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社会毕已经很好,并且对毒品打击极为严厉的这个时代,也仍然有一些藏污纳垢的地方←们和她们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靠着你能想象到的一切方式活下去……出卖肉体只是这其中最常见的一项※得的微薄收入,除了勉强维持生活之外,事的全部投入了可以暂时麻痹他们梦想或精神的东西中。
他们没有未来、没有梦想,也没有身份。
乌非就在这群人中降生。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母亲是个瘾君子。对乌非动辄打骂施暴』开始是“拖油瓶”、“窝囊废”;之后,她将乌非赶出去沿街乞讨,乌非必须讨要到供他自己——和他吸毒的母亲的生活和吸毒所需。当她母亲发现将乌非打得伤痕累累的乞讨所得更多时,乌非开始挨揍。
这就是乌非在记忆中,自己六岁之前的样子。
在他六岁那年,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对他发了善心,将他带回了家,给他做了生命中的第一顿饭∏一顿饭吃的是炒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米饭,乌非从没吃过……也再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一顿饭±上还有女人的男人,他只穿着汗衫,表情凶恶,身上纹着百兽刺青,他一直骂骂咧咧地说女人“真是有病”,却在送乌非走的时候偷偷在他衣兜里塞了一块薄荷糖。
然后渐渐地,乌非跟这家人熟悉起来∏个男人是黑社会,女人是站街女〗个人也算是王八看绿豆⌒人一般的工作就是收保护费,偶尔也会去卖卖毒——讽刺的是,乌非母亲的毒品就是从他那里买的。
那个时候,卫西还只是帮派中默默无闻的一个小马仔。帮派也不大,跟附近的帮派为了地盘、利益等方方面面,承冲突。
不过这根乌非没有什么关系。对乌非来说,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在这个家庭中呆的时间越来越长——这里比只有一个吸毒母亲的地方更像他的家。
当他的母亲终于找到他,一边骂他,一边要将他拽回去⌒人一巴掌打在乌非的母亲的脸上,又拿出一叠钱,告诉乌非的母亲自己要买下乌非≮非的母亲又嚎了两嗓子,多换来了一条******,美滋滋地走了。
从此,乌非正式入住这个没有一个正经职业的家里≮非崇拜男人,就像崇拜父亲一样崇拜⌒人姓乌,又不识字,说按老家的规矩,你要吃饱,就得用谷仓上的这个字……他一边说着,用身边的小斧子在桌子上刻了三横两竖。还算认识两个字的女人回来一看,说这不是非么?乌非这个名字就算定下来了。
等乌非十五岁的时候,卫西成了帮派的老大〔是在那一年,男人被人砍伤了腰,算是再也不能上战场了≮非顶替男人,成了那个帮派里的一员。跟男人做的事情一样,砍人,被砍,偶尔卖卖毒品⌒人教他怎么打架、砍人。不过三年,背景“清白”,待人义气,更兼敢打敢拼命的他很快就跟帮里的人混熟;附近的偷儿、乞儿耻他照顾,也敬称他一声“非哥”,愿意请他主持公道♀在他拿出上万块将一个已经进局子里的偷儿弄出来之后,这种尊敬达到了顶峰。
随着乌非渐渐长大,帮派的规牟慢慢变大‖续击败和收编了附近的几个帮派之后,俨然成了本市一霸±西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他已经开始利用帮派的力量,转向白道发展。
在他二十岁那年,一个小乞丐求到他面前,说自己被人打了←仔细检查了小乞丐的伤,问他:“请非哥办事是要钱的,你有多少?”小乞丐颤颤地摇头,他今天的收获只有半块白饼≮非要伸手去拿饼,被旁边帮里的偷儿拦住了,告诉乌非打伤乞丐的是当地公安局长的儿子,很是霸道,还是别惹事了。
第二天,打伤小乞丐的人被堵在路上打了一顿,嘴里塞着半块白饼。
这显然是捅了马蜂窝。帮里本就跟警察局长有些不清不楚的联系,自然不可能护着他∫好他的朋友多,他早早离家避祸,却没想到帮里通过他的朋友给他发来了消息:卫西发话,若他跑了,他的父母会成为替罪羊。
乌非瞠目怒发——但是紧接着,男人也给他打来了电话,只说了一句话:
“好小子!是老子的种!”
瞬间,不详的预感充斥了身体←按捺心头的不安,辗转打探到,男人取了所有的积蓄,将一辈子连大城市都没有去过的女人送到了国外。而男人则替自己投案,被人在监狱里活活打死。
乌非死死咬着牙←找了所有他能找的人,凑了一笔不少,而且一定还不上的钱♀笔钱大部分是偷儿和乞儿们递出来的。帮里的“兄弟们”都以为他也要流落他国,联系自然是能断早断。
然后,他销声匿妓一年≮这一年里,他其实一直就在本市附近游荡,并通过网络这种无所不在的媒体,关注着已经是公众人物的卫西≮这期间,他机缘巧合地玩上了《替身战争》,并跟夏虫相识。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相信这个机会一定会来。
然后,在几天之前,他终于等到了一个自己帮派的老大和警察局长一起吃饭的机会←早早打探了时间、地点,但……守卫极为严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正面突入』后,正当他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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