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别的男人鬼混。
真得,他比谁都清楚。
因为他能从张翼的日常生活中,清晰感受到这一点:在外有男人的女人,不管掩饰的有多好,总会有那么一刻,会无意中流露出某种破绽,绝对逃不过这七年来只要跟她在一起,就总是在观察她的孙刚。
可是,他依旧怀疑张翼在外面有男人,已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他其实不想有这种怀疑的,毕竟他也是高级知识分子,比好多人都明白这种怀疑,对夫妻感情会造成相当大的伤害。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征服自己妻子的功能,心理有了相当大的改变,更因为太爱她,不能说服自己放开她后,就只能用这种幻想(幻想张翼在外面有男人,对不起自己),来试图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当一个谎言说的次数太多了后,就连撒谎的人都开始相信是真的了。
所以当孙刚因为某种原因,而总是怀疑张翼在外有男人后……她就真的有男人,真做了对不起孙刚的事,必须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心虚,来讨好他了。
现在,张翼说她已经有七年没有被男人碰过了,今晚她想去尝尝男人的滋味。
如果她的工作、生活一切正常,她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她已经绝望了,只想抢在彻底摔下深渊时,纵情狂欢一次,那样也死而无憾了吧?
我错了。
孙刚忽然无比的后悔,已经被变态的嫉妒等负面情绪掩盖很久的良知的清醒,从忽然裂开的一道缝隙中闪现出来,就像一道黑夜白光,刺的他头晕目眩,心那么的疼,张嘴就想喊出这三个字。
只是这三个字即将从孙刚嘴里喊出来时,他又‘及时’的咽了下去。
那道几乎要点亮整个黑夜的白光,也悠忽消失,刚裂开的那一丝缝隙,也迅合拢,他猛地抬头,然后就看到张翼正在凝眸定定的看着他,全是让他心疼的期盼。
张翼敏锐捕捉到了孙刚乍现的这思索良知后,已经木然的心儿悠忽剧烈狂跳起来,她多么希望丈夫能抱住自己,放声痛哭说他错了,他以后再也不会对她疑神疑鬼了,只会跟她风雨同舟!
那样,她就会再次复活,与男人抱头痛哭,让生命之花在悔恨却带有希望的泪水中傲然绽放,无论前途有多么坎坷,他们都会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无论她以后是一名官员,还是一名囚犯。
只要人心中对未来充满希望,人生路上就总会有一盏指路明灯,虽远,但只要不停的走下去,终究能踏上那片幸福的土地。
很可惜。
孙刚那丝良知很快就消失了,张翼刚要复活的心,又在瞬间死寂。
笑了笑,张翼重复着她刚才说过的话:“给我钥匙。”
孙刚喉结再次滚动了下,慢慢从贴身口袋中拿出了一把钥匙,用右手拇指、食指捏着,晃了晃时晃起了满脸的真挚:“小翼,玩的开心些。”
“我会的,积攒了好多年不是?”
张翼拿过钥匙,捂在丰满的胸口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睁眼主动在孙刚脸上轻吻了下,低声说:“谢谢你,小刚。”
他叫她小翼,她叫他小刚,这是他们恋爱到结婚不久时的称呼,承担着太多的甜蜜,只是这甜蜜是有保质期的,现在再拿出来时,已经变质霉,长满了绿色的毛,散出了一种恶臭的味道。
温柔的笑了下后,张翼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她就清晰的看到孙刚眼中,攸地闪过一抹骇人的阴狠怨毒。
她不在乎,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在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温柔,也已经木然僵硬。
今晚的月亮真好,又大又圆。
张翼拉开车门上车时,忽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道教称为中元节,佛教称为盂兰节,古代称之为寒食节,现民间俗称为鬼节,也俗称七月半。
传说,每年的七月十五这一天,地府就会放出全部鬼魂,民间普遍进行祭祀鬼魂的活动,凡有新丧的人家,例要上新坟,而一般在地方上都要祭孤魂野鬼,它整个儿就是以祀鬼为中心的节日,系华夏民间最大的鬼节。
鬼节这一天,在阴曹地府内苦苦排队等候投胎转世的鬼魂们,就会跑出来回家的回家,走亲戚的走亲戚。
而那些没有家可回,没有亲戚可走的鬼魂,就无法像那些有根基的鬼魂那样,能有个落脚地,只能在大街上、田野地头来回的游荡。
它们也想去陌生的人家,享受一些血食,临走前再打包拿点纸钱啥的——只是,陌生人家的院门口,都有门神守护,它们不敢靠近,要不然就会魂飞魄散,再也没有转世投胎的希望了。
所以,它们在街头上晃荡时,特别希望能碰到想寻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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