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接过马绳,俊眸尴尬的眨了眨。
他好像不会骑马。
“怎么了,又的什么楞?”
祁烨觉得今日的明月好生古怪,明月只摇头,说到:“没事,只是精神有些委靡,兴许真是睡久了。
“呵呵,走吧。”
祁烨牵马走出石屋,明月紧跟其后。到了外边,祁烨便轻快的跳上马去,风呼呼的迎面吹来,散开他本就不羁的长,月白锦袍鼓吹起来,像天边一抹舒展的白云。明月没有见过这样的祁烨,他望着他阳光下,镀金的侧脸。那表情是笑着的,那是淡淡的,能融入风中的笑。
是怎般的心情,才能这样笑呢?
明月不知道。
“上马来呀!”
祁烨调转马头,又一声催促。明月这才缓过神,瞧着这面前的马匹,有些踌躇无奈。但旋即,他像是得到了什么释放一般,跳起身,一鼓作气的上了马。动作一气呵成,轻快而自然,哪里有半分生疏?明月骑在马背上,笑容绽放开来。
“哈哈,哈哈。”
他笑的倘佯,阳光落在他身上,酣畅淋漓。
“笑的什么,像孩子一样,又不是第一次骑马了。”祁烨嗤笑他,明月却不以为意,他说:“烨,走吧。”
祁烨不再说话,策马奔去,明月紧随其后。
※
城是一个不大的城,也不见得多繁华,但用富足安康四个字,是能够形容这里的。
市集的路上,还微微含有春水,那是下过雨的证据。马蹄踩过潮湿的苔藓,敲在那青石板路上,笃笃脆响,听的人心旷神怡。此时的市集熙熙攘攘,人已颇多,祁烨与明月一路下来,许多人都搁下手中忙碌的活,挥手打招呼。祁烨只笑着应对,明月倒跟在他身后,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他从未接受过人,真心诚意,充满敬重与谢意的笑容。
“月公子今天也来了。”
一中年妇女在明月马下一拜。
“承蒙月公子的灵丹妙药,我家老爷的病才得以康复,老妇谢过了。”
明月眨巴眨巴眼,表情错愕。祁烨回身,冲着那老妇说:“上次你已谢过了,怎还再谢?你要三番五次的拜他,他可不得得意自大起来?”祁烨揶揄人的样子,明月第一次见到。明月这次胆大起来,他说:“我看是你嫉妒的吧,她谢我,怎还碍着你了?”
“哈哈!”
没等祁烨要反驳什么,一声突兀的朗朗之笑从身后穿插而来。明月见祁烨视线偏走,落在自己背后,知道是有人来了,于是也引马回头。这一看,他的身子又僵直了起来。
黑盏戎甲,英气勃。
一小队队伍从城门处缓缓移动而来,领头人身材颀长,气质沉稳内敛,这样的男人除了他还会有谁呢?明月眼睁睁的看着男子走到他身边,那朵在他脸上绽放的笑容,随着他的临近,愈演愈烈。
“明……夏。”
明月脱口而出。
明夏笑容一凝固,有些停顿。
“你喊我什么?”
他奇怪的看着明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
明月有些畏缩,不敢再喊。他心忖,难道他喊错了,难道在这儿,他不是叫明夏吗?
“你怎喊我明夏,怎直呼我名,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祁明夏挑眉,佯装生气般。明月更是不知所措,不喊明夏,那只有喊:
“将……军?”
在这地里,他一袭英姿魁梧的戎装打扮,应该还是将军吧。
“哈哈,哈哈!”
一旁的祁烨耐不住笑意,霍地的笑出声来,他对这明夏说:“这孩子,莫不真被我的非梦涎给毒傻了?晨时起来,就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现在见着你,竟然喊明夏。说了他,却还喊将军?”
明月被祁烨笑的心虚,他脸红道:“那得喊的什么,名字不是,军衔也不是?”
“月,你是跟我开玩笑的么?”
祁明夏重重的甩了一个栗子在明月额头,明月痛的抱头,明夏却说:“当然是喊,哥哥啦!”
——哥哥……——
明夏说时,阳光落满他全身,他看上去像破晓初生的太阳一般,温烈。
青衫的明月蓦地全身一僵,心脏像被什么猛烈的撞击了似的,四肢百骸都为之一震。
——哥哥……——
他觉得那声陌生的词汇,在他耳边游游荡荡,挥之不去。
“哥哥……”
他尝试着开口,挤出这两个,他曾经敢也不敢想的字。
祁明夏听他喊过之后,表情才舒缓起来,他微怒道:“你跟了祁烨去,还没得半年,却这么不懂礼数来。见着我竟直呼其名,卞一次再敢,我可不饶你。”祁明夏拍拍明月的肩膀,亲近的好像真的是一对从小长大的兄弟,一起打闹,一起顽皮,一起做坏事,一起挨爹娘的批的兄弟,他们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明月的手还扶在额头,他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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