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稍微沉默后问道:“你还在生气吗,希诺?”>
为刚才发生在大厅里的那件事。>
“如果我说自己还在生气的话,会不会显得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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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诺眉眼一弯,看起来倒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开个玩笑,其实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毕竟只是普通的讨论而已,大家有不同的意见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与其说我是在生气,不如说是一种担忧吧?”>
“担忧?”>
“嗯,林格你难道没有担忧过吗,爱丽丝现在的状态?”希诺直直地看着林格,目光中已不见了丝毫笑意,唯有严肃的询问:“你应该知道所谓游戏只是逃避的借口才对,却没有将它挑明,反而帮助爱丽丝逃避。让她以这种状态踏上战场,最终就算能够胜利,也一定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吧?”>
“还是说,”她话锋一转,“你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都不会比让我踏上战场的代价更严重呢?”>
因为胜利王权的胜利,必然伴随着亲人与伙伴的牺牲。但祖父逝世之后,希诺在这世界上便已没有其他亲人了。所以,她怀疑爱丽丝和林格,正是不想见到同伴的牺牲,才会阻止她出战——合情合理,更符合现状。>
年轻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不直接回答,倒是先说了一句:“看来,果然还是有一些生气的。”>
希诺起先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发现还真是这样,她虽然能够说服自己,尽量去理解同伴们的选择,但内心或多或少,其实还是有些埋怨的。若非如此,也不必和布兰迪在深夜的街道上驰骋,借这样的方式消解心中的不快了。>
“就算是这样,”她挑了下英气的眉毛,不甘示弱:“那也是因你而生气的,林格先生。”>
“为什么?”年轻人不解,和你争吵的人分明是爱丽丝吧,为什么要怪到我头上来?>
“因为我一直都以为,你会站在我这一边。”>
希诺毫不客气地指出:“我以为你能够理解战斗的意义与牺牲的必要,就像你当初想要带我离开家乡时所承诺的那样。况且你一直都是这个团队的领袖,是大家的主心骨,也是最应该承担责任的人。可你却为爱丽丝想好了逃避的理由,甚至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帮她继续逃避下去,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林格先生?”>
“……”>
以少女骑士的修养来说,这实在是很尖锐也很现实的指控,偏偏林格无力辩驳,他总不能说爱丽丝选择了战斗不是逃避吧?实际上就算爱丽丝选择了战斗,也依然是在逃避,只不过是以战斗的方式逃避罢了。她觉得自己是宇宙级的天才玩家,不需要考虑敌人的实力,不需要顾及己方的士气,甚至不需要在意任何现实条件,只要上场就能赢,而赢了就能继续主线剧情,主线剧情走到最后就一定能ay nding,如果坚持认为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不算逃避的话,那林格的做法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他无法说服自己。>
教堂内顿时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年轻人不说话,希诺便一直盯着他看,仿佛要从那张隐隐黯然的脸庞上看出些什么。可过去许久,月色依旧如霜花般清冷,滴滴答答地流淌在两个人的心间。希诺看着那个年轻人的影子被他的神明所笼罩,单薄得仿佛无依无靠,心中不禁又有些后悔。自己是否对他太苛刻了?过去那个年轻人是牧师,也是这趟旅途中迫切渴望去做到什么的人,因此他承担责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事已至此,他早就不再是女神大人的牧师,少女王权与魔女结社之间的争斗也与他无关,他本可以像天蒂斯说的那样,安稳地待在这座世外圣堂,直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可依旧选择踏上这段旅途,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站在这里,被自己指责为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就像自己的父亲那样。>
少女的脑海中陡然闪过一张业已模糊不堪的脸庞,随后又在逐渐上涌的记忆中变得清晰起来。她曾以为不负责任的那个男人:背离了祖父的期待,擅自抛下封印兽的使命,没有承担起身为歌丝塔芙家族后人的责任;背离了先祖的期待,擅自跑去参加一场不义的战争,没有承担起身为骑士的责任;背离了妻子的期待,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无法陪伴身旁,没有尽到身为丈夫的责任;同时也背离了自己的期待,擅自放弃后又擅自以生命为代价将兽封印,导致幼小的女孩从此永远失去了一个圆满的家庭,没有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她原以为经历了这一切后,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原谅他了。>
可后来终于鼓起勇气的她才发现,自己本就没有原谅他的资格,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与自己那偏执而又脆弱的童年和解罢了。>
现在,自己好像正在经历同样的错误。>
擅自期待的,与擅自背离的,最终都会和解么?>
少女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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