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逝’,免了麻烦,可转念一想,就他这个年纪和身份,永平帝不可能让他一直保持单身,哪怕许继妃死了,他还有更多的‘王继妃,李继妃’……
下一个,就未必能如许纪继妃这么蠢啦!!
是的,有的时候蠢货蠢起来,当真比聪明人更让人头疼,但就容王的处境来说,儿子太小,对后宅事宜又不甚通,真弄进来个聪明绝顶,老练沉深的王妃进来……百分百悄无声息把他儿子养废了!还让他察觉不出来!
容王可只有这一个儿子,万一没了他就绝后啦!!
为了儿子的安全考虑,容王强压着怒火‘原谅’了许继妃,只是却一直没有在亲近过她。这么多年下来,不比旁的权贵人家,嫡子庶子成打儿论,容王膝下就只有沈沧瑜一个孩子。
“沧瑜,你的意思是……她会找我的麻烦?”洛楚尘挑起一边眉头,斜目瞧着他,且非常自然的把原本‘母亲’的称呼换了‘她’。
“想都不想,她自然会。”沈沧瑜鄙夷一笑。
因为不得丈夫信任,膝下又没有个孩子。哪怕容王府并无侧妃妾室之流,但许继妃这个‘王妃’位置坐的依然不那么稳当,自从害他之事爆出,容王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把许继妃的管家权架空了。
当初白王妃‘病逝’之前,很是留了一批干练的老人儿,用意自然是保护儿子。但事有从全,在容王架空了许继妃,自己开始管事后宅之事后……
那些‘老人儿’们,就被几乎快让帐本算盘逼疯了的容王抓出来,暂待内宅管事权了。
这一‘暂待’,就‘暂待’了十几年,这帮老人儿,游走在容王府处处地方,各各领域,不管是大厨房,内务房,珍宝房,针线房,茶房,内库……哪儿哪儿都有他们的踪影。
几乎可以说,整个容王府的日常运转,靠的就是他们。
但,身份问题不可逆转。奴仆在厉害还是奴仆,主子在没用……那也是主子。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许继妃就是明正言顺的容王府女主人,哪怕被架空了。但只要她活着,她存在,就会给办事的人造成无穷的困扰。
毕竟,她是个活人,还是权利欲挺强的活人,并不甘心提前进入‘养老生活’,只要有机会,就总想出来蹦哒蹦哒,刷刷存在感。
“她是继室,又跟我父子相处的不好,难免有些心虚。而尘儿你……”望着洛楚尘,沈沧瑜宠溺的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你是我的妻子,御旨赐婚,有宝印玉碟的容王世子妃,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你嫁进府来,想要管家权,这自然正常。只要父王不反对,我也支持,管家权就是垂手可得,面对这样的情况,许氏会高兴?”他摇了摇头,表情略有些担忧的模样,“想来,这次请安时,她定然会找你的麻烦,给你个下马威,让你对她产生敬畏,不敢轻易下手。”
——毕竟,这是她的老手段了!
“沧瑜是在担心我?”洛楚尘看着沈沧瑜的脸,见他表情不大自然的点头,突然捂唇一笑,自信道:“咱们又不是盲婚哑嫁,我这人到底是如何的性子……你竟然还不了解吗?”
能干掉两朝外家的承恩公府和有权臣当家的安陵候府……虽然占了敌明我暗和沈沧瑜相助,但洛楚尘到底手性如何?那还需要细表?裴氏那般的人物她都没放在眼里,又何惧区区一个许继妃?
——弄不死她!!
“哦?那,我可就看尘儿你的手段了!”沈沧瑜忍不住轻笑。
……
早膳很快结束,眼见天色不早,做为新嫁娘的洛楚尘,自然要前往容王正院,去拜见自己的‘公公婆婆’。
当然,沈沧瑜自然也伴其左右,陪同相随。
不同与一般人家,在容王府里,或是因为实在不喜许继妃,并不愿意儿子对她太过低头……容王早就下过令,只道:‘容王府子嗣不盛,本王膝下只有一子,身体虚弱,恐其劳累有损,孝不在行,而在心,所以,晨昏定醒什么的,只随意便好,不需太过苛求。’
意思很明显,就是用不着沈沧瑜每天早晚跟上班打卡似的来正院儿,给父母磕头请安!!真父子,用不着来虚的,而那边儿的假母子呢……呵呵,放弃做父亲的权利,为的不就是不让儿子给继母磕头吗??
不过,虽然不用晨昏定醒,但新婚第二天新娘子拜见公婆什么的,却是必须有的。做为体贴的好丈夫,沈沧瑜肯定是要陪同啊!
虽然尘儿说了,根本不在乎许氏的刁难,完全小意思,但沈沧瑜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心。
穿戴整齐,伸手扶着‘劳累’过度,多少还是有些腿软的洛楚尘。小夫妻俩出了擎苍院,一同往正院而去。
“尘儿,那边是千鲤池,养的火红锦鲤,说是外番进献的,本是养在皇宫里,只是那年父王过宴,裴太后特意赐过来……”一边走,一边指着容王府各处院落,风景。沈沧瑜细心的给洛楚尘解说。
毕竟,日后这里就是洛楚尘的家了,自然越快了解越好。
“是吗?外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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