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若是白色,意味着一切平安,墨画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若呈浅红,就是有小危机;若呈深红,就有大危机;”
“若呈黑色,”荀老先生目光一沉,“……那就是死兆!”
荀子悠神色一凛。
荀老先生将玉佩给他,吩咐道:“你将这玉佩拿着,跟着他,不必跟太紧。有什么事,让他自己解决,但假如遇到生死攸关的大危机,你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住他。”
荀子悠神情郑重地接过玉佩,只觉心里沉甸甸的。
虽说三品州界,不出意外的话,任何危机,他这个太虚门的金丹后期的剑修长老,应该都能应付得过来。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真出了差池,墨画有了闪失,他救治不及,事后就是真把命赔进去,也于事无补。
“老祖,万一事不可为……我保不住呢?”荀子悠皱眉问道。
荀老先生神情肃穆,沉思片刻,缓缓道:“万一事不可为,你就……把虚空剑令捏碎。”
荀子悠心中“咯噔”一跳。
这已经是老祖,第二次提到虚空剑令了。
动用虚空剑令,足以见墨画在老祖中的地位。
或者说,是墨画对太虚门的重要性。
但荀子悠还是有些不解,“三品州界,有境界限制,即便捏碎虚空剑令,也破不开虚空吧……”
“这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荀老先生淡淡道。
荀子悠不知老祖有何安排,但也不敢多嘴去问。
荀老先生手指微掐,眉头微动,便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出发,暗中跟着,这件事你熟……”
说完荀老先生又补充道:“别再跟之前一样,堂堂金丹后期,盯一个筑基弟子,都能被看出来……”
荀子悠有些羞愧,“是,这次我一定小心……”
荀老先生挥了挥手,“去吧。”
荀子悠领命去了。
长老居中,只剩下荀老先生一人。
他看着面前一片混沌不清,因果错乱的天机罗盘,眉头紧皱,许久之后,才缓缓叹气道:
“我也只能,保你到这个地步了……”
“此行机缘是大是小,福缘是吉是凶,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
乾学州界的山道上,墨画坐着马车,向荒僻的孤山城走去。
大概半日后,墨画便到了孤山城。
破旧的城池,傍山而建,山石黢黑,林木荒凉,远看并没有异常,但墨画总感觉,这山中藏着什么古怪。
进了孤山城,墨画先去找了沈修言。
一间隐蔽的茶馆雅间里,沈修言将一个储物袋,递给了墨画。
“公子想要的,都在袋子里。但时间紧急,我职权也有限,只找了一些边边角角的东西,而且有些零碎,未必能派上用场。”
沈修言低声对墨画道。
墨画接过储物袋,瞄了一眼,便拱手道:“多谢。”
“能帮到公子便好,”沈修言道,而后脸上带了些歉意,“我不便久待。”
他是沈家长老,墨画是太虚门的天骄。
沈家和太虚门之间,虽说也不至于到势如水火的地步,但让有心人看到,还是容易引起猜忌。
尤其是,某种意义上,沈修言的确是在做着“出卖”沈家的事。
一旦被人发现,根本解释不清。
这点墨画也明白,他拱手道:“修长老请自便,我不送了。”
沈修言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行了一礼,便告辞了。
茶馆中,便只剩下了墨画一人。
墨画想了想,也没离开,而是直接打开储物袋,一边喝茶,一边看起了沈修言递给他的卷宗。
茶馆清静,无人打扰。
墨画神识强大,看得也很专注,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将这些卷宗,全都大致翻阅了一遍,而后陷入了沉思。
卷宗之上,记录的是沈家开采孤山矿藏的始末,前后历经数百年,涉及到方方面面,包括修士调动,工程安排,灵械架构,灵契规约,矿产流动,灵石物价,铜矿存量预估,散修姓氏谱录……等等。
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几次沈家和散修冲突的经过。
这些卷宗文书,涵盖很广,但相对的,又都很零碎,是几百年跨度下,不同时间段,一些矿山事件的片段。
通过这些,墨画对矿山的事,初步有了一点具体的印象。
但更深层次的真相,还是挖掘不到,也无法窥探到全貌。
唯一让墨画有些在意的,是孤山城的“孤儿”。
墨画翻阅卷宗,发现某个时间段,孤山城的孤儿数量激增,可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并无卷宗记载。
不知是散修的境况,本就无人在意,所以没人特意记载。
还是有卷宗记载,但被沈家密封了。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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