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奔的白马上风采猎猎,犹如黑夜中的罗刹一般,摄人心魄。
几个闻声而出的守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铁马踩中心口,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道风景,便是一骑又一骑的铁马,长驱直入一般,往皇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清晨的祥云殿,一道敏捷的身影,悄然避开四周的守卫,往乾清殿的方向去了。
两千铁骑在黑袍人的带领下,沿着都城大道疾驰而行,间或有早起的百姓掩开门缝偷偷往外瞧一眼,便被这场景吓得马上将门关得实实的。
东华门,是离着乾清殿最近的宫门,因近日皇上病了,禁卫统领路衡要求加强戒备,特地又加了一队人马在此守着。
宫门口,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个守卫,几个守卫相互之间都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其中一个侍卫耳朵微动,似是听到了什么,眉头微皱地看着旁边的同伴,低声问道:“喂,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同伴一脸茫然地微微转头,“没有啊,什么声……呃……”
他的声音还未落下,便“呃”地一声定在原处,他的同伴一愣,待到反应过来时,已发现对方的脖子上一支利箭穿过喉咙,他的目光越过去,却见漫天的黑暗中,火光震天,马蹄声震天,他蓦地反应过来,边往里跑去边用尽全力大声喊道:“越兵来了,快关宫门,越兵来了,快关宫门!”
今夜在东华门守着的正是禁卫军副统领路遥,他与路衡一样,都是皇上的暗卫,只听命于皇上。
他也算训练有素,虽然事发突然,但不过片刻之间,也还是快速反应了过来,边指挥人去关宫门,边走上宫墙去察看外头的形势,果然看见一队铁骑势如破竹一般,眨眼便到了宫墙下,幸好兵将们反应还算快,在最后一刻堪堪将宫门关了起来。
路遥看着外头的境况,暗自心惊,急忙命人去报告路衡,又让人想办法从其他宫门出去,寻求帮助,然后才带着人迎接已经陆续爬上云梯的越国兵。
一个时辰后,路遥这边已是精疲力尽,但却久久不见派出去禀报的人折返,也不见有援兵出现,眼见着已有一个有一个越兵通过云梯爬上了宫墙,他在奋力斩杀的同时,渐渐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好在,在他濒临绝望之时,先前派出去的人当中总算有一个回来了。
那人看着眼前的战局,也是暗自心惊,翻身下马便直接找到了路遥,“路统领,南北和西门都有人把守,声称是太后娘娘的懿旨,不得让人出入。属下在南门那边,的口水都干了,但死活是不让属下出去,属下没法,只得先回来了。”
路遥听得莫名其妙,只觉得今晚这事处处透着玄妙,不其他,单是这对越国兵居然这般畅行无阻地出现在宫门前,已经够奇怪的了,守城门的都是死人么。
可是,此时却哪里还容他去想这些,他手下翻转,又将一个越兵杀死。
正在这时,一直端坐在马上观战的黑袍人飞身而起,手中的利剑在路遥堪堪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便直直刺入了他的后背,他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他想要回身去看看是谁将他送去黄泉之路,一切却都只是徒劳,身体在利剑被拔出之后,只踉跄两步,便倒在了地上,然后又被一个又一个同伴的尸体掩盖了。
黑袍人的侧脸在夜色下泛着触目惊心的光芒,他身形潇洒地在半空中一个旋转,正好落下已经从攻破的宫门跑进来的宝马上头,然后一拉缰绳,便带着剩下的铁骑直接飞往皇上所在的乾清殿。
乾清殿,作为皇上的办公场所与寝殿所在,素来是宫中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
黑袍人带着经过一番厮杀后剩下的八百铁骑到了乾清殿前,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有些不合时宜的安静,吁停了座下的马,沉思着没有做进一步的行动。
黑袍人身后的一名黑衣男子打马上前,看着面前的情形皱眉道:“少主,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寻常啊!”
黑袍人没有话,半响才问道:“她怎么的?”
黑衣男子急忙回道:“大褚皇帝在这乾清殿,而且按照约定的,东华门应该没有人可以将信送来这里才对,他们不可能可以提前有所应对的呀。”
正在这时,两个人影缓缓从远处走来,黑袍人和黑衣人对视一眼,待那两人走到跟前了,才发现是两个女人。
黑袍人眼睛微眯,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没有开口。
当先的女人沉默了半响,见他依旧没有话的意思,只得开口道:“欧阳……公子?”
欧阳淡淡点头,“太后娘娘不藏起来,跑来这里做什么?”
太后心下蕴怒,但脸上表情并未变化,只移开看着欧阳昊的目光,看向乾清殿内,“哀家不是很信你,特地来这里盯着!”
欧阳昊冷笑一声,“太后娘娘想多了,本公子……确实不是言而有信之人。只不过,你即便来盯着,又能怎么样呢?在你答应要替本公子做内应的那一天起,今日的结局便已经注定了是吗?”
太后脸色苍白,咬着嘴唇没有话。
欧阳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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