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否则刚才,他就会直接对我下杀手了,更别说,还要请我去什么论道茶会,跟他喝茶。”
“这个茶会,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谁知道他要喝什么……”
“能杀了他么?估计杀不掉……”
“更何况,他有金丹跟班,还有羽化真人保护,自己惹不起,只能躲得远远的,先早点回宗门再说……”
马车疾行,窗外景色浸入黑夜。
墨画怔怔地看向车外,心思有些乱,但也隐隐觉得,一些关键的人物,都在一点点浮出水面……
……
在墨画通过清州城南门,离开清州城的同时。
名为“沈麟书”的公子一行人,则去了清州城北门,搭乘了一辆外表低调,内饰却华贵至极的马车,与墨画背道而驰。
马车内,面如冠玉的沈麟书,躺在柔软的异兽皮上,手指轻点着桌面,一言不发,脸色很难看。
车内气氛有些压抑。
众人大概能猜到,公子因何生气。
一位世家弟子便劝道:“书公子,此人有眼不识泰山,飞黄腾达的机会摆在面前,竟看不出来。”
“阵师埋头苦学,不通世故。”
“阵法学得多了,脑子学傻了,不懂钻营,一辈子也就只能替别人卖命。”
“不错,如此不识抬举之人,不值得公子放在心上。”
“我知道。”沈麟书淡淡道,但他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从小到大,他从未对同辈之人,如此客气过。
今天碰到这个叫“墨画”的,竟鬼使神差地出言相邀,想让他参加公子阁的茶会。
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子阁”既然有“公子”两字,看的就不仅仅只是修道天分了,家世,背景,乃至血脉,缺一不可。
这个叫墨画的,即便是“阵道魁首”,但家世,灵根,血脉都太卑贱了,想入公子阁,跟他们玩到一起,还远远不够格。
尤其是家世和血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这就像一道天堑,将那些出身低贱,无权无势之人,隔在了核心圈层之外。
这个墨画,根本不知道,自己递给他的,是一个何等尊贵的邀约。
这是修界真正的通天之梯。
是真正的权贵之路。
公子阁中的人物,是他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哪怕只是坐在一起喝杯茶,他也应该觉得荣幸之至。
但墨画却拒绝了。
无论是“有眼无珠”,还是“不识好歹”,这都仿佛是一根刺,刺在心里,让他十分不快。
而且,他总觉得,墨画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沈麟书皱起了眉头。
见沈麟书仍旧心有介怀,另一个世家子弟笑了笑,低声道:
“书公子不必在意,出身卑贱者,多有眼无珠,机会摆在眼前,也抓不住,正因如此,他们才会一直卑贱。”
“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有眼无珠’,都不该不给公子面子,不给公子面子,就是不给公子阁面子,人人有样学样,我们还如何立威。”
“不如……”这世家子弟目光一闪,“我们找人抓了他,挖了他的眼睛,断了他的四肢,丢到烟水河里,喂那些蚌妖。”
其他几人笑着附和,“不错,这法子好。”
“既然他有眼无珠,这眼睛留着也没用。”
两个金丹护卫,沉默不语,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唯一一个羽化老者,却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这些公子,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他们出身太好了,从小开始,就要什么有什么,有太多的人向他们献媚,百般讨好他们,这些人中,甚至不乏一些道廷司的典司和掌司,这也就导致这些公子眼中,根本就没有“法度”这两个字。
出了任何事情,都有家族替他们善后。
他们甚至会以捅娄子为乐,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畏惧。
但是这个“墨画”,真动不得……
他是太虚门的阵道魁首,背后还站着荀老祖。
即便出身卑微,但也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货色。
动他,麻烦会很大。
可这种事,不能明说。
一旦激起这些公子逆反的心理,他们一时热血上涌,估计真的会不管不顾,非把这个墨画弄死不可。
那可就结下了死仇了。
羽化老者沉思片刻,便道:
“阵法一道,终归只是‘巧技’,学得再好,还是只能为世家效力。学成文武艺,货与权贵家。出身低,再怎么学,都逃不过这个宿命。”
“这个叫‘墨画’的也是如此,阵法再好,充其量也只是个上等的牛马。公子无需放在心上,以免失了自己的身份。”
沈麟书一怔,微微颔首。
其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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