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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眼里的未嫁女孩儿,只要生得略好一点,就个个都能被惊为天人,而实际上,更多的则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美好。>
比如他一直极为喜爱袭人“温柔媚妍”,而实际上在他妈王夫人眼里,袭人的长相就是个“粗粗笨笨的”,瞧着叫人放心的那种。>
再比如他和秦钟去给秦可卿送殡的路上,中途休息时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村庄丫头跑来冲他乱嚷:“别动坏了我的纺车!”宝玉临走的时候都依依不舍,走后一直十分怅然。>
此时得了“遐思遥爱”的傅秋芳亲口夸奖,宝玉0不由喜上眉梢,登时将方才在黛玉处碰了钉子的事情丢在了脑后,笑道:>
“这是我的拙作,让傅姐姐见笑了。”>
傅秋芳早听她哥哥傅试说过,大观园的对联十之八九都是宝玉的手笔,见自己此举见效,宝玉果然答了话,心中窃喜,面上却只温婉淡笑:>
“原来大才子就在我眼前,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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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为了能大大方方走进宝玉的怡红院去,傅秋芳继续道:>
“我方才见潇湘馆的那副‘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写得也极妙,不知怡红院里是否也有这样的惊人妙句?”>
宝玉是条见钩就咬的傻鱼,立刻笑道:>
“姐姐既不见弃,不妨请来怡红院坐坐。>
我那屋子上的楹联,用的是当日题咏的五言律中的一句‘绿蜡春犹卷,红妆夜未眠’。”>
宝钗见这傅秋芳只三言两语就把宝玉哄得喜不自禁,心中暗骂:>
怪不得人家都骂傅试是个根基浅薄的暴发户,靠着巴结我姨夫才得了个官做,就一心要靠着用妹子与豪门贵族结姻。>
我这姨夫也是糊涂,竟不与我姨娘商量,就答应傅试让他妹子住来贾家,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
她唯恐被落下,便也上前来笑道:>
“傅姐姐不知道,我这宝兄弟诗里的‘绿蜡’二字,还是我帮他改的呢。”>
三人一路说说笑,走进怡红院的大门,又差点儿踩在袭人头上。>
“啊——”>
四人几乎同时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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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的宝玉、傅秋芳和宝钗,各自都是一肚子心事,谁也没心思多理会躺在破席子上的袭人,只仍旧一路说说笑笑地进去了。>
袭人在门口的破席子上已经躺了几个时辰,每隔半个时辰,怡红院里所有丫鬟婆子就要排队从她身边过一遍,挨着个儿地问她“躺够了没有”,真真儿是把脸都丢尽了。>
原以为宝玉回来就会做小伏低地来哄自己,却不想他又是只顾着与别人说笑,袭人越想越委屈,便趴在席子上哭得好不伤心。>
直到过了二更天,才有管事媳妇来发话说准许袭人起来。>
等那人走了,碧痕才敢赶出来,扶着呜呜咽咽的袭人从破席子上爬起来。>
这碧痕是专门负责伺候贾宝玉梳洗的丫头,也是近来与宝玉有了实质性私情的一个。>
她伺候宝玉洗一个澡,能关起门来两三个时辰,搞得怡红院上上下下都知道,只是谁也不好进去催。>
等其他丫鬟婆子进去收拾的时候,才见地下的水淹着床腿,连席子上都汪着水。>
发生了什么,众人谁不明白?>
此事让怡红院的丫鬟婆子都笑了几天,袭人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只是宝玉年纪渐长,瘾头渐大,哪里会只守着一个袭人研习春攻?事实上何止是碧痕,连麝月也都和宝玉成了同学。>
不过好在麝月、碧痕都是袭人的“自己人”,袭人倒也没有吃醋。>
袭人此时见碧痕来扶自己,不由哭问:>
“屋里他们还在说话呢?”>
碧痕也有些暗中吃味儿,便抱怨道:>
“可不还都没走呢?头前儿还只是个宝姑娘有事没事跑了来坐着,这回来的这个傅姑娘,更是个‘粘屁股’,坐下就一直不走,只怕今儿咱们又是三更天也不得睡觉呢。”>
正此时,听得门外传来清朗的男声:>
“过了二更天,这怡红院怎么还不锁门?六个把门的婆子、十几个教引嬷嬷都死了不成?”>
袭人只一听这声音,就已经把魂儿都吓飞了,腿一软,“咕噔”一下子又坐在了破席子上,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琏二爷,奴才以后是打死也不敢再躺了……”>
却见贾琏一阵风似地从眼前走过,茜雪领着十几个管家媳妇子跟着,直奔怡红快绿而去。>
碧痕低声向袭人道:>
“唉哟,这回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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