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搭甩,天武神威,气宇不凡。再往脸上观看,面如敷粉,雪白粉润,两道剑眉直插入鬓,二目圆睁炯炯有神,颏下无须,看年纪也就二十开外。
裴元庆马到当场,对伍天锡等人道:“哥哥们,快回本阵,把宇文成都交给我了。你们仨打一个还倒着歇歇,真让人笑掉大牙,有你们这么打仗的吗?”伍天锡道:“我们哪里能比三公子您哪!您来了太好了,这小子交给您啦!兄弟们,咱们回去啦!”这哥儿仨撒马撤回了本队。
方才裴元庆临阵之时,宇文成都正往西放马,他把马圈回来,想着看来将是什么人。两人碰面,裴元庆双锤一摆。吁!宇文成都扣镫问道:对对而什么人?”因为俩人两年没见,裴元庆这个子又长猛了点,模样也稍有改变,故而他不认得了。
裴元庆把嘴一撇,嘿嘿一笑道:“宇文成都,你可认识你家小爷爷裴元庆?”宇文成都细看,确是裴元庆,他也撇嘴道:“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恬不知耻!”
裴元庆一听这话,心里火大了怒喝道:“宇文成都,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么恬不知耻?”
宇文成都道:“要问你怎么恬不知耻,听我慢慢道来。当初我父亲把你父子召到京师,带你们金銮殿面见圣上,保举你做先锋打瓦岗。不想你打死了大帅张大宾,还把你姐姐当蒲包送给了匪首程咬金,靠你姐姐,你才当上了大魔国的官。你呀,真不要脸!”
裴元庆到底年轻,经不住了文成都这样歪曲事理,连挖苦带损,直气得汽身颤抖。他叫道:”宇文成都,你是一派胡言,如今昏君杨广无道,天下离心。君不正臣而造反,父不正子奔他乡,难道这道理你还不明白吗?用不着跟你废话,休走看锤!”说罢,他决计用尽命三睡打败了文成都,左手锤在头里,右手锤在后头,抡圆了一摇,呜!带着风奔对方胸前去了。
宇文成都赶紧立镋。叭叭!就把锤挂出去了。跟着裴元庆双锤往左边这么一举一涮,上锤压着下锤斜着奔宇文成都的头顶砸下来了。两锤摞在一起,力重千钧,宇文成都赶紧横镋迎锤,只听得当的一声,宇文成都觉得心里头不太好受,哎呀!今天我要糟。这功夫二马错头,还没过镫呢,裴元庆义又左边摇双锤。宇文成横镋一挂,叭!心里想道:“哎呀,受不了啦!”赶紧掰镋往北边败卜去了。他还没有到达本队,就觉得心口血往上涌,嗓子发甜,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杨林不敢再看,一闭眼,心里想道:完啦!大魔国的兵卒呐喊道:“看见没有?”宇文成都吐血啦,裴将军打得好啊!”
裴元庆回身一瞧宇文成都,咯咯一阵冷笑,拨马向南,来到队内。伍云召道:“来呀,快快在宫里摆一桌酒席,为先锋官贺功!”裴元庆道:“伍将军,我押粮回来,偶遇此事,也是该着我露露脸,这喝酒的日子长着呢,咱们改口再会吧!”说罢,打马回运粮车队去了。
这本书叫做三杰篡二杰。《隋唐演义》中一共有十六杰,内中李元霸是一杰,宇文成都是二杰,裴元庆是三杰。今日宇文成都因为刚刚力战三将,又身带内伤,被裴元庆一锤打吐了血,正是三杰篡了二杰之位。
话说,宇文成都败回本队,杨林命令鸣金收兵,前队加紧防守,后队暂时扎下大营。都国的队伍没有追杀,伍云召也吩咐收兵撤队。杨林来到宇文成都的营帐中,道:“成都呀,不想你又二次吐血!”说罢,眼泪就下来了。
宇文成都哄杨林道:“哎呀,王爷,您千万别难受。上次力挎双虬我怕吐血过多,把血咽住了,淤到了心里。这次正好把淤血吐出来了。将息几日,就会好的。”
杨林竟信以为真,道:“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啦!”宇文成都道:“最使我生气的是裴元庆使的这手尽命三锤,还是两年前他到京师时我教给他的,这真是养虎伤自身啊!”杨林道:“宇文成都,你也别生气了,既然是他已然反了,以后对机会再报此仇。”说罢,爷俩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天黑下来,各自安歇。
第二天清早,隋军将士往正南一瞧对面的敌营没有了!怎么没响炮,没擂鼓,蔫溜了呢?靠山王杨林得知此事,马上到龙舟上连同昨日战情一并奏明杨广。
杨广听罢,哈哈大笑道:“太皇叔,敌军自己退走,这正应了我的话,是我这圣天子有百灵相助,您这大将军有八面成风呀!咱们接着往下走吧!”杨林离了龙舟登岸,传令拔营起寨,整个船队、马步队又往下走。往前走了不远,只见,前面有一片大山,山高林密,障云蔽日。
杨广在龙舟上问李密道:“这山叫什么名字?”李密禀道:“回禀陛下,这就是有名的四平山,山上有座孤云峰,峰顶上有一座清幽观,里面供奉着轩辕黄帝,听说非常灵验。”杨广道:“噢,这就是所说十八路反王要截朕的屯兵之处吗?怎么这里不见一兵一卒呢?”
李密道:“陛下,想是地方官吏所报不实。”杨广道:“如若确无此事,朕要到清幽观降香,朝拜轩辕黄帝。传朕的旨意,速派探马进山探听真假虚实。”
“微臣遵旨。”说罢,李密当即派出几名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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