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了年轻男人整个手掌,顺着手臂继续往上延伸,虽然这个过程看起来很快,但对于年轻男人来说,那些黑色脉络每前进一分,就好像有无数张小嘴在不停啃噬着他的灵魂。
这种比一刀一刀割在身上要痛苦得多的灵魂被不断啃噬的剧痛足以让人只剩下惨叫的份,但年轻男人只是大脑短暂麻痹了一下就立刻恢复了意识。
“魔术·雷电·落雷!”
“滋溜滋溜!”,“嘭!”,一股强烈的电流通过魔法回路瞬间被导到年轻男人两只手上,这招落雷本应该是中远程距离使用的雷系魔法,这种零距离使用的后果可想而知,尽管年轻男人已经控制了魔力,但他的手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炸得鲜血直流,但相对被炸掉手指已经算不错的结果了,而且效果也很明显,在一团刺眼的电火花和蓝紫色电流的爆炸中,那团咬住他手指的魔兽黑气一瞬间就被炸没了。
但对于黑色战斧来说,抓住年轻男人同样是它最后的机会,如果放走年轻男人的话,等待它的命运就只能是再次被封印了,尽管那个魔兽黑气在雷电的轰击下瞬间就灰飞烟灭了,但黑色战斧还是抽调了斧柄上的戾气和黑气瞬间恢复了那个魔兽黑气再度朝年轻男人咬了过来。
看着那团朝咬过来的魔兽黑气,年轻男人就是想阻止也没有力量了,刚才的落雷虽然是他控制了力量的,但事实上落雷作为一个中远程魔法还是相当消耗魔力的,他体内已经没有足够的魔力供他进行加速和魔法攻击了。
而且刚才那么强大的电流让他全身都麻了,魔法回路也跟着一起陷入了短暂的瘫痪,就算年轻男人想用魔法短时间内也用不出来的,这种情况下被咬中已经是一种不可避免的情况了。
无奈之下年轻男人只能朝旗袍少妇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如果她能出手的话......但旗袍少妇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这边战斗一样,全神贯注地在数着那个水晶吊灯上面到底用了多少块水晶。
差不多也在同一时刻,魔兽黑气再度咬中了年轻男人的手指,黑色脉络顺着他的手指再次布满了他的小半个手掌,不过黑色战斧显然被刚才落雷给重创了,黑色脉络的扩散速度相比刚才慢了很多,但这对这年轻男人也算不得一件好事,扩散的速度慢了,意味着承受痛苦的时间也就更长了。
“啧!”,见旗袍少妇故意装作没有看到这边的情况,年轻男人下意识地砸吧了一下嘴巴,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且先不说他和旗袍少妇本就不认识,再说了,旗袍少妇之前就已经表明态度了,而且想到之前的事,年轻男人就更什么可说的了。
旗袍少妇不打算出手,年轻男人就不得不面对一个抉择了,但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用那只因为麻痹还在颤抖的手从白袍子拔出了冷月钢刃对着自己的那只都已经快要乌黑一片的左手砍了下去。
冷月钢刃对魔物本应该有着绝对地克制能力的,只可惜他还没有得到他的认可......
但年轻男人握着冷月钢刃的手才刚刚举起来,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两条包裹着黑色盔甲的手臂从他的腋下穿过死死扣住了他的胳膊,一阵剧痛随即从他的肩头扩散到了全身,魔兽黑气的啃咬和落雷的副作用大大降低了他对危险的感知力,让他完全没法注意到一直在背后找机会接近他的帕拉诺。
当然就算注意到了,年轻男人也不可能有精力应付帕拉诺的,光是对付魔兽黑气都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
帕拉诺那已经烧得跟个大点的煤球一样就只有两只血红色的眼睛还能看出来那是个人头的脑袋死死咬住了年轻男人肩膀,尽管年轻男人白袍子里还套了一层锁子甲,但帕拉诺那个跟骷髅头没什么区别只粘着一些炭化焦肉的脑袋根本就不会在乎会崩掉几颗牙齿,即便是隔着锁子甲,年轻男人的肩头还是被磨掉了一大块血肉。
好在是帕拉诺那焦尸脑袋没带着什么黑气,不然这样的一处伤口,只怕是黑气瞬间就会入侵到年轻男人的大脑里。
但不管怎样,如果旗袍少妇不出手的话,年轻男人还是不可避免地会被黑色战斧给吞噬掉,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然而旗袍少妇真的是一点出手的打算的都没有,真的是说不出手就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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