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鱼的手顿了顿,很快关闭了室内的监控设备——有些事是需要保密的,不能被其他人听到。
却见嫣摇头道:“虽然你换了实验服,但里面可没法换……你的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你真的以为这瞒得住别人吗?”
薛红鱼头也不抬:“用不着诈我,我处理的很干净,身上不可能有血腥味残余,否则就不会只有你来问我了。”
嫣眼睛微眯:“所以你是承认了吗?”
“承认什么?”
“承认你的身上不久前流过很多血,承认你使用了那东西……禁忌序列s-不敬神者。”
嫣的语气相当笃定。
薛红鱼手上的动作一滞,很快便恢复平静道:“你果然知道了……”
片刻后,她推了推眼镜,用一种确信的语气说道:“不过不敬神者属于议会的绝对机密,即便是以黄泉无渡的庞大情报网也不可能知晓,所以……这应该是你曾经预知过的某段未来吧?”
就像议会在黄泉安插有眼线一样,黄泉也当然会在议会中安插自己人,月红鱼相信现在也有,不过不敬神者的存在是绝对机密,就是整个议会中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正常来说黄泉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当这位能够预知未来的第二阎罗站在眼前,那么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桉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对于薛红鱼的猜测,嫣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代价是什么?”
她对不敬神者的了解不多,只知道这东西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但相对的,使用它所要支付的代价也相当巨大。
“寿命。”
薛红鱼沉默许久,平静道,“不知道具体支付了多少年,但我还能活的时间应该还不到一年——怎么,这一点你并没有未来中观测到吗?”
她对预知未来这件事似乎颇为好奇,就仿佛这个问题比她失去的那些寿命还要重要一样。
嫣轻叹一声:“我该说你是愚蠢还是疯狂呢?”
别的不说,想要从神明那里反过来获得信息需要支付的代价绝对是非常巨大的,只是寿命恐怕无法满足不敬神者,所以这女人隐瞒了另外的代价。
半晌,薛红鱼摇头道:“都不是,如果不尽快想到解决的办法,那么人类或许连一年都坚持不下去,所以一年的寿命已经很充裕了,再多也没用。”
空气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
“可万一撑过去了呢?”嫣问道。
“那我的生命到此为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薛红鱼认真道,“就像大家一直所说的那样,像我这样的人就是为了研究禁区而生的,如果人类真的撑过去了,那应该就意味着禁区和神明这些统统已经不复存在了,那我自然也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
嫣冷冷说道:“那你可真伟大。”
“这可不是伟大,我不为谁而活,也不为谁而死,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罢了……咳咳咳!总之这和伟大扯不上关系。”
薛红鱼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混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忽然问道,“对了,在你看到的未来当中,有我是怎么死去的情景吗?”
嫣看着她嘴角的殷红,微微皱眉:“知道自己的死期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原来如此。”薛红鱼若有所思道,“所以这算是变相承认看到过我是怎么死的了吗……
嫣没有说话。
薛红鱼又咳嗽了几声:“好了,除了不敬神者的事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吗?比如我会怎么处理痴愚之神?”
嫣澹澹道:“处理他是议会的事,我可没功夫操心,我想问的是另一件事。”
“是吗……”
薛红鱼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说道“和守墓人有关?”
“——用不着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第二阎罗对守墓人态度暧昧,为绝对的亲近派代表’,这件事在黄泉之中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态度暧昧……
嫣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我已经告诉过你什么人是人类,你为什么把这个消息隐瞒了起来?”
薛红鱼摇头道:“投票决定如何处置守墓人并不是我的主张,而是议会的共同决定,我今天只是来传递这一信息的,至于为何隐瞒……当然是因为这件事不能被某些人听到。”
嫣微微皱眉:“能告诉我议会的结论吗?”
“议会主张将一切能抓在手中的不确定因素牢牢握在手中,如今虚弱状态下的守墓人显然符合这一标准,不过在关于如何处置他这一点上议会更多还是持保留态度,所以才会想问问大家的看法。”
嫣思索片刻,问道:“剑无归呢,他是什么看法?”
“剑司长还没有回来,不过他应该是主张和守墓人进行交涉的,而正是因为不确定他的想法,所以议会才有大多数人没有开口。”
剑无归在议会中的地位很高,而且又是核心战力之一,如果真的要对付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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