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了沈庆生。
但沈庆生的样子,却很不好,像垃圾一样被丢在一旁,人事不省。
沈守行一怒,当即就想将沈庆生救下。
但他离得远,刚一有动作,玄公子便抢先一步,提起了沈庆生,将剑横在他的脖子上,对沈守行道:
“别过来。”
沈守行不得已停了下来,冷声道:“把他放了,我饶你不死。”
玄公子笑道:“你觉得可能么?”
沈守行目光一凝,“我不信你能一直押着他,别忘了,我是金丹巅峰,而你只是金丹初期,只要你稍有大意,我便可毙杀了你。”
玄公子点头,“我知道。”
而后他将剑锋,紧紧贴在沈庆生的脖子上,以防沈守行突然暴起杀他。
之后,他又低声在沈庆生的耳边,说了什么。
原本人事不省的沈庆生听后,竟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是他的双眸呆滞,表情也如泥塑一般。
沈守行瞳孔一缩,“你对庆儿做了什么?”
“没什么,”玄公子放开沈庆生,缓缓笑道,“只是简单地,对他用了一下‘道心种魔’,让他听我的话,做我的奴仆罢了。”
“孽畜!”沈守行面露杀意。
剑气激荡间,沈守行举起长剑,可还没等他出手,玄公子又笑道:
“对了,我还跟你儿子说了一句……”玄公子按着沈庆生的后脑,“我若死了,他也要自杀。”
沈守行长剑一滞,冷声道:“你以为,我会信你?”
玄公子淡然道:“你要赌么?用你儿子的命来赌?”
沈守行目光颤动,强行压抑下自己的杀意。
玄公子见控制住了沈守行,又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荀子悠,“荀长老,不如我们也合作一下?”
荀子悠皱眉,“你莫不是傻子?我是堂堂太虚门长老,岂会跟你这个魔道孽徒同流合污?凭什么?”
“就凭……”玄公子笑了笑,“你太虚门的弟子,在我手里。”
荀子悠瞳孔一缩。
墨画也是一怔。
这个玄公子,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你太虚门和沈家,交情不深。之前我还有些不明白,沈家的公子被抓,你太虚门跟着凑什么热闹。直到你刚才进屋,冲着角落里瞄了一眼,我才意识到……”
玄公子看向了角落里的墨画,“你也是来救人的,而救的人,恰好就是这个精通阵法的小兄弟。”
“只是你掩饰得不错,没有表现出来罢了,而这小兄弟也机灵,一路上都假装不认识你们。”
“但你掩饰得再好,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
荀子悠神色不动,但心里却微微一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小兄弟资质这么差,与我太虚门能有什么关系。”
玄公子顿了下,嘴角露出浅笑,“实不相瞒,我叔祖当年,在‘道心种魔’上吃了大亏,因此便千方百计,寻了幻魔宗失落的道心种魔原典,让我务必好好修炼。”
“我在神念之道上颇有悟性,这道心种魔,修得也还算不错,对人心的波动,感知也相当敏锐。”
“因此,荀长老你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我。”
荀子悠皱眉。
这个魔道公子,心计狡诈,给他的感觉,竟跟墨画有几分相像,的确很难缠。
他表面上,还是不愿意承认。
但同时他心里也有些担忧:
墨画这个小机灵鬼,不会真的被道心种魔了吧。
万一他真的被蛊惑了,迷失了心智,成了他人的傀儡,那麻烦就大了。
荀子悠心中忐忑之时,玄公子便吩咐墨画道:
“你过来。”
墨画果然目光暗淡,如木头人一般,听话地走到了玄公子面前。
玄公子命令道:“让你宗门长老,听我的话。”
墨画便木然道:“荀长老,我被控制了,你听玄公子的话吧。”
这句话,别人不了解墨画,听着可能没什么。
但荀子悠对墨画很熟悉。
这句呆呆的话,从墨画嘴里说出来,他听着总觉得有一种闹着玩的俏皮。
荀子悠心情有些古怪,但也没觉得意外。
以墨画的机灵劲,究竟是谁蛊惑谁,还真不太一定……
没事就好……
荀子悠脸上露出纠结,痛苦,焦急的情绪,似乎因为墨画被控制,而懊悔万分,末了他叹了口气,无奈道:
“只要别伤了他,其他你说了算。”
玄公子英俊的脸上,露出了阴沉而得意的笑容。
沈家公子,太虚门弟子,这两个关键的“人质”都捏在他手里,生死任由他支配。
他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如今这殿间几乎所有修士,都得听他的号令。
所有大势,趋向于自己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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