探头望了望外面见外面没什么人危颤颤从里面慢慢移了出来手扶着围墙望着东面。从大门里又走出一个人那人走到老人后面搀着老人柔声道:“李妈外面风大您还是快点儿进屋去吧。……小心别凉着了。”
站在门口张望的是王家佣人李妈李妈年龄大又是王磊父亲找来的平常王磊对她说话都客客气气其他佣人自然很尊重老人家了。现在李妈望着外面有些心烦地喃喃道:“哎呀都这么晚了老爷怎么还没回来?”
“放心吧老爷回来了我会帮老爷开门的。您老人家就先歇着好了真要冻出什么事情老爷怪罪下来我们也担当不起。”
李妈被人搀扶着走回了院里嘴里还唠叨着:“唉这刘经理也是什么事居然要老爷忙到现在?整天东奔西走的老爷就是铁打的也要累坏了啊……”
李妈絮絮叨叨说话声渐渐消失在院门后吱呀一阵声响咣当一声铁门重新关上了。
远方飘来一片淡薄的黑云将苍穹上闪烁着的群星装进了黑袋子中风急了地上枯黄的树叶随风起舞气温越降越低看来明天天气恐怕要下雨了就是落场雪也很有可能。
李妈扶着白玉栏杆心神不宁地站着望着大门外空洞的眼神仿佛透过了铁门看着遥远未可知的地尽头。她在等着王家大宅的一家之主回来不光李妈王家大宅所有的佣人都很无聊地站在屋外。火车站那边的钟楼传来了十一声浑厚的当当声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汽车动机声。
“赵婶、老宋头开门。看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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