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牙道:“什么好几千银子,你这是怎么的?怎么会有好几千银子对不上的?”
沈婵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这不是要二嫂清楚吗?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完又看向手上的账册,“这第二呢,前些日子我特地去整理了一下库房,发现好几件记忆中老太爷传下来的稀罕东西都不在库房里,遂存了个心眼,回来一查库房的目录,却发现每年都有好些稀罕物件不知所踪,账上记的是送给谁谁谁了,又或是不心摔烂了,老化了之类的,名号倒是不少,但可信度都是极低的。”
苏妙听沈婵的这般详细,心下顿时大急,沈婵这明显是已经将她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了,故意在老夫人面前对她发难呢,这可严重了。
她急急地看向老夫人,却正好对上老夫人阴森森地盯着她的目光,那目光早已不复往日的信任,她心下一跳,不知怎的就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咬着嘴唇没敢随意话。
沈婵在一旁看着她与老夫人的互动,眉毛微扬,嘴边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直觉得十几年了,她沈婵终于也要有这样扬眉吐气的机会了。
她知道,老夫人看着清高得很,但实质上也是个利益之上的人,若兮得对,但凡扯上钱,不管是谁,都没有情字可讲的。
沈婵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继续道:“还有便是,兮丫头前日给了一张大嫂当年的嫁妆单子我,让我去库房对对,我这一对,居然发现大嫂的嫁妆居然少了好几样贵重物品,倒是吓了一大跳,也急急地跑来报告老夫人了。”
沈婵放下手中的账本,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妙道:“二嫂,上面这几个问题,个个都是关系重大,还要你详细地给老夫人清楚,我这刚管家,可担不起这样的重担呀!”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苏妙,也是恶狠狠地道:“吧!给我好好清楚,那些不见的银子、古董,还有老大媳妇的嫁妆,都到哪里去了,是去了你自己的口袋里,还是贴回到你娘家去了?还是都有?”
苏妙心里又惊又怕,扑通一声对着老夫人跪下,然后跪前几步泪眼汪汪地道:“母亲明鉴,这定是沈婵她故意污蔑媳妇的!这些年来,媳妇管着这诺大个君府,自问兢兢业业,从不曾以权谋私,贪图什么,这些母亲您应该知道的呀。”
她边抹着眼泪,边偷偷从指缝看了一眼老夫人,见她依旧无动于衷,心下更急,豁地指着沈婵道:“沈婵,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栽赃陷害我,想要将我打倒,然后你就可以永永久久地掌着君府的管家大权了是吗?”
沈婵听了她的话,一脸委屈地对着老夫人道:“母亲,二嫂这话,可真是冤死我了,这一件件一桩桩的可都不是事呀,我刚管家这么几天,又哪里有本事去做这样的事情?”
完她又看向苏妙,恶狠狠地道:“二嫂,你自己做的事情,别敢做不敢认啊!这地上的账本,都写得一清二楚的呢。还有大嫂的嫁妆单子,母亲那边定也是有留档的,是真是假,拿出来一对也就是了。”
沈婵阴森森地嗤笑一声,“要我,二嫂你也大可不必如此着急,吞了多少进去,吐出来就是了,反正母亲宽厚,也不至于就对你怎么样的。”
苏妙听了她的话,豁地站起身来,对着她扑了过去,“你个贱人,你在胡八道什么?我吞了什么?你倒是给我清楚!”
她平时确实是借着管家的便利,东拼西凑地昧下点钱财和不少好物什,但若兮母亲的嫁妆,她却是不曾动过的,一则是老夫人手上有嫁妆单子,她也是清楚的,她纵然有心,也不敢冒险;二则,老夫人早就跟她保证过了,那份嫁妆日后迟早都是婉姀的,她也没必要去冒险。
因此,苏妙觉得,这定是沈婵胡言乱语故意害她的,顿时怒火冲冲地扑到沈婵身上,边撕扯着边狠狠骂道:“你个贱人,居然在老夫人面前胡八道,让你害我,让你害我!”
然则,她病了这么久,身体虽然日渐恢复,但到底不比平常,沈婵不过用力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地,然后拉了拉身上的衣裳道:“二嫂,咱都是有素质的人,还是别像个市井妇人一般拉拉扯扯地好。”
这话原是苏妙当日取笑过沈婵的,苏妙此刻见她居然原封不动的回自己,再看她一副光鲜亮丽的模样,顿时气得噎倒,靠在苏嬷嬷身上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半响过来,苏妙才撑着苏嬷嬷的手站起身来,“母亲,求母亲将大嫂的嫁妆单子拿出来一对,以证媳妇的清白!”
她抬起头,一脸正气凛然地地看向老夫人和沈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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