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穿过太子府的亭台楼阁,老远魏烟华便看见了李建成,她跑上前,“大哥!”
“我有事要向太子爷禀报!”
“还不退下!”明祈喝道,随即他快速走到魏烟华面前,“县主怎么来了?”
没想到竟然能碰到明祈,魏烟华大喜过望,“明哥哥。”着他上前好几步,可尖锐的刀剑阻断她的去路。
明祈不以为然的抬头一看,十分惊讶,“县主!”
“明统领,有人想闯东宫。”侍卫指着魏烟华道。
“吵什么吵,不怕惊扰了主子们?”门外的喧哗声惊动了里面,一个美目清秀的侍卫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方对质,剑拔弩张,各是分毫不让。
距离大门只有一步之遥,魏烟华便被生生困住,她握紧拳头,怒瞪对方。
“拦住她!拦住她!”这是侍卫的声音。
她低头仔细想了半天,忽地抬头,今天她势必是要得到个答案!魏烟华牙一咬,便朝着大门而去,看样子是要硬闯。
见那个她不再纠缠,侍卫便下令将大门关闭。古朴的大门缓缓合上,魏烟华愤愤的踹了脚地上的蜿蜒的水流,水花飞溅。
望着近在咫尺的大门,魏烟华蹙眉,看来是进不去了。
出来得太急,她没拿蓑衣,更没拿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件。
魏烟华踉跄一下,跌倒在地上,溅起满地水花,整个人异常狼狈。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胡乱抹了一下。
侍卫也没了耐心,“走走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边边推了一把魏烟华。
魏烟华却不走,“劳烦通报,臣女魏烟华求见太子爷。”
守门的侍卫上下打量了一番,鄙夷道,“就你这般模样,还真敢自己是县主。快些离开吧,免得太子怪罪下来。”
“我要见太子爷!”魏烟华身形狼狈的被拦在东宫门口,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我是毓秀县主,麻烦通报一声。”
恍惚中李建成似乎听见有人唤他,细听下来又不见声音,只能听见雨打芭蕉的声响。一丝一缕,无声无息中没入心田。这一时的恬静与温暖,叫他念了一生。
李建成闭了闭眼,五味陈杂,“姒儿,孤觉得亏欠你太多。”着他将太子妃揽入怀中,一同看夜雨朦胧。
“妾唯愿与君生死与共!”这是她此生唯一的心愿。
夺储之争,凶险异常。为了权利和**而死,他心甘情愿,可不希望妻儿也卷进这漩涡,正如他不愿魏烟华涉足争斗一般。
“孤却只希望,”李建成握住妻子的手,温柔如春光,“你一生安康。”
“风雨欲来,自是不能阻止。”太子妃抚平夫君眉宇上的愁容,“你不必忧虑,无论如何,臣妾都陪在你身边,不论生死。”
或许吧,李建成如是想到,并未做出反驳,而是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道,“今日的雨来得突然。”
“要是这样,”太子妃侧头微笑,“臣妾只以为,她不够爱自己的夫君。”
李建成突然就想起魏烟华来,一双美目倔强而嫣然,至少在她眼中不是命。他感叹道,“姒儿,有人偏不是这样。”
不,不是。
是命吗?
“女人一旦嫁了人,心中的是非只有自己的夫君。”太子妃倒是不觉得秦王妃所学所为有任何不对,她眼中落寞,“这不都是女子的命吗?”
李建成嘴角勾勒起一个孤独,意味不明,“孤以为二弟妹能写出那样气魄非凡的字,想必是一个有大气节的女子,没想到却是不辨是非。”
“对了,”太子妃螓首微抬,“秦王妃来找过臣妾,是求太子爷放秦王一条生路。”
“你辛苦了。”李建成眸光温柔。
太子妃温婉一笑,转上前来为李建成整理衣物,柔柔道,“能照顾太子爷是臣妾的福分。”
李建成握住肩上的手,“你别老想着孤,你看你,手这么凉。”
“太子爷出来怎么不多穿件衣服。”背后那个温柔的女声中充满埋怨。
一双温暖的手自背后而来,搭在李建成肩上。反射般,李建成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凌厉之色,但随着那个熟悉味道落到身上的时候,他放松了下来。
李建成胸中顿生一种无法言的苦闷,他展开双手,冷风习习,灌满他的衣袍。
尘归尘,土归土便是形容现在这种情形吧。
李建成站在门外,眼睛像是看天空,又像是看着远处的某个地方,目光逐渐幽远深长。他张开手,接着从房檐上落下的水。晶莹的水珠在手心里滚了一圈,便顺着李建成修长的手指缓缓落下,一滴又一滴,无声无息的归入地上的潮湿中,无踪无影。
大雨瓢泼,落在屋檐上叮咚做响。
雨渐渐大了,渐渐淹没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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