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里的暴戾压抑不住。
“没事，快走。”夜御爵声音嘶哑，一把拉着少年。
沈南风浑身的血液都在战栗着，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似乎又回到了满目鲜血的那一夜。
似乎有什么被剥离的痛感密密麻麻的蔓延至整个心间。
他受伤了。
那些低贱的人怎么敢！
沈南风掰开夜御爵的手，轻轻一吻落在夜御爵的额头。
“阿爵，等我一下。”
少年就瞬间消失在原地。
夜色中，只能看得见人的轮廓，但是夜御爵一眼就能看到少年。
少年眼中的鎏金色愈发浓烈，似是快要涌出来。
夜御爵的凤眸微微睁大。
“本帅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呢。”少年低低地轻喃了一句。
少年的身影不断穿行在人群中，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只怪你们的主子让本帅不开心了。”少年的声音在一声声惨叫着显得微不足道。
……
寂静的夜晚因这杀戮而染上血色。
从最后一人的身体里穿过，少年收回手。
时间不过片刻。
“阿爵。”
月光下，少年笑靥如花，精致的眉眼间是掩盖不住的戾气。
鎏金色渐渐湮灭。
少年的瞳孔里似乎只有他。
少年缓缓伸出手，递给他。
鲜红的血液顺着细白的手指一滴一滴滴落到地面上。
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
只有那个满身鲜血的少年。
“阿爵，我们回家。”
阿爵，我们回家。
直到多年以后，夜御爵依然记得这一画面。
黑衣墨发的少年在血腥的夜色下，笑着对他说，阿爵，我们回家。
鬼使神差的，夜御爵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
湿热的血液灼到了他的手心。
这灼热感一路灼到他的胸口。
……
如果在夜御爵和少年一起转身离开的瞬间，他能回头再看一眼现场。
他就会发现。
原本躺了一地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像是被腐蚀了。
只余下满地的鲜血和空气中的血腥之气。
黄乙遵赶到现场，入目便是一片鲜红。
没有一个人。
只有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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