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璃笃定地说道:“母亲是天定之人,一定能延续南诏的国运。”
女君摆摆手:“不说这个了,圣物有你外公去找,也不必我太费心,倒是你,去了一趟鬼族,可有什么收获?”
南宫璃淡淡一笑:“鬼族可真难找,有母亲给的地图也花了我一年多的时间,不过黄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让我找到了。母亲猜,我在鬼族打听到了什么?”
女君哎呀了一声:“你母亲我累得慌,你就别与我兜圈子了。”
“大帝姬失踪了。”南宫璃道。
“什么?”女君一愣。
南宫璃淡笑一声道:“确切地说,是大帝姬逃婚了。”
“逃婚?逃谁的婚?”大帝姬大婚是十八年前的事了,女君根深蒂固地认为她早已嫁做人妇,因此乍一听逃婚,很是愣了一把。
南宫璃哼道:“自然是鬼王的婚。鬼族的消息封锁得真紧呐,在南诏若是哪个帝姬逃婚,不出一日便能传得四海皆知,鬼族却硬生生瞒了这么多年,饶是江湖上早有传闻,却始终不得证据。”
女君不解道:“她为何逃婚?她不愿意做鬼族的王后吗?她那样的天煞孤星能嫁出去已是万幸,还学逃婚这一套!她逃婚后去哪儿了?还有,鬼族没了新娘,竟然没来找南诏讨要?”
鬼王若对南诏试压,让南诏出兵去缉拿她,这不是比他自己找要快得多么?
南宫璃说道:“鬼族不屑与外族往来,丢了王后是他们本族的事,要找也是他们自己去找,轮不到外族人插手。”
“哼,刚愎自用。”女君不屑地说。
南宫璃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大帝姬逃去哪儿了?”女君又道。
“逃去大周了。”南宫璃说。
女君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去大周了?”
南宫璃望向无边的夜色道:“因为,我见过她的女儿。”
告别挽风后,俞婉坐上了回车行的马车。
“南宫璃南宫璃”
一路上,俞婉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明明让她觉着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见过。
“公子,车行到了!”
车帘外传来了车夫的声音,俞婉意识回笼,这才发现他们早已在车行外停留了许久,车夫是等不及了才出声提醒她。
俞婉哦了一声,挑开帘子下了马车:“多少钱?”
“六百文,您交给掌柜就好。”车夫道。
俞婉进了车行的大堂,找到掌柜,掏了一两银子给他。
“您稍等。”掌柜给她找钱。
俞婉等待的功夫,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我这是小郡王的墨宝,价值百两!用来抵车钱绰绰有余了!”
“没钱还敢叫马车!你当我们车行是开着玩儿的!”
“公子,您的银子。”掌柜将碎银找给俞婉。
俞婉收下银子,瞅了瞅门外道:“那边怎么了?”
“啊。”掌柜一脸嫌弃地说道,“一个乡下来的贩子,租了咱们的马车,结果没银子付车钱,拿了一张纸谎称是小郡王的墨宝,要用它来抵车钱,哼,当我们傻呢!”
“哪个小郡王?女君府的么?”俞婉问。
“没错。”掌柜道。
“他差多少银子?”
“一两。”
俞婉给了掌柜一两:“那幅字,我要了。”
掌柜想说,公子您可千万别上当,小郡王的墨宝没这么容易落到一个小贩的手上,可话到唇边他忍下了,若这公子不上当,亏本的就是他们车行了。
俞婉拿着那幅墨宝走掉了。
小贩原地挺起胸脯:“我就说还是有识货的吧!那真是小郡王的墨宝!小郡王吃我家的茶!没带银子!就赐了我一幅字!”
之后小贩又叫嚣着说了什么,俞婉没听清了,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摊开那幅字。
字迹熟悉得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在地上写了一行字,与墨宝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她的字是这个人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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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是不是也早早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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