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来了,怎般场景我没有遇过,又岂会怕一兵争之地?”
“你是有所不知,近日有奏折上传,说镇守丘都的余天,有勾结成熵要分割丘都的意图。此事还未查明之前,朕不能让你去。”祁明夏义正严词,语气灼灼,芊泽先是一怔,然后上前走近他。
“那离儿怎办?”
“朕只有安排。”他撇开眼神,不去看芊泽。芊泽却摇头:“炫离乃你唯一血脉,是祁胤的将来,他不能有事。你不让我去,我还是得去,你阻止不了我。”
“芊泽你!”明夏黑瞳一瞠,对上女子坚毅凛然的眸子,两人僵持一刻,明夏终是软下来,长吁一口气,说:“好吧,不过朕会让祁澈与你一同前去,他如今武艺高强,能护你左右。”
芊泽一展笑颜,靥生双颊,却还不忘揶揄:“那云翘可不要吃醋哦。”明夏被她逗笑,抚抚她的额头,说:“此行去,要万般小心。”
“嗯。”
芊泽郑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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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都曾经历生死大劫,那年的一夜血洗让城池寸草不生,但如今已全然不一。历经近半个月的舟车劳顿,阔别五年后,芊泽再一次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笔直宽阔的主道上,车声辘辘,摊贩、商贾、士兵熙熙攘攘,人潮如织。
为了掩人耳目,芊泽与祁澈只带了几名扈从,下榻客栈后,两人便商议者如何去寻神医。向客栈的仆从打听后,才知神医是一月才来丘都一次,芊泽来临前,神医已经走了。两人不禁黯然神伤,祁澈摇头说:“来的真不巧。”
“这当如何是好,若是再等一个月,离儿怕是撑不住。”芊泽忧心忡忡,又问那侍从:“那神医住哪儿,你可知晓?”如不能相遇,便登门造访,但那侍从却摆摆手说:“神医性情孤僻,行踪神秘。不过他颇受余大人的赏识,若是余大人兴许还知晓,我等无名小辈就不得而知了。”
“余大人”
芊泽心忖,这余大人应该就是镇守丘都的余天了,此人之前不过是右翼军的无名小将,与成熵一战时倒是战功累累,得明夏赏识。多年前,他谦卑憨直,如今却传言有勾结成熵的意图,不知是真是假。但明夏毕竟不放心,叮嘱祁澈不可与此人联络。但此时此刻,他二人在丘都势单力薄,若不能依附他,神医的行踪就更难得知了。
祁澈象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慰籍道:“你切莫为此伤神,明夏哥哥说不能与他联络,必是怕他知晓你的身份,图谋不轨。我们还是自己找吧,我不信区区一治病的,挖地三尺还寻他不到。”
芊泽颔,心中仍忐忑不安。
接下来的数日,两人穿梭于丘都得街市、小巷,打听神医事迹。所问之人,无一不对神医钦佩有加,有的谈到时甚至潸然泪下,感激涕零。芊泽心中对这人更生疑惑,究竟是一名怎样的人,才有这般的医术与救人之心?然,几日下来,打听到的也多是这些赞赏之词,神医究竟身在何处,仍旧是迷。
次日清晨,芊泽刚洗漱完毕,置镜梳妆时,突闻门外一阵窸窣动静。她颇惊,起身开门,正瞧见楼下两排兵士正把客栈围了起来,一名黑甲将领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几名佩刀侍从。
几人风风火火的上楼,芊泽不知生何事,祁澈却恰是出来了,护她在身后。
黑甲将领走到两人跟前,扫了一眼祁澈与芊泽,那眸中闪过一抹诡谲,但只是一瞬,那人便换作一副恭眉顺眼的样子,俯称臣:“臣下谢垠,不知景王爷光临丘都,迟来接驾,还望恕罪!”
芊泽与祁澈听罢一愣,他二人分明掩人耳目,怎有人知晓他们的身份?
祁澈还算沉着泰然,睥睨来人,冷声道:“谢将军多礼了,可是余大人派你来的?”谢垠颔,起身抱拳道:“不错,我家大人一听景王爷来了,当下便命臣下前来,此时已在府中摆酒设宴,为景王爷洗尘。”
谢垠左一个景王爷,右一个景王爷。祁澈虽平反当年冤情,却也没有恢复自己的爵位,并不喜好别人这般叫他。祁澈蹙眉,心中又盘算须臾,既然这余天已知晓他的身份,再隐瞒也是无益,不如随他去,到时见机行事。想罢他笑道:“那多谢谢将军了。”他迈步要走,谢垠却恰是看见了祁澈身后的芊泽,眸光闪过一缕狐疑,上下打量她后说:
“这位是?”
芊泽神色一闪,刚想开口说什么,祁澈一马当先的解释:“我的丫鬟,芊羽。”
丘都本就是建在荒原戈壁,难有山水可见。但余将军的府邸却绿荫丛丛,鸟语花香,令人侧目。祁澈与芊泽二人穿过前庭,一路被引向主堂,所经之处雕梁画栋,装点奢华,哪像一个军人的府邸?
“这些个山水花草都是从江南运来的,由专门的花匠技师照料。景王爷也晓得,余大人虽在漠西常年征战,但却是江南人士。装饰成这样,只是思乡心切罢了。”谢垠为余天的骄奢开脱,祁澈只笑不语,却是心中有数。
不出芊泽所料,主堂也是极尽奢华,桌椅案几个个锦绣镂花,镶金嵌玉。由于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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