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挂着浅浅的笑意,滚烫的泪珠却从眼角吧嗒吧嗒地一直往下掉。
“那时候,她就拿着这把寒星,横在自己的面前以死相逼,大家才得以妥协,可我最后还是没能见到我娘亲一面。
所以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生辰。每年的这一天,父亲都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在娘亲的灵位前坐上一整天。后来他找遍了天下的名医,用遍了各类珍贵的药材,一年又一年地吊着我的命。
我从来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能感觉到他眼里对我的恨意,他恨我夺走了他的妻子,我也恨我害死了我的娘亲。
在我九岁的时候,有一天我的身体突然康复了,我不再感觉到冷,也不再嗜睡,可当我高兴地抱起陪我长大的猫咪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它在我的怀里冻成了冰块,我一松手,它就摔成了碎片。
我是带着罪孽而生的人,从此我没有再接触过任何人,直到四年前我带着娘亲的佩剑,偷偷地逃了出来,后来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每个人的往事都像是一道伤疤,人们会将其可以隐藏起来,不愿在人前提及,甚至想要欺骗自己,让自己将其以往。
但它就像那根扎进身体里的尖刺,当有一天鲜血淋漓地再次展现出来的时候,才会发现过往永远是那般深刻切伤人。
“师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把它藏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然后往前看,你现在可以去接触你喜欢的东西。
你知道吗,玉衡峰的燕栖迟师姐就养了很多的猫,其中还有一只橘色的胖猫像老虎一样大,等回去我带你去看看怎么样?”
“是啊,你说得对。可是,我好想见我娘亲一面,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我连她的画像都没见过,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模样。”
情到深处,即便是最冷的寒冰也会被融化,江凝就这样在青崖的面前,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将头埋进臂弯之中,青崖只能看见她不断颤抖的肩头和轻微的啜泣声。
青崖也在江凝的身前蹲下来,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些什么,如果是青儿,他会上前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可是现在青崖只能把自己的手搭在江凝的手臂上,好让她知道现在她不是孤身一人。
却不想江凝却是突然一把抓住了青崖的衣袖,此时的她仿佛是坠入茫茫大海之中逐渐下沉的飞鸟,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想要将它牢牢抓在手中。
直到她的指尖发白,根根血管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暴起,抓着青崖衣袖的右手不住地颤动,江凝依旧不曾放开手。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青崖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袖,直到她的情绪渐渐平稳,她也一点一点地松开了青崖。
“我今天的样子,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听到了吗?”
江凝缓缓地抬起头,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眼眶红彤彤的一片,这是她最为脆弱的一面。
“还有,一年前是你手下留情,我心服口服,出去之后,你再和我打一次,这一次你不许留手。”
“为什么呀师姐,不如你去找沈师兄打吧。”
“他还不够资格,而且关于我的事,你知道的太多了。”
短短的时间里,江凝又恢复成了那个面若冰霜,生人勿进的样子,只是现在她的身边不再会有寒气袭人。
而此时青崖才明白她为何会觉得沈别云师兄不够资格了,即便是不去刻意感受,青崖也能发现江凝身上正蕴含着一股极其庞大且纯净的力量,以至于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如同美玉一般浑然天成。
因为此时两人身处异界安危不定,所以江凝没有选择突破自己的境界,等她回到天璇之后,自己也许真的打不过她了。
等等,回到天陨之后?
自己进入那座冰塔之后已经过去了多久?外界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已经过去了?
而现在自己就连如何离开这片未知的空间都不知道,更何况回到原本的黄泉海去?
“师姐,你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进来的吗?”
青崖有些忐忑地问向江凝,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她了。
江凝立刻就明白了青崖的意图,没有回答青崖,反而是立刻拉着青崖的手臂,只需一个念头闪过,二人就化作一团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不过眨眼的功夫,眼前的眩晕感便消失不见,而当天边不落的夕阳再度出现在眼前,青崖在得以确定自己已经回到了黄泉海,
去的时候,自己穿越了重重险阻,可回来的时候,却不过是一念之间,青崖有些好奇地看看了身边的江凝,却恰好对上了她的目光。
江凝匆匆地把目光一开,同时不着痕迹地松开了一直拉着青崖的右手,
“不要问我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醒来后我就感觉只要在这黄泉海,我想做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实现。
而且,在我的记忆中突然多了很多我不曾经有过的知识,但它们实在太多了,我无法一下子将它们都想起来。”
江凝不知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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