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修为,容貌寻常,但气质沉练,目如鹰隼,身穿沈家道袍,正是沈家的实权长老,沈守行。
此时他手握一柄白玉剑,适才那记威力惊人,白练般的剑光,也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除他之外,还有沈家另两位金丹,以及荀子悠三人。
沈守行见一身邪龙纹的魔宗统领,正试图推开神殿大门,当即瞳孔一震,冷声怒道:
“魔道孽畜,找死!”
他又一剑劈出,剑如白玉,剑光澄澈如白练。
黑袍老者,仍旧祭出那狰狞的角骨,化出骷髅血影,与沈守行交战。
荀子悠也劈了一剑,却被那熊罴妖修拦下。
两人一见面,分外眼红。
“熊罴孽畜,是你!”
“太虚门剑修长老,该死!”
荀子悠语气冷冽,“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我必让你这孽畜,饮恨剑下。”
“大言不惭,”熊罴妖修双目血红,“今日我必生啖尔肉,生饮尔血,让你死无全尸。”
两人从万妖谷时,便结了仇怨。
后来剿灭魔宗,又是一番生死厮杀。
此时彼此之间,皆怀着浓烈的恨意,因此一接手便是死战。
除此之外,顾师傅和樊典司,与灰二爷和石头这两个盗墓贼杀了起来。
玄公子则以一敌二,拦住了另外两个沈家金丹。
大战一触即发,刀光剑影纷飞,道法和邪法交错,场面一时间混乱至极。
墨画立马躲得远远的。
这可是金丹在奋力厮杀,而且还有几个金丹巅峰,乃至金丹后期的修士在拼命死战,余波极强,墨画承受不了一点。
对他这样的“脆皮”筑基来说,金丹的混战,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能明哲保身就不错了,哪怕看戏,也要躲得远远的。
好在在场的金丹,都只是想诛杀敌人,并不想伤及无辜。
所以哪怕金丹之力交错,场间无比激烈,墨画一时间,倒也安然无恙。
战局一开始,还有些胶着。
但打着打着,形势就渐渐明朗了起来,明显是沈守行和荀长老占据了上风。
一个是金丹巅峰的沈家长老,距离羽化,似乎也只有一步之遥。
另一个,是太虚门金丹后期的剑修长老,剑意炉火纯青。
熊罴妖修,渐渐抵挡不住荀长老的剑意。
而那个黑袍老者,虽然祭着邪角骷髅,一身邪法狠毒,刁钻古怪,但毕竟年龄大了,经脉衰退,不耐久战,与沈守行厮杀,久而久之也渐渐落入了下风。
“荀长老能赢?”
墨画心中微喜。
虽然沈家的长老也未必是什么好人,但无论如何,也都比这几个魔头好一些。
而且,假如沈家和荀长老赢了,能制住这魔宗统领,自己说不定还能亲眼看到,他身上完整的青龙阵图。
自己的本命阵图,就算有眉目了。
可就在墨画这么想着的时候,被捆成一团,丢在地上的沈庆生,见到他爹快赢了,当即神情大喜,喊道:
“爹,杀了那老东西!”
墨画心中一跳,这坑货坏事了……
果不其然,他这声“爹”一喊出口,黑袍老者当即瞳孔一颤,丢了沈守行,身形几个闪烁,退到了沈庆生面前。
枯瘦苍老的手,掐住了沈庆生的脖子。
“他是你爹?”
沈庆生脸色苍白,不敢说话。
黑袍老者冷笑一声,转头对沈守行道:“住手吧,不然我捏死他。”
沈守行眉头紧皱,心中暗骂。
败家的货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不喊这一声,这几个魔修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一时间也就未必会想着用他的性命来要挟。
沈庆生却还没想明白这面的关窍,一脸惊惶道:“爹,救我!”
沈守行只能停手。
他停手了,荀子悠自然也只能停手。
他想救墨画。
不过墨画没出声,荀子悠不笨,自然也假装不认识墨画。
这种局面下,樊进和顾师傅,没有说话的资格,自然也不会暴露什么。
原本混战的局面,就这样平息了下来。
双方虽剑拔弩张,但一时间都不曾轻举妄动。
沈守行看向黑袍老者,目光冰冷道:
“把人交出来。”
黑袍老者道:“交给你可以……”他指了指一旁的荀子悠,“你出手,杀了这位太虚门长老。”
沈守行目光一闪,道:“为什么要杀他?”
黑袍老者声音冰冷道:
“太虚门,与我宗门有血仇,我魔宗那么多弟子,都是死在太虚门手里,因此凡是太虚门人,都要千刀万剐而死!”
黑袍老者身后,身为太虚门小师兄的墨画,忍不住心底一凉,有点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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