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算是炫耀……犯得着炫耀到她跟前吗?
洛楚尘疑惑万分。把洛楚微送走,她独自坐在床塌上,想了足有半宿的功夫,却依然一无所获,实在琢磨不明白,百思不得其解……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谨慎心理,洛楚尘在第二天一早,雅安来送早膳的时候,特别叮嘱她一句。
“虽然我说不上到底是为了什么?许是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三姐姐发了神经,我白担心一场……但不知为何,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大安宁!”面对雅安,洛楚尘非常诚恳的这般道:“我在这里宫里,人生地不熟,就是真有什么差错,也无甚法子。”
“你还是跟你们主子爷提一声,让他帮着注意一下,免得出了事,到时后悔莫及。”
“四姑娘放心,奴婢省的。虽未必会有什么,但谨慎些总是好的。”雅安笑着应下。回头就把事情禀告给了沈沧瑜。
……
“洛三姑娘?”沈沧瑜手中打把着白玉柄的扇子,眉头微挑,仔细回想了一下,问道:“是那个订给了太子的洛楚微吗?”
“不错,正是这位洛三姑娘。”雅安站在他身侧,恭敬的点头应是。
“我知道这人,在京城还颇有些名号,叫个什么……”沈沧瑜用扇子敲了敲手掌,神态微动,“我却不大记得了?”
“回主子爷的话,叫京城第一才女。她是太学女院出身,师从许大家,端是写的一笔好诗,去年冬日还做了一首‘雪赞’,七言绝句,王爷还夸过一句呢。”这个王爷——指的自然是容王了。
容王自幼文武双全,作诗作赋极有天份,能得他一句赞,自然可见洛楚微的才华天份。
“哦,我想起了!”沈沧瑜点头,又问,“那,雅安,你观这女子,性情如何?”
“外表温和柔善,谈笑风声,其则阴狠狡诈,心思深沉,是个颇有心计的女子。”虽只见过几面,但在宫中混了那么多年,雅安自认看人还是有几分准头的。
不说旁的,只瞧她压服洛楚芬的手段,就知道,那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哦,是这样……”沈沧瑜若有所思,眸光一暗,他问道:“我记得昨日裴贵妃请了她去永和宫,似乎中途太子还去了?”
“是,不止是洛三姑娘,连四姑娘也一同去了,还陪太子用了午膳,只是后来太子言道有要事要办,就先离开了!”雅安抬头望向主子爷,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答着。
“有要事?呵呵,太子那人,能有什么要事。”沈沧瑜嗤笑一声,脸上表情似嘲似讽,“无非就是顾着那脐下三寸罢了!”
“主子爷说的是,奴婢今早得到消息,昨日太子在飞鸾宫中虐.杀了一个九岁,名唤翠儿的小宫女。乃是尚宫局的粗使。”
“今早,尚宫局给翠儿报了急病身亡。可其实,那翠儿的尸身就在飞鸾宫后院的枯井之中烂着呢。”雅安抿了抿唇,语气冷淡,但细听却是深含鄙夷。
说句实话,太子那点臭毛病儿……就宫里而言,还真不是什么天大秘密,但凡有点渠道的大太监或女官们都知道(毕竟还要靠她们善后),所隐瞒者,不过是上头的贵主子们而已。
像雅安,虽然年纪小,品级也只是三等,但她五岁就入宫,如今已有十年之久,人脉混的烂熟,且她还管理着沈沧瑜隐在宫中的部分‘钉子’,自有渠道得知太子之事。
“哦,又一个?太子如此到是越来越放肆了。”沈沧瑜皱眉,“前年不过一个,去年也只三,两个,今年这才方到五月,宫里死了几个了?”
“算上这个翠儿,已经有六个了。”雅安面色阴沉,沉声答。
“我记得,东宫还抬出去三个呢!”沈沧瑜摇头,“太子之事,你暂且派人盯着,早晚会有用处,至于四姑娘所说……”他顿了顿,“既然是那洛楚微是从永和宫中回来后,才突然发生了态度转变,那么……”
“或许……”他眉头蹙了蹙,若有所思的吩咐道:“你就安排些人,将洛楚微进宫后的一切动向排查明白。若无可疑之处,便让人仔细盯着她。”
“时此选秀之节,最是要紧的时候,千万别让她坏了事。”
这般吩咐,除了关心洛楚尘之外,还是因为沈沧瑜心中有所怀疑,只怕是洛楚微对太子的事儿……知道了些什么,怕她胡乱行事,坏了他的事儿罢了。
“诺,主子爷放心,奴婢明白了。”雅安赶紧福身应声,垂了垂头。听见主子爷这般吩咐,心中对洛楚尘的份量便又加重了些。
主子爷在宫中,人手并不算太多,且都在紧要的位置,平时忙都忙不过来,还要分出人手排查洛楚微,就只因四姑娘一句担忧……
主子爷肯这么干,四姑娘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在心头,雅安默默的把洛楚尘的排位,又提了不少。
听得命令,雅安退下自去办事儿了,而洛楚尘把心头疑问交付出去,自然也是神清气爽,跟着管事嬷嬷,老老实实的学规矩,顺便观察洛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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